欢乐的时光总是特别容易流逝,生长在宁长河这种家庭的孩子是没有权力去浪费太多休闲时间的,次日一早,宁安民就拜别了父母,又去了镇上的打铁铺。
宁小青则日复一日的重复上山采药,练功的日子,她的躯体力量与韧度每一天都以一种自己能明确感受得到的速度攀升着。
这对一般人来说,可能是求都求不来的喜事,但对于宁小青这样成熟的灵魂来说,心中则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惧感,无它,速度太快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只是她无数次细探自己的躯体,却找不出什么毛病。
心里怀着这样的忐忑之意,宁小青静候着那黄袍道人的出现,十日时光一晃即过,这日早饭刚过,那黄袍道人凭空出现在宁小青的面前,在宁小青什么反应都没来得及做出的时候,大袖一卷,就直接将她带走。
二人再次出现在上次的那栋房子时,黄袍道人的目光落在宁小青的身上扫了二眼,然后面色微微一冷,盯着她道:“你看起来心中很不安,是不是觉得修练速度过快,身体的力量增长速度有些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是,还请道长指点迷津!”宁小青心中一惊,却也知道自己这种忐忑不安的心情不可能逃得过此人的眼睛,神情担然的承认。
“哼,这点进度算什么,若不是你现在只是一介凡躯,身体无法承受太多的力量改造,别说是这种提升速度,就是比现在再快百倍,对老夫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跟着我,你少考虑这些无用的事情,加倍努力练功才是正事。”
“药沐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进去泡,时间到了我会叫你出来。”黄袍道人不宵的撇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语气淡然的道。
听到此语,宁小青心里虽然还是颇多疑虑,却知道再问也不会有结果,立即闭上了嘴巴,径自朝药房走去。
进入药房,望着那大半缸的翻腾的药汁,再想起上一次偿过的苦楚,宁小青浑身忍不住起了一哆嗦,上次的那种痛苦让她至今一想仍然汗毛倒立,可想想那黄袍的可怕以及上次浸泡之后所得来的好处,她并没有做过多的磨蹭,飞快除去衣物,又跳了进去。
“扑通!”那翻腾的药汁在宁小青跳入之后微微沸腾了一下,空气中似乎有无数股肉眼看不见的元气与药缺中的热气混为一体,化成丝丝看不见的能量朝宁小青的身体钻去,转又恢复平静。
“啊!”入缺不过几个呼吸之间,宁小青突然出声惨叫,原本不过是一缸平静的药水,似乎在突然间化为了猛兽,狂暴的朝宁小青的四肢百穴冲去,这种狂暴的力量竟是较上一次猛烈了无数倍,宁小青眼睛一黑,差点就痛晕了过去。
“宁住灵台,行功导气,趋势凝练筋骨肌肉,若是你坚持不住,浑身的筋脉必将被药力尽数冲断,而你将从此沦为一个长期瘫痪的废人!”就在宁小青要晕死过去的那一瞬间,黄袍道人的声音清楚的传进了她的耳中。
啊?不,我绝不要成为一个筋脉尽断,长期瘫痪在床的废人,父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宁小青在心中狂吼了一声,她狠狠咬了一记舌尖,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明,又强行将几若抽搐成一团的躯体挺直,盘膝坐定,运功导气。
那狂暴的力量像潮水一般疯狂涌入宁小青的体内,顺着她体内的筋络穴道一路冲去,就如怒吼的山洪冲入了平静的溪涧,掀起了溪涧根本不能承受容纳的巨浪。
这二种力量与容器不成正比的冲突让宁小青生不如死,她只觉得自己全身的骨骼,筋脉都被碾成了粉沫,而偏偏神智还不能有片刻的懈怠,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生不如死的感觉,宁小青在心中狂吼!
话说那可怕的能量涌进她体内的那一瞬间,若是宁小青忍不住痛苦,直接晕迷的话,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而不仅仅如那黄袍道人所言只是身体的筋脉被破坏殆尽,好在她只有刹那间的失神,即时稳住了心神。
黄袍道人的神识扫了一下药房的动静,他平静冷漠的面容上掠过一抹淡淡的惊讶,这个平凡的小村姑竟然能熬过来?要知道,对于宁小青能否顺利通过这一次的药沐,他自己心中都没有一点把握。
因为从理论上来讲,这缸药的效用已远远超过了现在的宁小青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他不仅是修道界让人闻风丧胆的一代魔君,同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特点,那就是在药用一途,有一种近乎于痴狂的偏执。
宁小青第一次浸泡药沐的表现远超出了他的希望,所以,第二次,他便往药缸中多丢了几株现阶段绝不应该放进去的药材,想看看宁小青的承受极限到底在哪里!嗯,至于,若是发生宁小青承受不住,暴体身亡的这种后果,他压根没有去考虑。
或者说考虑过了,但是压根没将它当成一回事,他那种对于药物的偏执让他一时间已经忘记了选中宁小青的初衷,当然,还有一点就是,若是宁小青熬得过来,则表明这个平凡的小女孩潜质还在他希望之上,更能圆满的完成他的任务,无论是哪一种结果,黄袍道人下手都不会有丝毫的犹豫。
不说他的一念之想,差点就夺去宁小青的性命,但说此刻的宁小青就像被架在烧烤架上的螃蟹,上不得,下不得,狂暴的元气根本不顾她的承受能力,擅自暴虐的碾向她躯体的每一寸角落,顺着她的筋脉逆流一个周天之后,开始向丹田汇拢。
汇入丹田的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