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木风的脸色原本就十分不好看,现在更显得阴沉,在下界星域中,修为达到他这层次的人,已很难再向某个人俯首,哪怕这个人是他名义上的东家人公子,更兼他原就是刚愎自用之辈,在大庭广众之下突然受到斥责,心中顿时积起了一股怨气。
“二公子,都是自家的人,就算有什么事也等咱们先把眼前的事料理完之后再说如何?”另一个黑袍老者看见金木风的脸色,长眉微微一皱,却是不得不出言制止青年的继续责问。
被称为二公子的青年神色微微一冷,目光绝对谈不上和善的从金木风的脸上收了回来,心中则是冷哼了一声:刚愎自负,本事稀松,区区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真不知家族中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力气拉笼他。
不过,他心中再不满金木风的行为,却是不得不卖黑袍老者的面子,黑袍老者的身份可不是金木风能比的,他只好将心中的不满的怒意朝着其它人身上转移,至于这对像么,自然就是宁小青一行了。
这位二公子论卖像还不错,算得上一表人才,只是他的目光太过阴鸷,很难让人产生好感,尤其是现在他的心情极端不爽,双目更是阴沉无比,他的目光落到了宁小青一行四人身上的时候,里面的戾气几乎都要溢出来。
不过,此人也算得是城府极深之辈,哪怕心中杀机早动,脸上却是神色不动,目光从四人身上微车,最后定定落在宁小青的身上开口道:“是几位在我花氏的地盘中杀人放火?”
他目光阴沉,语气听不出丝毫怒意,宁小青的目光与他一触。周身的寒毛不自觉竖了起来,她双目微微一凝,这个黄袍公子实在是个危险到极致的人物,心念转动间,口中已接口道:“杀人放火么?这么说好像也不假,可问题是你们的人先动了我的弟子。”
“她是你的弟子?她琵琶骨上的金链并非出自我们花氏的手笔。”二公子的视线落在方怡的身上,双眉微挑,想不到事发的原因在这里。
嗯?难道自己这一通折腾下来,压根是搞错对像了?宁小青的眉心纠了一下,随即又放开。既便方怡的琵琶骨被锁与花氏无关,可以花月楼那盛气凌人担以及他们恶事做绝。强行迫害无辜各类女修的行径,怎么对付他们也不为过,就算是没有遇到方怡之事,像花月楼这样的地方,让宁小青碰上了。也会拆了它。
“就算此与无你们花家无关,可你们花月楼却想强迫她为奴,那姓金的还对我徒儿有不良企图,我仅仅是烧了花月楼,已经算给你们面子了。”意念落到这里,宁小青双眉一挑。淡淡的接口道。
“听着这位小姐的意思你烧了我们的花月楼,杀了我们的人,我们花家还要感谢你不成?”二公子目中的戾气更盛了几分。语气也变得十分森然。
“感谢就不必了,自从你们的人强行将我的徒儿抓进花月楼开始,咱们双方就已经没有了缓和的余地,说了这么多,难道几位想就这样放我们离去么?”宁小青的唇角扬起一抹嘲弄。
“哼!好狂妄的女娃。让老夫来称称你的斤两!”站在二公子身后一位面无表情的短装汉子哼了一声,手掌一扬。天地突然一暗,一条黑龙凭空出现,咆哮着朝宁小青冲了过来。
宁小青双眉一竖,星辰七杀剑第一式,贪狼绝杀,凌厉的剑芒化一只咆哮的天狼,朝着那条黑龙对撞了过去。
哼!不自量力,凭你一阶小小的地仙修士,也敢与我正面争锋,面色僵硬的中年汉子心中冷哼了一声,可他心中的不宵之念刚起,那条黑龙已被剑罡斩成了二半。
“绝仙剑!”黑龙乃他的一滴精血所化,与他的意念相通,如今被宁小青一剑斩落,神念深处传来的那种森然冰冷之意,让他大吃一惊,眼前这个貌不其扬的青衣女子手中用的竟然是绝仙剑?他本无表情的双目中顿时冒出炙热的贪婪之色。
绝仙剑?这三个字一出,不仅仅是他,花氏的那几个高手,目中同样一齐出现了贪婪之意,就连人群中看热闹的人,也有无数目中迸出炙热的光芒。
花氏的二公子与那黑袍老者对望了一眼,突然双双出手朝宁小青攻来,一旁的欧阳建平与白丘一齐出手,将这二人拦了下来,那白丘大印一拍,就朝二公子碾压过去,他一手带着方怡,口中兀自骂道:“好不要脸,三个玄仙级的人竟然想联手对付一个地仙境的后辈。”
旁观者则有不少心中吐槽:这里是什么地方?这是星海乱域,在这地方,你们什么时候听过讲规矩,要脸这样的事存在过?在块地面上,能活着,让人不敢惹你,才是正事。
当然,这只是在这块土地上生活的人思维,可不能代表白丘与欧阳建平,他们都是东朝大陆守护门派中的人,从小受到东朝律的影响,在道德价值观的认知上自然不可能与这块乱域中的人一致。
“小青姑娘,这里人多,实力与我和老白不相上下的人不少,咱们不宜在此地久战,想办法先回到星舰之上,再好好和他们玩玩。”欧阳建平挡住了那黑袍老者,一边用神念与宁小青交流起来。
“嗯,就按欧阳前辈说的办,想不到一个小小星域乱海在有这么多的强者。”宁小青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在这里硬拼,自己三人根本讨不得什么好处。
三人意见统一,宁小青身上的生死二气翻流不息,她毫不犹豫的使出了星辰七杀剑的第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