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真是后生可畏,这么偏门的步法你也知道。”孙斌惨笑着说道。
诸天百录里曾记载过这种步法,起始于五百年前幽州的一个刺客门派,是一种利用光影变化来隐藏身形的法门,只是后来这个门派被人灭了,功法也就失传了,连诸天百录里都没有详细的记载。
“孙家主,反正现在你也废了,不如这样,你将这光影步的修炼方法交给我,我放你一马。”唐逸走到孙斌跟前小声说道。
“唐逸,我将功法交出来,你……”“将~”一声弓弦声响起,唐逸闪身躲过。
“呃~”原本射向唐逸的羽箭射在他的咽喉上,孙斌捂着喉咙,满脸不敢置信的死去。
随后一支支羽箭不断射出,将钱,孙两家带来的人不断地射杀掉。
唐逸重新召出风刃,护在自己身边,随着一支支羽箭被风刃搅碎,唐逸发现这些箭的力道极重,应该是用军弩激发的。
这伙突然出现的人,是官面上的人。
原本还在一旁缠斗的骆荣,钱赋二人,也被这些弩箭逼得躲起来。
此刻的两人看上去都十分狼狈,骆荣的左臂被打断了,此刻正耷拉着,钱赋的一只耳朵被骆荣割掉了,腿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一波弩箭射过后,一个身穿青色捕快服的人,带着五六十名捕快出现在院子里。
那青衣捕快喊道:“骆,钱,孙三家为一己私利,无故械斗,致使数百人伤亡,扰乱城中安定,目无王法,罪大恶极,我奉赵大人令,现将孙,钱,骆三家之人拘捕,凡有反抗者,就地格杀。”
说完,那青衣捕快抽出刀来,直指钱赋,骆荣二人。
唐逸看的清楚,那人手中拿的正是当日在拍卖会上见过的火云刀。
“杜江,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明明和赵秋鹤约好的,你们要违约吗?”钱赋喊道。
“约定?钱家主,本官怎么不记得和你有什么约定啊?”
只见从杜江身后走出一位身穿七品鸿鹄官服的中年人。
“赵秋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钱赋喝问道。
“呵呵呵!钱赋,还不明白吗?,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我说的对吗?赵县主。”
“哈哈哈哈!不愧是骆家主,一语中的啊!”赵秋鹤笑道。
“你故意装出庸碌无谓,贪财胆小的假象,让我们以为你只是个无能之辈,这样我们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斗个你死我活了,你再坐收渔翁之利,真是好算计啊!”骆荣恨声道。
“要怪只能怪,你们三家各个都是贪心不足的,每一个都想做这雁翎城的地下皇者,可你们拿我这县主当什么啊?我听说在我之前的每一任都是有名无实啊,所以这个局从两年前就布下了,等的就是今天!”
“啊!管你布得什么局,死去吧你。”钱赋不知何时竟来到了赵秋鹤的身边,怒吼一声向着他打来。
赵松鹤微微一笑,不躲不闪,伸出手掌竟然稳稳的接住了钱赋的这一拳。
随后,他一掌拍在钱赋的脑袋上,钱赋的脑袋顿时像西瓜一样碎开。
“哼!真是不知死活,我家大人可是蛻凡巅峰的武者,莫说你现在伤痕累累,就是你完好无损也未必是我家大人的对手!”杜江不屑道。
“呵,呵呵呵,不冤,不冤啊!”骆荣苦笑道。
随后骆荣突然跪倒在地:“赵大人,你要我这一条老命没问题,但我求你放过我的一双儿女。”
“骆家主,你放心,你骆家的风评,一向甚好,在你死后,我自然会放过你的一双儿女,但是他们要离开雁翎城,永世不得回来。”
“赵大人放心,我已经吩咐过,只要我身死,他们会立刻离开雁翎城,永远不会回来。”
“呵呵,那就好,骆家主,请吧!”赵秋鹤笑道。
“赵大人,希望你信守承诺!”说完骆荣一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
“那个,赵大人是吧?我看这也没我什么事了,我是不是可以先走了?”唐逸开口道。
“哦,唐先生,这事情已经和你没关系了,请便吧!”赵秋鹤说道。
“既然如此,唐某告辞!”说完,唐逸一闪身,离开了钱府的后院。
“大人,为何要放走他?”杜江问道。
“呵!这就是个过路神仙,根基又不在城内,何必要与他交恶,万一打蛇不死,还要反受其害!况且他也算帮了我们不少忙,你要记住,我们是官,不是匪。行了,今晚上还要有许多事要做,去吧。”
“是,大人!”
……
三天后,钱家包括钱斌在内的一百零五人,孙家包括孙承祖在内的九十七人,上至耄耋老者,下至三岁幼童,皆被当街问斩。
罪名是私藏军械,勾结山匪灭掉骆家满门,在人间道灭门是诛九族的重罪。
就在同一天,骆桑离开了雁翎城,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