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输了。”
淡淡的三个字,犹如下午淡淡阳光,透着一股冷意。
景宫到底大了,再热乎,若是处在中间,空间就带来寂寞冷。
庄珌看燕宁郡主,根本没想,啪又落下一子。
霍青嬅没动。连输了都看不出的,连一个不屑都不值。
其他人、盯着棋盘,开局不到半刻钟,杀的庄珌、连输都不知道,燕宁郡主要上天。
“你凭什么确定我输?还没到最后。”庄珌怒火。
“不见棺材不掉泪,这不过是给你留点体面。”霍青嬅特直。
其他人、无语,这还有体面吗?
庄珌只得看一位老者。
老者、姿态端的好,也只能摇头,输了。
庄珌不信:“燕宁以前压根不懂,和谁学的?”
霍青嬅:“你又想拉先生下水,说教你的是废物?还是把你教成了废物?输不起这是你棋品。”
不少人看老者,庄珌就是得过吴老指点。
坑爹坑老师,还是挺惨烈的。
霍青嬅也不理庄珌,自己和皇帝说:“皇上你肯定不信,我就是伴读燕珉教的。”
皇上信还是不信?
已经有人提议,于是皇上召燕珉上前。
燕珉站在燕宁郡主身边,就用那个词不卑不亢。虽然不拜,也还算恭敬。
霍青嬅不想boss对上皇帝、见血,改喊庄珌:“我老师来了,你叫你老师,对弈一局。”
庄珌不信:“赢了我再说。”
似乎也有理。燕珉坐在燕宁郡主的位置。
来观棋的更多,庄珌、也就是年轻一辈名大,燕宁郡主不同,尤其是突然文比武还强。
俗话说戏剧性、有看头,六皇子他们在一边、看燕珉。
庄珌挺认真,像是证明刚才自己没输,还是刚才路数。
但燕珉随意,庄珌就疲于应付,一身汗,比刚才输的还快。
燕珉没说,只是停手。
其他人都看,庄珌到底怎么输的,大半还看不懂。
吴老站起来。
庄珌只得让位,虽然向老师行礼,心情并不好。
吴老坐下。
大家都看燕珉随意坐那儿,没有紧张、也没有对前辈的什么,大概也不算挑衅之类。
所有人都安静,自然是大多打量燕珉,一个燕宁郡主够厉害,若是加一个。
丽妃和皇帝说:“一个小厮如此无礼。”
皇帝没理她。
吴老执白先下,就是这规矩。
燕珉像对待庄珌,随手一子。
吴老忍不住看他一眼,再看棋局,思考很久,落下一子。
燕珉像是以逸待劳,或者大人欺负小孩,还有个说法是逗你玩。落子。
吴老一震,庄珌在边上、云里雾里,明白自己差的还远。
霍青嬅看的津津有味,吴老挺厉害的,只能说真的遇到克星。
也就一刻钟,吴老实在无解,站起来。
那些没看懂的,就看人,赢了、输了?不过燕珉也挺厉害,能陪吴老下几步棋。
吴老一头汗,站皇帝跟前:“老臣惭愧,压根不知如何应对。”
霍青嬅安慰:“这不怪你,燕珉是尊重,所以用出了所有本事。”
这是安慰?是让人安息吧。尊重一词,听着还是舒服的。
吴老比较豁达:“后生可畏。”
霍青嬅:“前辈可敬。”
面子上就给全了。棋可以输但棋品不能坏。
吴老闭上眼休息,很多老人就、像退休,这是非常费脑子的。而燕珉正年轻。
庄珌不甘:“他怎么懂烂柯?”
霍青嬅:“本宫的人是你能比的?”
庄家、有同伙,非要与庄珌烂柯。万一刚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或者吴老太老了。
就算输了,也有吴老先输嘛,大家打着棋痴的名义。
燕珉也来者不拒,连杀五个,最惨的一个差点吐血,其他人不敢了。
下棋确实有气势,若是气势上不如,燕珉应该证明自己了。
有些纯看的,想想棋再看人,眉清目秀,果然,这气度,不骄不躁。
燕宁郡主果然有这等,谁都愿招揽吧。
棋、与琴不太一样,棋更讲弈,说白了琴一人玩,棋两人玩、必有胜负。
这就是一个常胜将军,越看越觉得、深不可测。
天不早了,皇帝还得回宫。
今儿比试,其实才一半,武还没比。
霍青嬅好机会:“皇上,我再求一件事,你必须答应。”
丽妃叫:“放肆。”
霍青嬅当犬吠:“武比咱简单点,我和燕珉一队,其他要挑战的都来,只要燕珉护着我胜了,皇上就封他六品护卫。”
这要求,似乎不那么高。就凭燕珉棋艺,或者燕宁郡主的面子。
兴平长公主插话:“若真有这能力,可封为左右郎将。”
指的是皇太子那边,这样,燕宁郡主大约也算皇太子一队,不用担心她单干。
皇帝看皇太子,一向比较稳,不像有些、急躁。
当多年皇太子,大概都急着上位,或者像六皇子得宠他总要刷存在感,皇太子可谓本分。
皇帝心就偏了。燕宁郡主送到皇太子一边,似乎也不错。
六皇子急,燕珉越强,说明燕宁郡主越有价值。
丽妃、和儿子想法不同:“他和郡主……”
皇帝直接打断:“燕宁想怎么比?”
其他人都能想到,拿鞭、或各种武器,皇帝跟前一地死伤,真没法看。
霍青嬅早想好了:“我和燕珉赤手空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