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大家决定在花园喝酒赏月。
灯不用太亮,只在几个地方亮,别地儿光线够诗意就好。
今儿三十还是初一?月、大概被星星拦住了,夜空中无数的星挤来挤去,极难得。
这会儿还不如夏夜蛙鼓蝉鸣,蚊虫也少。
不同季节不同的景。村里宁静,即便东院外,也有玩的嚎的。
嗷嗷能将狼撩来,村里的狗不停叫,东院显得更静了。
霍青嬅和宋玉琼再琴筝合奏。
有人到河边偷听,好羡慕,羡慕自己能听一回啊。
琵琶,也是绝了。
笛声,更绝!
音乐会?
某些人请、大师来?最强的还是大师自己啊。
酒香在夜风中飘,度数低,随便谁都能喝几杯,除非那真的一碰酒就醉。
喝着酒赏乐,来了兴致,非要手谈,一手端一杯酒、摆一副fēng_liú。
湖上亭,挂着一圈灯笼,就这格调。
几人谈的难解难分,观棋的,吃着点心,听着二胡。
胡了!屋里几个非要打牌的,一会儿出来,诗都有了。
谁输了琴棋书画来一样,这也是蛮兼顾的。
霍青嬅端个笸箩在一边,钩花。
郭跃就是学霸,钩花她要学。拿着霍青嬅的笸箩先欣赏,好精致。
篾匠,也是一种艺术,可以编出各种花纹,一个好的笸箩,可能用几代人。
蓝二舅搜罗了送来的,还准备搜罗一些小东西呢。
郭跃学了个开头,霍青嬅已经钩好披肩。
正配郭跃的衣服,大美人,这披肩不仅添郭家贵气,还有未来大总裁的气势。是郭跃自己的气势,披肩相得益彰。
郭跃美的,本宫一定要学会钩花。
宋玉琼在一边不说话。
霍青嬅乐,得明天了。她就像练手,每天练一练。
大家觉得,比景绣高端多了。所以能将景绣写那么好。
没有那种特别凄惨,更像这些二代三代的挣扎,二代三代就没有人文?
大家过得越来越好,不好的要关注,好的同样需要关怀。有人缺爱。
刺绣、华丽的钩花、背后不那么美丽的人生,最终每个人的人生都是繁花似锦。
引申一下,很多美丽背后都是血腥。
一夜好眠,早上起来,温度升的快。
所以霍青嬅里边穿背心,外边就一个外套,下面冲锋裤。
葛琪看小姨的长腿:“小姨真长高嘞。”
霍青嬅摸摸她头顶,个子也不低,165左右据说好搭戏。何况很多人是假的。
大家出来,霍青嬅比郭跃矮,有意思的是,霍青嬅的腿好像比郭跃长。
当然郭女王霸气十足,拎着几个筐,今儿要挖野菜,继续做野菜饼。
村里的,领着大家换一条路,山里什么路?走过去就是路。
这路,显然以前、可能还有人在山里住,不过现在村里都没什么人了。雇来的,对山上更不熟。
说正事,山上有一些地,不种了,野菜长得好。
大家都是大人。
霍青嬅也挑安全地儿,喜欢就蹲下挖,不乐意就自己玩。
“蚯蚓!”姑娘大叫。
“我记得没人叫蚯蚓。”霍青嬅挺认真。
一片被逗乐。
姑娘就是吓着,也知道蚯蚓不吃人。还是摘那种不用挖的。
毛毛虫!
霍青嬅赶紧,有的虫有点小毒,现在的姑娘,不如农村的皮糙肉厚,还是收拾好别闹出过敏啥的。
一群人笑,有霍青嬅,啥不用担心。虽然不会奔放,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伙计随口的:“霍姐咋这熟哩?”
霍青嬅:“我当年下放的时候,在农村呆了好些年。”
小朋友要不要搬小板凳,听霍姐讲下放的故事?这不是戏精,是影后啊,好入戏。
郭跃来客串主持人:“那后来呢?”
谁谁、快bgm。
霍青嬅站起来,戏精上身,驼着背,捶捶老腰,对着朝阳慢悠悠:“天亮了,我就醒了。”
郭跃还追问:“他、还有孩子什么的、有番外吗?”
霍青嬅看大美人,凑到她跟前,猛一声叫:“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郭跃一屁股坐地上,吓死宝宝了。
蹲地上的好几个坐下,腿蹲麻了,爬起来。
霍青嬅还老眼昏花,指着耳朵感慨:“前两年就听不太清了。七十古稀,八十耳背。”
几人乐,那些老爷子老太太可精神着呢。
一个大少说:“我算明白霍姐为何想拍电影,自己演一定拿影后。”
霍青嬅摇头:“太优秀让人嫉妒。”
郭跃支持:“财不露白。”
霍青嬅、不想和她说话、表现的非常明白,就差一个白眼。
郭跃大笑,山里人少,笑声回荡,鸟兽都被银荡了。
一群人满载而归,村里都不懂,他们什么画风。
霍青嬅心想,耕读啊,虽然没耕没种,爬山摘野菜,药材都收拾了。
那不知道的,以为采到千年人参,或许千年凤尾草。凤尾草若是千年,能吃吗?
湖边的画风,练琴的练笛的,噪音,毕竟都有蹒跚学步。
学的时候嫌难看,永远迈不出这一步。
难看就难听着,永远都提升不了。
得用心,一回比一回好。
嘉年会时间不久,有些人提升很快呢。
霍青嬅在厨房拾掇,几人在闲谝。
“我觉得屠媖不是这种人。”
“上回来这,看着还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