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蒙地界,一般情况都是秋雨较多,春夏少雨,但这个夏天,也不知怎地,雨水不断。望着窗户上不断被雨水冲刷的玻璃,我的心情有些烦闷,前两日,给东北那边的战友打过电话,得知他这些天正在外面忙生意,要赶回去,至少还有半个多月。
这使得我的行程不得不暂时延后,尽管我已经努力的调整心情,却依旧没有太大的效果,无奈下,我只好将《术经》又来来回回地翻了好几遍,虽然里面的内容,记住了大部分,可老爷子和我都有些高估我的理解能力了。
这种临时抱佛脚的办法,收效甚微,就和那句话说的“懂了,就是懂了,不懂看了也不懂”,我现在的感觉,便是如此,《术经》看似简单,想要真正的去了解,却又很难。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的阅历还是太少,有些东西,没有接触过,单看概念,还是不明白的,不过,关于“虫术”这些天倒是加深了不少了解。
母亲这几日没怎么上班,一直在为我的终身大事而忙碌,几乎每天,她都要把相亲的事提上几遍让我不厌其烦。
在她的“不懈努力”下,我最终妥协,与她说的那个眼睛长得“水汪汪,灵豆豆”的女孩见了一面。女孩想长相有些出乎我的预料,清纯可爱,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如果我不是被“十字灭门咒”缠身的话,和她相处下去,也是不不错的选择。只可惜,现在的我,实在是没有这个心思。
而这该死的“咒”似乎也在提醒我这一点,相亲回来的当天,母亲正兴奋地询问我今日的感觉,头疼的毛病,却不期而至,恶心感一阵阵的泛起,我急忙跑到了卫生间,爬在马桶上狂吐起来。
看着马桶里,吐出的黑色黏糊状物,臭着上面蒸腾而起的一阵阵恶臭,我咬着牙摁下了冲水键。
刷了半晌的牙,牙龈都出了血,带着一丝丝麻木的疼痛之后,那种气味才似乎从口中淡去,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自己,我十分疲惫的拍打着依旧有些疼痛的脑袋,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母亲一直等在门口等着,期间她已经询问过几次,我都告诉她没事,现在看我出来,她的神色显得紧张而慌乱,再没问什么相亲的感觉,扶着我,关切地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勉强地笑:“没什么,或许太多年没谈恋爱,有些晕女人吧。”
母亲骂我“没正形”因拉着我去了医院。
我其实是不想去的,因为这个毛病,在部队的时候,已经检查了一个多月,根本就没有效果,什么都查不出来,省城的医院,比一定能比的上部队的。
可惜,母亲说什么都不行,一再坚持,为了让她安心,我只好跟着去了。在医院的检查,依旧与以前一样,没有什么结果,唯一不同的是,其中一次ct的时候,医生说好似看到了什么东西,可是打印出来的ct片上,却什么都没有,重新检查的时候,又无任何发现,最后,医生说可能是他眼花了。
对此,我也无法求证,但心里却又多了一个疙瘩,总感觉,医生不应该是眼花这么简单。
回到家后,便和母亲提出来,我要去东北的事。母亲听到之后,十分的诧异,又担心我的身体,说是要和老爸商量一下再说。
头痛病又犯了的事,让我本来已经略微平静的心情,再度烦躁起来。【92ks. 】没有心情与母亲闲聊,便借口有些累了,回到了自己的屋中。
傍晚,父亲回来,我也没有出门,老爸推门进来一次,见我在被窝里钻着,就退出去了。我隐约中,听到母亲和父亲提起了我要去东北的事,父亲没有对此给出什么意见,反而是说起了村里最近死了不少人的事。
父亲这个典型的唯物主义者,提起这些,观点与我完全不同,我也就懒得再听什么,迷迷糊糊的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雨还在下,我收拾好东西,趁着老爸上班,背着旅行包,离开了家。这倒不是我不想与他说清楚,主要是有他在,说起来会很麻烦,为了不耽误行程,我也只能如此做了。
在小区门口,我坐上出租车,回头看到母亲撑着伞站在雨中的模样,几乎有种想要跳下车不走了的冲动,不过,我还是将这种冲动压了下去,脸上泛起了苦笑。
出租车司机或许看到了我的表情,低声轻叹说了句:“家里的老人都是这样,儿行千里母担忧,没事常给家里打个电话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正天忙事业,唉,我儿子也是这样!”
我这才注意到,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或许,作为同龄人,她最能理解母亲的心情吧。面对她,我只能笑着点点头,不知该再说些什么。
雨幕中,母亲的身影渐渐被雨水阻隔,再也看不见了,我的心情也逐渐的平静下来。买了火车票,踏上行途。
从省城到东北,要坐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在硬卧车厢那低矮的床板上度过两天两夜,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迷糊了。中途给战友又打了一个电话,他说尽快回去,先让他妹妹来接我,我不想麻烦他的家人,就拒绝了他的提议,不过,这小子却说就这么定了,接着就挂了电话,让我都来不及多说什么。
下了火车,踏上了内蒙最北面的呼伦贝尔地区,身处在一座草原腹地的城市,虽然同属内蒙地界,但这里的风土人情,与我所在的城市完全的不同,不禁让我眼前一亮。
出了车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