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雨:“……”好吧,按照蔡景南的尿性,他是铁定不会好心救人的。
如此说来,还真有可能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林朝雨不知道为什么,为在蔡景南这里有这么大的面子这样的事情高兴不起来。
原本,蔡景南因着她的关系愿意救她的朋友,她应该是感激涕零的,可蔡景南这态度,为什么让她这么不爽,为什么有一种想要揍蔡景南的感觉啊,摔。
她跟蔡景南接触得多了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蔡景南有一种熊孩子的即视感。
林朝雨压下自己心头那种诡异的感觉,甜甜的笑着给蔡景南真诚的道谢。毕竟人家救人是真的,林朝雨心中在不爽,也还是很感谢蔡景南的。
跟林朝雨一眼心中不爽的,还有封云深。特么蔡景南到底知不知道,林朝雨是他的夫人,是已婚人士。
他一个太监,天天惦记着林朝雨是怎么回事。
蔡景南却道:“我可不要什么口头感谢。”
林朝雨一脸疑惑的看着蔡景南问:“那你要什么感谢。”
封云深紧紧的盯着蔡景南,蔡景南若是有了不该有的心思,有什么非分之想,他不介意把人直接弄死。
“我瞧着你们府中的饭菜味道不错,以后我若是要过来用膳,你可不许不同意。”蔡景南道。
林朝雨可不敢做封府的主,看向封云深。
封云深跟蔡景南道:“本督不在府中的时候,你不可以去,也不可去内院行走。”让蔡景南经常到封府溜达,可以麻痹一些人的视线。
但他也得防着蔡景南。
他此前没有觉得蔡景南有些什么心思,但蔡景南却为了照顾着林朝雨的心情而给自己捡了个麻烦,这样的感情就值得封云深防范了。
严玉婵若是知道在场的两个男的都把她跟麻烦画上了等号,也不知道会不会哭死过去。
林朝雨看着严玉婵原本不大的脸都瘦的不成样子了,知道封云深把蔡景南喊过来是有事情要跟蔡景南商量便道:“你们聊,我带阿婵下去安排晚膳。”
封云深点了点头。
林朝雨便领着严玉婵离开了,而封云深领着蔡景南一道去了临时弄的书房。
林朝雨问了严玉婵这些日子的事情,知道她吃了不少的苦,但严玉婵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见到林朝雨放松了下来的缘故,没有跟林朝雨说几句话就觉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林朝雨便让碧月带着严玉婵先下去休息了,而她则是小厨房弄饭菜。
这几日的饭菜,都是林朝雨亲手做的,封云深为每天都能吃好多。
不一会儿,碧月道厨房有些犹豫的看着林朝雨。
林朝雨笑着道:“碧月,有什么就说,还有什么是我们主仆二人不方便说的。”
碧月这下有些心疼的道:“夫人,严小姐身上有许多伤。”她方才扶着浑浑噩噩的严玉婵去歇息,帮着严玉婵洗脚的时候,发现严玉蝉一双脚上新旧的血泡交替,腿上也有许多原本细小的伤口,却因为没有治疗而溃烂的。
看得碧月触目惊心,她忍不住挽起了严玉婵的裤脚和衣袖,发现她腿上和手肘处有许多的淤青。
碧月知道关于蔡景南的传闻,看到严玉婵身上的伤,免不得就认为是蔡景南做的。
林朝雨却没有怀疑是蔡景南做的,她想着严玉婵畏惧蔡景南的样子,而蔡景南又一脸你是拖油瓶的样子。
便知道严玉婵脚上的血泡应该是跟着蔡景南走出来的,蔡景南可不会像封云深对她那般对待严玉婵。
至于身上的伤口,林朝雨只有等严玉婵醒来在问她了。
但眼下最要紧的是给严玉婵找个大夫,于是便吩咐水仙去办了。
而林朝雨跟着碧月回了房,她检查了严玉婵的身子,纵然先前已经听碧月形容过,有了心理准备,但看到严玉婵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红了。
她第一次觉得这个时代的让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是极好的。
因为夏天天气炎热,严玉婵腿上那些被划破的小口子,全部都溃烂了,最为惨烈的还是那一双脚。
饶是上辈子脚经常被高跟鞋磨破皮的林朝雨,在看到严玉婵的脚的时候,都忍不住佩服她。她想象不到,她要用多大的毅力才能用这样的一双脚跟着蔡景南四处走的。
大夫很快就过来了,替严玉婵把过脉之后,道只是太累了,身子有些亏损,其余的倒没有什么。
因着男女有别,林朝雨跟大夫大概的描述了一下严玉婵身上伤口的形成原因以及溃烂程度,让大夫开了药。
大夫听到林朝雨的形容,心道:这是糟了什么罪才弄成这样的哦。
但仍旧好好生生的开了药。
林朝雨拿了药之后,付了钱,碧月就送了大夫出去。
水仙跟着月白学了一些医术,林朝雨便跟着水仙一道给严玉婵处理伤口。
刚刚她还以为严玉婵是困了,如今看来是神经和身体终于绷不住所以昏迷了过去。
水仙主要帮着严玉婵处理,林朝雨负责打杂。
但林朝雨看到水仙面无表情、速度极快眼睛都不眨的把严玉婵那一觉的血泡挑了,又拿了一个薄薄的刀片出来给严玉婵刮浓水和一些腐肉的时候,林朝雨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