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手脚很快的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封云深从碧月手上拿了一把伞,自行撑开,举在了林朝雨头顶,那伞将林朝雨遮得严严实实的。
碧月也撑了伞跟了上去,手上还提了个篮子,东月亦是。
落雪踌躇了片刻之后,也取了碧月准备的伞,拿了软和的垫子跟了上去。
看着鹅毛大雪,心中却是在骂林朝雨不识好歹。督主要教她字她不肯好好学习,却偏生要跑出来摘劳什子梅花。
若是晴天要摘梅花倒也还好,偏生下这么大的雪还要摘梅花。
她难道没有发现,督主撑着伞,那伞几乎都是在她自己的头顶的吗?而督主有半边肩膀在外面呢。
碧月的心境却是跟落雪截然不同的,她看着封云深珍视、呵护林朝雨,只觉得由衷的高兴。
且看着那身着红衣的娇俏女子依偎在同样身着红衣的俊朗男子身边,在撑着一把绘有红梅的油纸伞,冰天雪地里,二人仿佛成了一景。
惟愿夫人和督主能恩爱两不疑,从此到白头。
林朝雨先是领着封云深去摘梅花的,庄子里的梅花都是腊梅,远远的就能未见腊梅的清香,林朝雨不由得深深的呼吸了一下,满足而又幸福的感叹道:“好香,督主闻到了吗?”
封云深含笑点头。
因着刚下雪的缘故,腊梅上面还没有积雪。
封云深牵着林朝雨到了开得最盛的一株腊梅树下,林朝雨戴起了兜帽,也让封云深把兜帽戴起。
若是撑着伞摘梅花,林朝雨总觉得有些秀。
她虽然身子骨弱,有的时候却不是那种矫情的。
封云深听话的把披风上的兜帽戴了起来,顺手把伞递给了东月。
林朝雨看了看梅花树上刚落上的雪花,眼珠子一转,突然抬脚踢了踢梅树的树干,那梅树上面的雪便簌簌的落了下来,落到了还未完全将兜帽扶上的封云深的身上。
见自己恶作剧成功,林朝雨欢快的笑了笑。
封云深干脆也不戴兜帽了,一把将林朝雨抓住,紧紧的搂在怀里,惩罚似的在她笑弯了的嘴上咬了一口,道:“小坏蛋。”
林朝雨不服气得到:“分明是督主动作太慢了,哪能怪我。”
封云深一停,嗬……,她还有理了。
当即挠起了林朝雨的痒痒,如今的封云深是充分掌握了林朝雨的弱点。
生气了就用吃的哄,若是林朝雨惹了他,他就挠林朝雨的痒痒。
林朝雨登时爆发出了清脆的笑声,有一种站不稳,想往地上坐的冲动。那笑声里,夹着林朝雨哀哀求饶的声音。
封云深很快就放过林朝雨了,怕把人给笑岔气了。且如今在外面,二人这般闹腾,也不好遮雪。
他身体好,淋雪无事,林朝雨那身子,可是经不住折腾的。
封云深放过林朝雨之后,林朝雨作为知错就改的好宝宝,帮封云深把头发上那随着雪花一道落下的几片腊梅花瓣儿给摘了下来,又用袖子拂去他头顶的雪。还细心的摸了摸他的头发,发现未曾打湿,这才帮他把兜帽戴上。
封云深抓着林朝雨的手咬了一口道:“还算有点良心。”
林朝雨嫌弃的把口水往封云深的衣裳上擦了擦,抱怨道:“督主是属狗的么。”如今怎么动不动就咬人。
封云深笑了笑,并不否认,低头在林朝雨耳边说了些什么。
林朝雨登时脸上爆红,抡起小拳头就毫不客气的朝封云深身上招呼。
封云深道:“夫人轻点,莫把自己的手砸疼了。你要惩罚为夫,晚上的时候为夫告诉夫人不手疼的法子。”
林朝雨好想让水仙把封云深的嘴给封了,怎的这人至那夜之后就跟便了一个人一样。
之前她无论如何都撩不动,如今这人是出口成脏。
她好怀念之前的督主啊!
落雪收在袖子里的手,把那抓在手中的垫子一角都捏变形了。
从林朝雨脚踹梅花树,抖了封云深一身雪的时候,她就觉得林朝雨是个自私自利、没心没肺的,完全不顾及封云深。
待现在看着林朝雨竟然动手打封云深,而封云深半点不恼,还似乎是享受一般的时候,落雪有一种眼前一黑的感觉。
督主是不是被夫人施了什么法术,是不是被夫人蛊惑了,若不然怎么会这般。
落雪没有看错,林朝雨捶打封云深,封云深的确是享受的,因为林朝雨根本就没有怎么用力,小拳拳捶在封云深的身上,就跟按摩似的。
那力道,比之按摩都不足呢。
林朝雨哪里舍得打封云深,不过是做做样子罢了,捶了两下之后就放弃了。
冷哼了一声,趾高气扬的指着梅花树尖尖儿的那一朵道:“督主,我要那一朵。”便是一次撒气不成,另寻法子了。
若封云深是个文弱书生,定然能难倒。
可偏偏封云深不是。
他足尖一点,便凌空而起,越上了梅花树的枝头,将林朝雨要的那朵花采了下来,而后身姿潇洒的从梅花树上飞身而下,落在了林朝雨跟前。一手拿起林朝雨的手,让她掌心呈上摊开,一手将摘下的梅花放入林朝雨的掌心道:“夫人好眼光,这一朵花当真好看。”
方才封云深飞身而下的时候,裹着缓缓飘落的雪花,那一瞬间时光仿佛都满了下来,一直看着他的林朝雨,竟然看得痴了。
当封云深把梅花放入她掌心的时候,她灿烂的笑了笑道:“因为是夫君给我摘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