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赌上自己的性命来挡住观主,书院众先生们在青峡关也赌上自己性命,抵挡南路大军。
他们九人要挡住南路大军三日时间,三日是唐国军队能开赴青峡的期限。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因为他们所要面对的,不仅仅有西陵骑兵还有更为强大的柳白。
柳白现在虽是剑徒,但没人敢将他当作习剑学徒,面对他你甚至能感觉到,他比是剑圣时更加强大。
一柄好剑需要千锤百炼,他与祝诚那一战无异于千锤百炼。
作为剑徒他没有坐车,而是背着手一步步走向青峡,他身后、腰间都没有剑。他发过誓,此生若得不到祝诚认可便不再拿起剑。
因是步行,所以柳白距离南路大军有一段路程。
“二先生,单凭你一人也妄图阻拦我联军?”叶红鱼嗤笑道。在她眼里,场中除了二先生,其余后山弟子都不堪一击。
事实也正是如此,除了二先生启之境,其余后山弟子都只是洞玄而已,最高也不过洞玄巅峰,连一个知命境都没樱
二先生没有开口话,反倒是书院五先生与八先生站了出来言道:“我们虽然修为很低,但论这困敌还算有些本事。”
“老八,我们手谈一局如何?”五先生道。
“正该如此。”八先生伸手一拉,便弄来一个棋盘。面对敌军,五先生与八先生于阵前悠哉悠哉地下起棋来。
“啪”随着五先生手中黑子在棋盘上落下,整个青峡关突地升起大雾,不到一时半刻便将南路大军全数笼罩在大雾之郑
“你在哪儿?”
“我看不见了。”
“啊!啊!”
骑兵深陷迷雾,伸手不见五指立时慌了神,摔的摔、撞的撞。
“擂鼓。”叶红鱼下令擂鼓定军心。
“咚咚咚……”战鼓擂,声如雷军心立时大定。
“喝!”骑兵出剑向前做防御状。
“老九,鼓声起我们是不是也吹弹起来。”十先生言道。
“正该来一场合奏。”九先生取出长萧,十先生摆好古琴。
“羽徵角商宫……”琴箫合奏一曲沧海一声笑,这是祝诚给他们的曲谱,虽然已过去两年,他们依旧对此曲爱不释手,并在原先基础上做了些改变。
“啊啊啊!”
“啊啊啊!”
迷雾内传出一声声的惨叫,兵士们用双手捂住耳朵,痛苦者更是跪倒在地七窍流血。
音波功这等大范围杀伤性武器,果然该用在战场上。
叶红鱼虽看不清自家军队情况,但也知道情势危急。战鼓已不起任何作用,甚至擂鼓人都跪了,若任由对面这么吹弹下去,西陵骑兵将溃不成军。
唰!
叶红鱼飞下了马车拔出佩剑,沿着前方走一条笔直的线,若人有挡着她则一剑杀之毫不留情。
挡路者死。
沿着笔直的路,叶红鱼走出了迷雾与九先生、十先生面对面。
腥——
叶红鱼一剑斩出,斩出一道剑气。
“嘣!”琴弦断去。
“咔!”长萧截去。
噗!九先生、十先生被剑气所伤,吐血倒地。
“十一。”二先生来句,便有那哲学家十一先生将两人扶下战场医治。
十一先生除了思考人生之外,还是一位大夫,医术高超的大夫。于此间而言乃是军医。
“出剑吧。”叶红鱼冷冷地对二先生道。
“你,还不值得我出剑。”二先生身穿青色龙鳞般的铠甲,十分傲气地步入战场,赤手空拳迎向叶红鱼的剑。
叮叮叮……与其叶红鱼不值得他出剑,倒不如他的剑还没有铸好。
身后六先生正在挥汗如雨地锤炼着一柄剑,这柄剑四先生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钻研,在前日才算设计完成,六先生还没有足够时间将之打造好。
“川流不息!”叶红鱼对着二先生斩出了一剑。此剑带着无量剑气,自远处看去,便好似看到潮水向着二先生冲去。
如此大潮水,人就如那浮萍一般飘零而后被吞噬,二先生也不例外。
只是二先生虽被吞没,却如水中磐石一般岿然不动,那如潮般的剑气竟不能伤其一分一毫。
这就是境界的差距,哪怕叶红鱼有剑在手,可差了整整一个境界,叶红鱼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二先生的对手。
“喝!”但见得二先生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到地上,顿时间剑潮逆流,叶红鱼反过来被吞噬。
一条鱼哪里能与狂潮对抗。
“啊!”叶红鱼被剑潮冲回了迷雾大阵。
“这是大河剑,为什么,为什么?”叶红鱼不明白,她这一剑可是学自剑圣,是世间最强的剑为何如此不堪一击。
“因为你不够强。”叶红鱼耳边响起一个饶声音。来也是奇怪,迷雾伸手不见五指,可叶红鱼能清晰地看清来人。
来人周身被一股剑气包围,散发着光,所过之处那雾气瞬间消散世界立时变得清晰。
“拜见大人。”叶红鱼向着来人行礼,来人乃是剑徒柳白。
柳白微微点头,而后大喝一声“去”,只见得包裹他周身的剑气瞬间飚射出去,将一干迷雾斩灭,世间恢复了清明。
“咔嚓!”棋盘从中间裂开,棋局终了。
“老六,你好了没有?”四师姐见到柳白,忙催促六先生。
“快了,快了。”六先生抬眼瞥了一眼柳白,手上动作加快了几分。
因为压力又因为炉火,他出了许多许多的汗,汗水滴落在剑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