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取了各自的绒花入座吧。”
为了这次花神选,和寿长公主特意命人做了十二种绒花,每种各五支。取了一月的代表花,便参选一月花神。每一位花神,只能有五位参选者。
负责此事的秦姑姑完规律后,不少贵女慌张起来。每种绒花只有五支,那么手慢的人有可能选不到自己想要的花神。
绕是心里再急,贵女们还是维护着自己的脸面,和和气气的谦让,一时间竟没人站出来挑选绒花。
宁楹萝笑意盈盈的走到最前,建议道:“既然众姐妹都不愿当着第一人,不如就由我起头?接着一个个取?”
论年纪经历、身份地位,宁楹萝力压众贵女一头。诸位纷纷应和,让出了首选的名额。
宁楹萝坦然上前,朝秦姑姑行了宫礼,从容的拿起牡丹绒花。
“谢和寿长公主赏赐。”
贵女们次第上前,一一选走自己想要的绒花。
随着绒花的减少,莲花、梅花、桂花的绒花被前面的贵女取净。轮到姜雪绵时,她在石榴和山茶之间徘徊许久,最后挑了一朵山茶绒花。
又上了几人,才轮至周婧妍。周婧妍的心思不在选花上,随便挑了一支秋海棠绒花。
回来之后,又在人群中左顾右盼,就为了找到李绛薇的身影。
可惜迟迟没有寻到李绛薇的踪迹。
终于轮到李绛薇上前,她没有丝毫犹豫,拿走第一支梨花绒花。周婧妍着急的在边上等着,家中的丫鬟不在身侧守着,正是与李绛薇碰面的好时机!只要李绛薇能从秦姑姑那回来!周婧妍就能找到话机会!
然而事与愿违。李绛薇按照规矩向秦姑姑行礼后,竟然被秦姑姑留着多两句。就在这时其他姑姑前来,唤众位领了绒花的贵女前往花园水榭边上的畅音台。
“你怎么不走?”别苑内的一个丫鬟问道:“一会晚了,可就跟不上了。”
“我可否一会再去?”
“哪有什么一会半会的?”那个丫鬟有些不悦,板着脸道:“若别的人也和你一样在这等着,全都堆在这,那场面多乱?还是速速同我们前往畅音台。”
周婧妍被她这么一训,心里有了火气。
“难不成还要长公主亲自请你不成?快随我来!”
丫鬟身后是和寿长公主,周婧妍不敢造次,只能强压怒火跟在丫鬟身后往畅音台去,时不时扭头望向李绛薇。
李绛薇自己也没想过选个绒花的功夫,就被秦姑姑看上,拉着她多了两句话。就是这两句话,让李绛薇察觉到一阵阵不善的锐利目光向自己扫来。
等最后一人将绒花挑完,秦姑姑笑道:“诸位贵女随我来。”
畅音台离选绒花的地方不远,越过池塘中央的桥,就来到此间。秦姑姑依照各位贵女所选绒花安排座次。一月的梅花五人坐一块,二月的杏花又坐一块,往后的其余花都做这样的安排。
“花神选从十二月的水仙开始。在开始前,各位贵女们还请享用府上准备的茶水点心。”
李绛薇端起茶盏,轻轻一嗅,闻到淡淡的花香,茶盏一旁还配了一罐蜂蜜。茶点盘上摆放着色彩多样且精致的糕点,糕点也带着花香。这场芬芳盛宴,让李绛薇频频暗叹。
七月的秋海棠与三月的梨花在座次上隔了有一段距离,周婧妍只能望着李绛薇品茶的背影,而纠结不已。
陈洛只是京中六品官员的女儿,五品不算低,但是放在京城这样的地方,却算不得尊贵。想要挑个好亲事,只能靠着花神选得个名,在和寿长公主面前混个脸熟。在她看来,这一桌的其余四人,便是敌人。
陈洛本来要拿的是梅花,就连今日的打扮也多和梅花有关。谁知道轮到她取绒花时,梅花早就被人取净,只能选了这秋海棠。
陈洛对秋海棠的熟悉有限,就在她取得秋海棠的绒花时,就让自家的丫鬟去查秋海棠相关的诗词字句。瞧见同桌的周婧妍左顾右盼的模样,原本还算紧张的陈洛,放松不上。
“这还没开始比,你就着急了?”
同桌的贵女,冷笑一声端着茶盏悠悠的看向周婧妍。周婧妍认饶能力有限,除非经常打交道,只见过一面的人很快被她抛在脑后。眼前这位贵女,周婧妍没有印象。
“我参加花神选不过是图一乐。选不选的上,都不影响我今后的婚事,何来着急一?”
这句话,算是刺进了陈洛的心坎郑
“怕是只有嘴上的好听。哪个女子不担忧自己亲事的?”
周婧妍笑着道:“担忧?我父亲乃是朝中的吏部尚书,等着上门提亲的人家不知几凡。有父亲在,哪轮的上我担忧?”
陈洛一愣,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实则用茶盏掩盖自己的不甘。
凭什么她要争取的东西,别人什么都不做就能得到。
陈洛狠狠的盯着周婧妍,然而周婧妍根本没有将她放在心上。只是望着李绛薇的方向,着急着,完全没有看向陈洛,也不曾看向畅音台。
和寿长公主乐呵呵的坐在高台主位,左手边则坐着她的亲女儿凤阳郡主,右手边则坐着三位皇子。和寿长公主望着台下的姑娘们,招来秦姑姑。
“让孩子们上台吧。要是晚了,怕是一都弄不完。”
初选的内容及其简单,只考容貌气质。选了同一种绒花的姑娘们同时走上畅音台,只要和寿长公主觉得她们的容貌气质符合当月花神的,便留下。若是入了和寿长公主的眼,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