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褚咏瑞借由赈灾的名义出宫去寻来他的谋士。众人刚一碰面,褚咏瑞就单刀直入问道:“你们知不知道老四他离京的消息?”
禇咏羿已经封王,即便有了秦王府,也会时不时入宫面见皇上,看望皇姬。这次,他在宫外呆的时间太久了,久到让褚咏瑞有了怀疑。命人一查,才知道禇咏羿很可能离开京城。
“殿下所言,臣确实不知。”
房间内只有昏暗的烛光,看不清说话人的面孔。只听那沙哑的声音,倒像是一位上了年纪的人。
“去查,看看他在搞什么名堂。还有,命令下去!新州那群人之前做过什么我不管,这回赈灾给我上点心!但凡有人搞事挡道,我决不轻饶!”
“臣明白。”
“殿下。”这是另一个听起来较为年轻的声音,“臣认为四皇子可能去了南方。”
“哦?”
“前段日子,文锦书肆的车队往上阳去了。”
“上阳?”褚咏瑞闻言皱了皱眉,“和下江不是一个方向。算了,不管他要做什么,你们都不要打草惊蛇。”
褚咏瑞念着的禇咏羿现在正在淮州郡境内的一个驿站里纠结着。
按照老规矩,越康订了两间房。禇咏羿正要和越康一块去房间的时候,被李绛薇拉了过去。
现如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让禇咏羿很是惶恐。
“你真的是......一点也不担心......”
禇咏羿忐忑不已,反倒是李绛薇像个没事人一样。这让禇咏羿非常恼火,却又不知道自己在恼些什么。
“这有什么办法?你我如今的身份,分开两间房睡也太奇怪了吧。”
既然选择扮演夫妻,夜晚挤一间屋子里才是符合逻辑的行为。
“你就不怕吗?”
“怕什么?”李绛薇诧异的问道:“只是睡一间屋子,又不是一张床。啊!对了!”
李绛薇回过头看了一眼房间内配备的床铺被褥。
“一会找伙计多要了一床被子才行。”
没等禇咏羿回话,李绛薇自顾自的出了房间。留下的禇咏羿看着并不宽敞的房间,依旧十分的......纠结......
李绛薇抱着被子笑道:“多一套铺盖,睡地下的人也能少受些罪。”
“在宫里的时候害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现在就不怕了?”
“这里又没人认识我们的真实身份。你我二人如今是夫妻,在外人面前扭捏怎么瞒得住其他人?”
再一次听到夫妻的称呼时,禇咏羿的耳朵红了些许。
一来一回没有耗费多长时间,李绛薇抱着被褥到了门前,用脚踢了踢。
“没手了,开门。”
禇咏羿恍然,马上冲过去将门打开。看着从容不迫抱着被褥的李绛薇,他更不淡定了。
禇咏羿让开位置,让李绛薇进门,嘴里还小声嘀咕着:“一点都不矜持......”
“矜持可保不了性命。”李绛薇熟练的在地上铺被子,“好在淮州这段时间不下雨,地上
湿气不重。车上的干粮不多了,到了下一个城市我们要补充物资。考虑到任务的特殊性,我还要额外买一些不容易洇墨的纸张才行。今日睡前,我们把具体的信息商量出来,好对外统一口径。身份详实了,在新淮交界的茶楼套话也能方便许多。”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又是从哪个话本里读的?”
李绛薇只是笑笑,没回答。
这不是中得到的经验,而是李绛薇在一次又一次的解密副本中学习到的东西。
演戏、套话、找线索是剧情解密向副本的基本操作。
“我们把日常用到的东西先设定一下,例如称呼之类的?”
“夫妻间的称呼有什么好设定的。”
“当然有啊,名字还没设计。郎君可知道我们最终目的地新泉哪个姓人数最多?”
听见“郎君”这一称呼,禇咏羿脑袋发懵,李绛薇后续的话他竟没听清楚。禇咏羿扭过脸去,不愿看向李绛薇。
“哎呀!”李绛薇有些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别磨蹭了,快点过来!总要把姓氏定下。挑个人多的姓氏,寻人的时候才不容易被认出来。”
“这我怎么知道?”禇咏羿嘟囔着:“明日去问问越康,没准他知道。”
“行吧,先不讨论姓氏了,把名取了吧。”
“直接用单名,一个羿就完事了。”
李绛薇的嫌弃之意完整的表露在脸上,微蹙着眉头,道:“真要有人打探消息,听到有对男女一个叫羿,一个叫薇,这不是明摆着的肥肉吗?”
“那你说用什么?”
“用什么都好过用本名。什么光啊、玖啊、明啊,不比用本名好?”
见禇咏羿背过身,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李绛薇有些着急了。起身就往禇咏羿面前凑,“倒是给点反应,这事总不好拖着。”
“我怎么觉得你离开坤州后,整个人都活泼起来了?”
“有吗?”李绛薇歪着头,疑惑的看着禇咏羿,左手不自觉地抵住下巴,“还好吧。”
“不对!”李绛薇意识到什么,嗔怪道:“别打岔!先解决要紧事!”
“那就单字一个永!永远的永!”
“也行吧。我就叫承棠好了。明日在车上把姓氏解决。至于来历,就是从香曲那边来的。”
李绛薇拿出纸笔,将想到的信息一一写在纸上。
“在香曲听到下江出事的消息后,因为担心亲人而南下寻亲。我们两个设定为新婚好了,这样别人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