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窗户的透光度被调到了最低,即墨窝在床上,头发有些散乱地披下来。
他刚醒来,疲累感依旧缠绕着他的身躯。
崩坏能仿佛枯竭的泉源,缓缓地,吃力地挤出那些能量,涌进他全身的血管,支撑着他站了起来。
床单粘稠,不用看,即墨知道是血。
他颤着身子,从床上翻了下来,染血的伤口让他龇牙咧嘴。
“别动,我来。”
一双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抱住了他,制止了他看似有些胡闹,又仿佛自残的举动。
“……?”
即墨转过了身,有些讶异,看到了身后白色的发丝:
“……你没离开?”
“你伤成这样我怎么离开?”
那是责怪的语气,让即墨后颈一凉,随后,他就感到那双手按在了自己绽裂的伤口上,刺痛让他打了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他咬住了牙,没漏出一点声音。
“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