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花子把自家男人送出村子,回来看见了田卿被姜贵宝搂在怀里欺负。
她不但没去阻止,偏躲在树后看热闹。
见田卿用树枝扎破姜贵宝的脸,好呀,这贱丫头闯下大祸,这回看娄氏那泼辣娘们咋收场,脑子一转径直往族长家里跑去。
姜山子跑到跟前,姜贵宝身子已经萎顿在地上,还是抱着脑袋嚎哭不止。
鄙夷的望着他的丑态,见田卿神情呆滞,只怕是被吓着了,姜山子暗暗的松口气,还好,田卿没被欺负,要不然娘那暴脾气还不把这狗东西宰喽。
“姐姐,大哥,你瞧姐姐她没事吧?”
姜二丫看着田卿身子发抖,眼神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姜贵宝,她忧心的问着自家大哥。
虽然姜贵宝的模样有些惨,姜山子并不会同情可怜,但是惹了这天大的麻烦,只怕族长不会善罢甘休,娘再泼辣只怕也抵不住族长家的势力。
还是要尽快的去搬衙门里的舅舅过来撑腰了。
姜山子没好气的瞪了地上蜷缩着像条狗的姜贵宝一眼,然后苦着脸吩咐妹妹,“能有啥事,还不是被这混账东西吓的,你快搀扶着卿儿妹妹回家!”
“哦,知道了?”
明明姐姐把可恶的姜贵宝打的那样凄惨,大哥咋还板着脸,姜二丫木楞楞的点着脑袋应下。
姜山子盯着妹妹拖拽着失魂落魄的田卿离开,郡县距村子还有三十多里的路程,凭着自个的脚力,只怕要走到后晌,他想想就去佟泉家借牛车。
佟泉听他说了此事,也兴致勃勃的跟着去了郡县。
族长姜常福听到刘花子浇油添醋的汇报,自个好好的大孙子竟然被娄氏那破娘们捡回来的贱丫头给毁了容,他气的险些晕厥过去。
怒气冲冲的拍着桌子,把这贱丫头打死,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吩咐儿子把孙子尽快弄回家,然后去请大夫过来医治,
顾不上看宝贝孙子的伤,姜常福气冲冲的带着人朝姜武家赶去。
王氏瞧着田卿和姜二丫神情古怪的从外面回来,想去凑热闹,又怕娄氏,只好小心的凑到正在睡觉的姜文身旁,“当家的,别睡了,那贱丫头和姜二丫这个赔钱货鬼鬼祟祟的从外面回来,你去瞅瞅。”
要不是这蠢婆娘把他脸挠烂,早去镇上找好了买主,大把的银子已经揣在兜里,姜文气哼哼的朝王氏踹了一脚,“蠢货,暂时别打草惊蛇,你就安生一些,老子的话你又当耳旁风啊!”
出去一会就遇上姜贵宝这小畜生,娄氏也是气的身子打颤,她细心的用帕子给田卿擦脸,并低声安慰着。
回来就用水把被姜贵宝握的通红的手腕洗了无数遍,这会眼睛已经哭的红肿的田卿抱着娄氏的胳膊,仍是哭的撕心裂肺。
越哭越想离她而去的亲人,田清逸也爬在她脚边哇哇大哭,整个西厢都成了姑侄二人的哭声。
“哐当!”
大门被姜常福带来的男人一脚踹开。
“哎呦,这是哪个作死的,把门踹……”
黄氏刚把脑袋从堂屋里冒出来,见是族长气势汹汹的带人闯了进来,话也噎了下去。
姜二丫从窗口瞧见是姜常福带着人进了自家院子。
惊恐的喊着,“娘,是姜贵宝他爷爷来了。”
已经给好心善良的娄氏惹出麻烦,这回不能再让人家为自个犯难,田卿止住哭声扬起脸,“婶子,他们是不是要来抓我?我自个做的事我自个担着。”
这丫头眼里已经没了伤心,充满了仇恨,更让娄氏心疼,她知道这事不能善了,娄氏刚刚已经打发幺儿去佟举人家喊当家的回来。
“傻丫头,别胡说,这事不怨你,族长也是要讲道理的。”
他姜常福再是个族长,孙子做了猪狗不如的混账事,说破天,也不能再来欺负人,娄氏并不像闺女那样惊怕。
没了嫡亲的亲人,却被个陌生的人这样护着,田卿止住的泪水又溢出来,想说感激的话,喉咙里像被东西堵住,“婶子,我……”
她搂紧了抽泣不已的田卿,“卿儿别怕,啥事有婶子为你做主。”
“哐当!”
又是一阵响声,西厢的门同样被人踹开。
“娄氏,只怕这事你做不了主!”
既然人家都欺上门来,娄氏也不客气,“族长,你这做派可像是土匪!”
“娄氏,你还是我姜家的媳妇,出言怎可如此无状!”姜常福摆着族长的架势,出口就训斥起来。
已经撕破脸也不怕扇子扇,娄氏轻蔑的冷哼,“哼,我是个娘们还知道廉耻,只怕有些人纵孙做恶,还恬不知耻的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瞧着真是恶心!”
这臭婆娘仰仗娘家兄弟的势力,不把他姜氏族人放在眼里,也不是一日,姜常福忍着气的肝疼,“娄风英,我给你面子,你却不要,这小贱丫头伤了我家宝儿是事实,你总不能不认吧!”
田卿从床上下来,走到人前,她也是被爹娘娇养着长大的,爹娘和兄嫂交给她的是做好姑娘要温婉贤淑,失去亲人就要被人如此欺辱。
这些日子见惯了娄氏的强硬和泼辣,田卿她咬紧牙根,无畏的望着面前的姜常福,“万事皆有因果,说我伤人,你可问过那恶徒是的所为?”
田卿掷地有声的质问,让屋子里姜常福带来的人都侧目,这丫头好大的胆子,怪不得敢伤了姜贵宝。
“贱丫头,还敢狡辩!老子先拍死你!”
“你打死我,是我命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