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可是在这陌生的密林里,也不敢私自下这树屋,顶多就是叨叨几句。
昨夜跟着师傅忙碌一整夜,没多久他们几个都在树屋里睡得香甜。
“哼哧,哼哧。”
有头野猪摸黑在姜山子他们的这片林子里走着,长长的猪嘴哼哧着拱着地上的干枯树叶,短小的尾巴不时的抽打着自己的屁股。
突然这头野猪灵敏的鼻子嗅到了人的气息,他朝于江他们躺的树屋这边跑过来。
用嘴啃着大树,啃了会不过瘾,又用肥壮的身子去撞树。
撞了几下,大树也只是晃动几下,不死心的野猪用嘴继续去翻树下的黑土。
警觉的于江被树屋晃动给惊的醒了过来,他侧耳听听,野猪的粗重喘气声都能听到,他越听越害怕,用手去推躺在他身旁的江蓝,“江蓝,别睡了,快醒醒,咱下面好像有头野猪。”
听到有野猪,江蓝睁开朦胧惺忪的眼,翻身坐起,“有野猪怕个啥,快点火把!”
俩人摸索着把火把点起,举起火把,他俩朝树下看着,果然一头大野猪正在啃他们树屋下面的树根,大树根部已经被翻出了一些黑土。
又朝距他们不远的姜山子喊着,“山子兄弟,崔铁大哥,快醒醒,野猪来了!”
于江他们惊恐声音也没刻意放低,姜山子和崔铁都听到。
知道有野猪,姜山子把脑袋从树屋里伸出来,冲于江他们喊着,“于江哥,野猪不会爬树,你们都在树屋里待着,千万别下来!”
崔铁看着凶猛的野猪朝他们这边看过来,身子打个寒颤,“山子,野猪不会爬树,可是它的嘴那么厉害,会不会把树根给咬断啊?”
姜山子摇着脑袋,又把他的弓箭摸在手里,“这事可不好说,你点火把,我先拿这畜牲练练箭再说。”
这几日山子这家伙连一只兔子都没射到过,哪里就能射到野猪,崔铁对他糟糕的箭术不报一点希望,他拿来火把用火折子点燃。
姜山子对着晃动着的野猪屁股瞄了好一会子,才拉开弓,手猛然松开,嗖的一声,竹箭从弦上飞出。
替他捏着汗的崔铁眼睁睁看着那支竹箭碰到树杆落到野猪的脑袋上。
野猪转过头,把竹箭甩到地上,用嘴咔咔的嚼咬着那支竹箭。
一箭落空,姜山子失望的直拍大腿,“唉,没射到,师傅也是小气,咋不给我的竹箭上也涂抹些mí_yào呢。”
崔铁看姜山子神情很是沮丧,急忙给他鼓劲,“山子,别泄气,多射几箭,总有一箭能射中呢。”
隔着几颗小树,江蓝冲姜山子喊着,“就是呀,铁哥说的对,你好歹还有弓箭,我们只能干看着没法子!”
这头野猪是个好性子,他们几个人说的唾沫乱飞,人家该吃就吃,该拱土是一口都没落下。
姜山子被几人说的又来了精神,又摸出一根竹箭搭在弓弦上。
瞄准野猪屁股,姜山子的心提多高,自己有多紧张,只有他自己知道。
手打着哆嗦拉开弓弦,嗖的竹箭朝野猪屁股上射了过去。
嗷的一声,野猪屁股中了箭,疼的连声吼叫着蹬着两只后蹄,脑袋朝大树撞去。
“中了,射中了!”
江蓝不顾大树的晃悠,乐的拍起手来。
“真射中了,我也能射中野猪了?”
姜山子用手揉着俩眼,不敢置信,他真的射中了野猪。
沉稳的于江看到野猪发狂的撞击着他们的树屋下的大树,他冲还沉浸在喜悦里的姜山子喊着,“快,山子哥,别发楞,再给野猪来一箭!”
“好,我这就来!”竹箭射在野猪屁股上,野猪也不会死,姜山子接过崔铁递过来的竹箭回了余江一句。
“嗷嗷!”
屁股上被竹箭扎的疼痛,野猪疯狂的嗷嗷吼叫着,用后半个身子去撞击大树。
可惜这会野猪发了狂,身子乱摆动,姜山子照不准目标,连续射了两箭都落在地上。
眼看着野猪狂躁的要撞断这颗树,姜山子再也射不到野猪,树屋里的余江和江蓝也焦急起来。
“山子,铁哥,野猪只有一头,还受了伤,干脆咱四个人下去和野猪拼了!”
想到佟泉一人就砍死了一头野猪,他们好歹四个人呢,姜山子正为自己屡屡失手而丧气,听到余江的提议。
他极力赞同,“好,都把咱的砍刀拿上,一人一刀也让野猪轻松不了!”
这几个哪个不是热血男儿,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们都拿着砍刀从树上跳了下来。
一窝蜂的举起手里的大砍刀,冲正朝大树耍威风的野猪身上砍去。
“嗷嗷!”
后背屁股又被砍了几刀,野猪转过身子,朝向它行凶的几个人吼叫着,脑袋贴着地面,长长的獠牙冲他们几个抵过来。
野猪气势还这样凶猛,崔铁年纪最大,朝后退着嘴里大喊,“大伙都散开,朝远处跑,可别让野猪给伤到!”
几人人也识趣,知道不能拿自己的小命和这凶狠的野猪相拼,迅速的转过身子,朝四个方向跑着。
野猪呼哧呼哧的转动着脑袋,看着几个人眨眼都没了影,它有些懵。
后背上几道深深的口子都往外冒血,野猪又发了会狂,身子骤然一软栽倒在地上。
知道野猪被他们砍的差不多,这几个人都没跑多远。
姜山子看到野猪倒地,率先从隐身的大树后蹦了出来,“你们快过来,野猪躺倒了!”
其余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