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娇娇笑嘻嘻的走了进来“母妃,您都给女儿那么多首饰了,再给,大嫂会吃醋了。女儿不要,您留给大嫂吧!”
常山王妃轻轻敲了敲她洁白的额头“说你是个傻的,果然傻,哪有人把东西往外推的。”她拉着周娇娇与自己一起坐在榻上“娇娇,听母妃跟你讲啊!这女子啊要到二十左右身子才长开啰,你现在呀还太小了,若是姑爷缠你缠得紧,你可不要同意,自己的身子最重要。”她见周娇娇红着脸垂下头去,便加重了语气“你也知道,女人病是最难以启齿,最不好治的。而且影响以后的子嗣问题,所以母妃才派了懂妇人病的喜妈妈专管你的房中事。你可不要拗着性子,对她的劝戒置若恍闻啊。”
周娇娇虽不好意思,但也听得出常山王妃是为了自己好,赶紧点了点头。
常山王妃又俯在她耳朵边轻声说道“姑爷血气方刚,在男女之事上肯定控制不住自己。你呢这个时候不能逞强更不能吃醋拈酸,母妃为你寻了一名通房,赐她绝子汤后,你让她服侍着姑爷。待几年后你身子长开了,又顺利产下长子后,下面的妈妈自会替你料理了。那时你再与姑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周娇娇一听,立刻反对起来“不行,知行哥哥说了,绝不会纳通房、姨娘的,永远只要娇娇一个。”她甜蜜的笑了起来。
常山王妃秀气的眉毛皱得更紧了,不悦道“说得什么疯话?你以后怀孕、生产、月子里不便的时候怎么办?难道不纳进府是要养外室?你别听他在你耳边胡咧咧。”
“父王不是也没有通房姨娘吗?我怎么就成胡咧咧了?”她不满的嘟囔着。
常山王妃一听,脸便沉了下来,感觉胸口哽得厉害,一口气下不去也上不来。
她压了压,薄怒道“你父王跟他不一样,那是以前我与他谈好的!”她压着以往不悦的往事,解释道。
“哦。只许你与父王谈条件,就不许我与知行哥哥谈条件了,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周娇娇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她想起了常山王府的往事。但此时也只能装疯卖傻起来,只一味在常王妃面前作小女儿姿态。一味痴缠。
常山王妃看着她天真娇憨的样子,深感无奈,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劝说“娇娇,别任性,母妃是为了你好。你别一味想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日子可长着呢,一对夫妻要走到最后才知道分究竟是不是自己这一生的良人!现在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最是正常不过。”她深有感触的说。
周娇娇看着常山王妃眼底的朦胧之意,暗暗一笑。
她拼命摇着头。嘟着嘴,任性娇蛮的说“不要、不要、就不要。母妃别再说了,我肚子好饿,我要去用膳了,母妃快点来花厅。”说着,一溜烟跑了出去。
常山王妃回过神来。看着门口犹自晃动的帘子又气又无奈。
站起来匆匆整理了一下衣衫与发髻,来到摆放好膳食的花厅。
用过晚膳后,夜幕渐渐笼罩下来,林知行与周娇娇起身告辞。
送到大门口,周娇娇迎着常山王妃担忧的目光灿烂一笑:母妃放心,我定然会生活幸福的。
常山王妃看懂了她的意思,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有着欣慰与祝福。
目送走林知行夫妇,常山王扶着常山王妃回到自己院子。
常山王妃见他有些微醺的样子,亲手倒了一杯温热的蜂蜜水来让他饮下。
又脱了他的朝靴与外袍,让他舒适的躺在榻上,自己坐在另一边,轻轻为他按起额头来。
常山王阖着眼,舒服的叹息了一声“娇娇那丫头顶撞你了?”
常山王妃便将通房之事说了一遍,又担忧的说“平时再怎么有城府,也毕竟是个娇养大的人儿,以后咱们远在千里之外,可真真让人担忧啊!”
常山王轻轻捉住她忙碌的双手,坐直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为她做得已经够多了。比起生她的母亲,你对也已好的太多。”
常山王妃第一次听常山王在她面前以如此坦荡与淡漠的声音说起周娇娇的生母,不觉深感诧异。
常山王一笑“以前父王就告诉过我,经历的人生不同,心中所想便会有变。我一直不以为然,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发现,我错了。一个女子,从为人女、到为人妇、为人母,自有她不同的责任。她纵是艳冠天下、才情惊人又如何。我年轻时被她皮相所迷,心里眼里只有她,但她可曾对我父母尽孝,可曾对我的孩儿手下留情。若是当年死的是你,留在她身边的是玦儿,玦儿是否能无病无灾成长至今,为他娶亲成家,当作亲生一般忧心打算。”他摇摇头,眼睛里满是愧疚“为人媳、为人妻、为人母你好过她太多,可笑我,有眼无珠了多年。我很庆幸如今终于认清了、醒悟了,阿芜,你原谅我呗!”他轻声叫着常山王妃的小名,恳求着。
常山王妃露出一个光风霁月的笑“事情旧得我都快记不住了,您怎的又重提了。好了,喝二两酒就发酒疯啊,还不快歇息?”
常山王哈哈一笑,搔了搔头“是我庸人自扰了,歇息,这就歇息。”
说着抱起常山王妃往床铺走去。
室内传来常山王妃的惊呼“你这老不羞的,撕我衣衫干嘛!”
男子模糊的声音轻笑“谁叫阿芜还是如此娇媚迷人?”
室内慢慢传出女子舒畅的娇吟与男子快意得粗喘之音。
站在门外的胖妈妈不由掩唇一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