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儿一觉醒来,见离辰龙正盘坐在自己旁边闭眼调息。
她坐起身来,打了个哈欠,问道:“昨吃了五株冰莲,今是不是好多了?”
“是,再休息四、五日便能驭风飞校”离辰龙道,“如若化成龙形,现在便可飞走。”
“不行,不校“药儿连连摆手,”龙形虽然能飞,但体型太大,容易暴露。今日我再去冰岛走上一遭,看能不能多采几株冰莲回来,若是顺利的话,不定你明就能驭风飞行了。”
离辰龙“嗯”了一声,权作回应。
药儿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不禁气打心头起,嘀咕道:“辛辛苦苦为你采药,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谢谢。“离辰龙头也不抬,敷衍了一声。
药儿白了他一眼,迎着东方的朝阳长长地伸了个懒腰,旋即皱了皱眉头,“东方朝云低沉,今也许会下大雨。”
离辰龙站起身,往东方眺望了片刻,然后又往岛礁上打量了一番,“如果下大雨,你该在哪里避雨?”
这句话登时提醒了药儿,望着光秃秃的岛礁,不禁愁容满面。
“要不要随我去水下?”
”你是认真的吗?“药儿一脸苦笑地望着他,喊道,“你知道人为什么要避雨吗?就是为了避水!避水!你还要……”到此处,登时闭上了嘴,想起三前两人在水下的情景,一张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当即紧了紧腰间的储物袋,“我……我不跟你了……要去采药了。”着脚下驭风而起,飞上半空。
飞出了不远,转回头望向岛礁,见离辰龙已然踪影全无,登时心头火气,骂道:”冷血的长虫!“
她一路飞到冰岛。
似往常一般,刚一落地,便开始四下里寻找净水冰莲。
这冰岛面积不,虽已来过十多次,却有许多地方未曾到过。
今日运气着实有些不好,刚过正午,便见狂风骤起,一大团乌云由东而来。
药儿不得不就近找了一个山洞避雨。
刚进到洞中,便听外面惊雷乍起,狂风裹挟着暴雨倾盆而下。
正自庆幸躲得及时,忽听得洞外响起一阵嘈杂的话声。
“司尉,这边有个山洞。”一人喊道。
是涅教的人!药儿心下一惊,耳听得来人离洞口已然不远,往洞内快速打量了一番,见这山洞并不深,一眼便能望到尽头,在那尽头处有一个裂缝,心知离开已经来不及,于是毫不迟疑地往那裂缝奔去。
裂缝高不过八尺,仅一人多宽。
耳听着对方已经来到了洞口,再不敢有丝毫迟疑,抬脚钻进了裂缝。只可惜裂缝不深,走了五步便到尽头。
她藏在裂缝中,偷眼往外观瞧,见进来的有二、三十人,皆是顶盔掼甲,手持兵刃,果然是涅兵。
领头的司尉看起来身强体壮,话的声音有些发闷。
“这人声音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药儿仔细回想,忽然想起三前到过岛礁的那队涅兵,此人正是那领头的司尉。
这一队涅兵在洞中围起了三个火堆。
裂缝的入口处与火堆仅有二十余步距离,药儿躲在里面,只觉得心惊肉跳、惶惶不安。心中不住地祈祷,暴雨快些停,这帮人赶紧离开。
但事与愿违,暴雨整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仍不见停歇的迹象,亏得这山洞地势较高,若是在山下,非要被雨水灌满不可。
“司尉,属下去方便一下。”一个涅兵请示道。
那司尉摆了摆手,示意准许。
涅兵往洞外瞟了一眼,见雨势正急,转头往洞内打量,正看到尽头处有一个裂缝。
药儿眼看那涅兵朝裂缝跑来,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用手紧紧握住背后的短剑。
涅兵越走越近,她眼见无处可躲,只得蜷缩到裂缝的最深处。
涅兵见裂缝之内一片漆黑,也不敢贸然进去,便就在洞口处解开腰带,退下裤子……
药儿登时又羞又恼,原来这人不是解!
涅兵脸朝着裂缝里面蹲了下去,还未蹲稳,便传来司尉的骂声,“兔崽子,要拉屎往里面去,老子看着恶心!”
“是,是。”那涅兵连忙提起裤子,半蹲着往裂缝内挪了三步,嘴里不住地嘀咕,“装什么装,就好像你不拉屎一样,难不成你还是个貔貅……”
话未完,涅兵忽然怔住了,眼神中满是惊恐,因为他看到对面的黑暗中分明有一张女孩的脸。
“啊”地一声惨叫,那涅兵裤子都没提,连滚带爬出了裂缝,屎尿染了一身。
药儿捂着鼻子跑了出来,裂缝里面已满是恶臭。
涅兵们见状,当即拿起兵器,将她围了起来。
药儿手持短剑后退了两步,转头看时,见身后除了那条裂缝,已无路可走。
司尉上前一步,将火把伸到她的面前,蓦然一怔,喊道:“把逃犯的画影图形拿来。”
话音一落,便有属下递过一个卷轴,打开卷轴,看看上面的画像,再看看眼前的女孩,司尉登时欣喜若狂,“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身旁一个涅兵问道:“司尉,这丫头难不成是通缉的逃犯!”
“正是,正是!”司尉兴奋道,“这下咱们可算立了大功!“
药儿见来者不善,将短剑横在当胸,用威胁的语气道:“你们识相的让出一条通路,否则我就对你们不客气了!”
那司尉哈哈大笑,“黄毛丫头,好大的口气!“
“你莫要瞧我,你忘了我在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