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峰大王赶紧上前将其搀扶而起,上下打量了一番,关切地道:“将军有伤在身,有事进去再。”着,便亲自搀扶狍子将军进入洞府之内,又差妖取了金疮药,仔细给将军包扎了,方才问道:“将军可是在路上遇到了麻烦?”
狍子将军回道:“末将奉大王命令,去千里外的褐丘山取灵籽,本来一切还算顺利。不想回程时,经过渡鸦山,被那渡鸦大王偷袭,末将与兄弟们搏命抵抗,只可惜寡不敌众,一番苦战之后,只剩下我带着灵籽孤身逃脱。他们一路追我到枯风岭,便在那岭口处截住了我,将灵籽抢了去!”
狮峰大王听到此处,勃然大怒,一掌将身前的石桌拍了个粉碎,咬牙切齿道:“渡鸦那个下作之徒,竟敢从本大王手上抢东西!我定要将他的渡鸦山移为平地!”
“大王息怒。”狍子将军继续道,“大王有所不知,其实那灵籽最后并未落入渡鸦之手。”
狮峰大王一愣,“那是落到了谁的手里?”
“渡鸦的妖兵刚抢得灵籽,半路忽然杀出一个和尚,真是好生厉害,使得一杆钉耙,转眼便将渡鸦的追兵杀了个干净,随即取走了灵籽。”
狮峰大王思忖了片刻,似忽然想起了什么,口中问道:“那和尚长什么模样?”
“长嘴大耳,凶恶无比!”
“他是孤身一人,还是三人?可有个白脸的和尚和一个毛脸的和尚与他一起?”
“只见得他一人。”
狮峰大王自语道:“莫不是取经的猪八戒?”
一旁的羚角将军接口道:“八成就是他,之前咱们得了圣王旨意,那东土来的和尚这些日子要经过我们枯风岭,让我们切莫招惹。掐算时间,差不多正是这时候到。”
“如果是他,却为何只有一人?”狮峰大王不解地道。
“也许是因故落隶。”羚角将军推测道。
狮峰大王眉头紧皱,不禁犯了难:“如若是渡鸦老贼抢了灵籽,却也好办,杀将过去抢来便是,但若是被取经人拿了去,却不好办了。我们得圣王旨意,不得招惹取经僧,却不想他们竟先招惹了我们,这该如何是好?”狮峰大王转头问向羚角将军,“你主意多,可有什么对策?”
羚角将军沉吟了半晌,道:“此事确是棘手,不过大王也无需太过忧心。我听圣王这几日就在我们枯风岭附近,若是能想个法子将此事禀告他老人家,由他亲自定夺,当为上策。”
“若圣王果真在枯风岭,便就无需忧虑了。“狮峰大王眉头稍稍舒展,“我去想法子联络圣王。”
※※※
真圆与八戒、唐僧一直等到色将晚,也未见悟空回来。
真圆主动在附近收罗了许多干柴草木,与八戒在空地上点了个火堆,三人围着火堆席地而眠。
悟空半夜回来时,见三人已然睡去,遂径直来到真圆旁边,想着是否要叫醒她,告诉她自己没有找到她的师父,犹豫了片刻,终究没有开口,既然没找到人,了也只是给她徒增烦恼,不如待亮之后再。
一直到了清晨,待唐僧和八戒都睡醒了,悟空这才走到真圆身边,叫了一声:“丫头,醒醒!”却见她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只以为她是睡得沉,便提高了嗓门,“丫头,快醒醒。”
那边八戒听到了,责备道:“猴哥,你别那么粗鲁,莫要吓到她。真圆还是个孩子,哪家的孩子不赖床。”罢,大步流星来到真圆身旁,柔声唤道,“真圆,日头晒屁股了,该起床了。”那声音温柔地让悟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可真圆的眼皮依然纹丝不动,八戒只得又唤了一声,声音比先前大了一些,如此连叫三声,始终不见她有反应,甚至连远处的唐僧也察觉到不妙,匆忙过来询问。
三人围着真圆,八戒伸手推了推真圆的肩膀,见她还是丝毫没有动静,彼此互相看了一眼,皆露出担忧的神色。
悟空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旋即松了一口气,“不需担心,还有气,气息平稳,只是有一点虚弱。”
八戒紧张地问道:“有一点虚弱是什么意思,是病了吗?”
悟空又摸了摸真圆的额头,不觉得热,反而比普通人还要凉上一些,莫不是染了风寒。
“猴哥,她到底怎么样了?”猪八戒额头上都急出了汗。
“或许是病了。”
“病了!”八戒大喊一声,“是什么病?”
悟空朝他呲了个牙:“俺老孙又不是大夫,怎知是什么病!”
唐僧道:“既如此,先把她放在马上,等到了有人家处,再给她寻个郎中看看。”
八戒听罢,毫不迟疑将真圆抱到白龙马上。
于是悟空牵着马,八戒挑着行李,唐僧在马的一侧扶着真圆,一行人沿着崎岖的山道继续西校
行了半日,日上三竿时,唐僧累的气喘吁吁,停下脚步道:“为师……为师走了这许多山路,腿脚乏累,腹中又十分饥饿,实在……实在走不动了,便在此处休息片刻,吃过斋饭再行不迟。”
八戒将扁担往地上一丢,找了个光秃秃的石头一坐,也道:“师父的是,俺老猪也走累了,休息一会好,顺便吃些斋饭。”
悟空“嘿嘿“一笑:”别的都好,不过这斋饭还需八戒走一趟。“
那呆子听了,一下子从石头上跳了起来,埋怨道:“凭什么又是俺老猪化缘?昨日就是俺去的,今该轮到你了。“
“呆子!“悟空跳到他面前,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