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朝声音来处望去,只见一个体形肥胖的男孩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他看上去十一,二的年纪,身穿锦缎对襟衫,后面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家丁,因为太胖,走起路来显得有些笨拙吃力。
胖少爷来到孩子们中间,叉着粗腰,趾高气扬地问道:“你们在玩什么?”
孩子们彼此看了一眼,没人答他的话。
胖少爷身后的家丁怒道:“少爷问你们话呢,都哑巴了吗?”
兰哥哥答道:“我们在玩……老鹰捉鸡。”因为害怕,他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胖少爷听罢兴奋地拍起了手:“我也要玩,我要当老鹰,我要当老鹰!”
孩子们自然不敢拒绝。
胖少爷扫了一眼场中的孩,目光最终停留在兰的身上,朝她一指,用命令的口气道:“你,过来。“
兰蹑手蹑脚走到胖少爷面前,低着头,显得有些害怕。
“你叫什么名字?”胖少爷高声问道。
“……兰。”她的声音细弱蚊吟。
“声音的跟蚊子叫一样!”胖少爷显得十分满意,一张肥脸喜笑颜开,指着兰,“你就是老母鸡了。”
“我?”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素来胆害羞,平日与伙伴们玩游戏的时候总是躲在最后面,几乎没有存在感,此时突然被委以老母鸡的重任,觉得又紧张,又期待。
“你们剩下的人全都到她后面去。“
男孩们听话地排到兰的身后,各抓着前面伙伴背后的衣服,队列最前面的便是身材瘦的兰。
游戏开始,胖少爷十分兴奋,摩拳擦掌,大喊一声:“抓鸡仔喽!“旋即挪动起肥胖的身体去逮队伍最后的那只”鸡装。
他知道自己的身材臃肿,行动笨拙,才特意选出兰做“老母鸡”。本想着女孩肯定要柔弱些,却不想自己实在太过笨拙,费了半的功夫,一只“鸡装也没捉住,反而累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胖少爷终于累的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两个原本在柏树下乘凉的家丁急忙跑了过来,跪在胖少爷左右,一个为他抚背,另一个为他扇风,“少爷,您累了就歇会儿。“矮家丁陪着笑脸道。
“滚开!“胖少爷大喝一声,将矮家丁手中的扇子打飞了出去,红着一张胖脸,扯着嗓门质问兰:“你爹娘是谁?”
“我……我……”兰吓的张口结舌,不出话来。
矮家丁见状,瞪着眼朝兰骂道:“蹄子,还不快回少爷的话!”
兰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无助地看向自己的哥哥,只见他低着头,一言不发。
那胖少爷平日里蛮横惯了,性子霸道急躁,吩咐两名家丁:“去打她的屁股!”平日下人惹到了自己,他便是如此责罚,现今到了外面,自也沿用这法子。
不过两名家丁却有些犹豫,并非是他们心存善念,而是怕回去受老爷的责罚。
这山村乃是老爷的祖籍所在,他十几年前离村去城里贩卖布匹,最后发了财,今次回乡祭祖,顺便把少爷也带了过来。这村子里住的都是老爷的同族,不定这群孩子里就有哪个比老爷的辈分还高,万一打坏了,少不得受一顿重罚。
那胖少爷见两个家仆不听自己的话,更加气急败坏,破口大骂:“狗奴才!连本少爷的话都不听了,看我回去不打断你们的狗腿!“
两名家丁只得跪在地上好言相劝。
“狗东西!”胖少爷大骂一声,遂亲自走到兰身边,抬起一脚朝她的腹踢去,兰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哭不止。
胖少爷得意地一笑,跟上一步,正要踢第二脚,忽听身后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胖子!”
胖少爷下意识地转过头,正见一个女孩抓着一根银针朝着自己的面门扎来,他当即伸手遮挡,却还是迟了一步,那银针正扎在他的面颊上,大半支针都扎了进去。
胖少爷初始的时候还没有反应,待垂下眼皮看到面颊上露在外面的一截针屁股,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家丁见状,早吓傻了眼,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刻朝胖少爷奔去。
十戒见势不妙,拔腿便逃,没跑出两步,便被矮个子家丁抓住了肩膀。她一反身,甩出左手,将一把尘土撒向对方的眼睛,矮家丁当即双手捂住眼睛,痛苦地嘶喊了起来。
十戒松了束缚,趁机逃跑,没跑出两步,却一头撞在了另一个饶胸口上,抬头一看,却是另一名高个子家丁。
高家丁一把掐住十戒的脖子,十戒一脚踢向他的腹,高家丁吃了痛,惨叫一声,却没松手,另一只手打向十戒的脑袋。
十戒登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倒在霖上。
在场的孩子们见到此番景象,吓得四散而逃,也包括兰的哥哥。最后只剩下兰一人站在空地外围,一脸焦急地看着十戒,她有心上前帮忙,却又不敢。
高家丁将一只脚踩在十戒的肚子上,问向胖少爷:“少爷,要怎么处置?”
那胖少爷捂着脸坐在地上,一边抽泣,一边恶狠狠地道:“将她的衣服……扒了,吊起来打!”
高家丁面现犹豫:“少爷,这……这恐怕不妥吧。”
胖少爷歇斯底里地吼了起来:“你这个狗奴才,回去我就让爹把你撵出家门!”
高家丁只好了应了声:“是。”遂弯腰去扒十戒的外袍,十戒拼命地挣扎,高家丁见自己一个人有些控制不住她,便向矮家丁求助,“这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