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心还是觉得不妥,说道:“潭心,你虽然是花月楼的老板,可调兵遣将还需公子首肯』有公子的命令,调动如此规模的部队,出现任何差池,你能承担后果吗?而且这种没有报酬、无利可图的生意,傻子才会去做。”
阆苑已经看到了潭心的决心,就差临门一脚,不能让砚心捣乱。承诺道:“我不会让花月楼白白做事,事后条件随吟风公子开。当然,我也愿意说出我所知道的琅嬛宝藏的全部秘密,鼎力相助吟风公子夺取琅嬛宝藏°们看,这样的报酬还算可观否?”
“姑娘言重了!”潭心知道,只要是阆苑开了口,今日是公子坐镇花月楼,他会做出同样的决定。“兵贵神速,我们即刻准备。”砚心恨得咬牙切齿,局势已经不是她所能扭转的了』办法,几百号人光潭心一个人怎么能号召的过来,砚心默默地出门,传令召集弟子。
阆苑隐约看到人影散去,也没有再听到砚心叽叽呱呱的反对声,好奇问道:“砚心姑娘她……”潭心上前轻拍阆苑的手,安抚道:“那丫头只是嘴巴刁了些,其实口硬心软,已经去集结花月楼弟子了。”阆苑暗自点头,潭心和砚心能得吟风公子青睐不是没有原因的,确实是两个得力干将。
花月楼有异动,九珍堂那边自然有所察觉,可无道司命不明白,只是简单的一个试探,怎么会惹得他们群英集结,有所防范?难道与仙吾山庄有关?可没有消息说花月楼和仙吾山庄取得过联系。
无道司命越想越不放心,召来笑阎罗问话道:“阎罗,仙吾山庄这两天考虑的如何?还是一根筋转不过来,要与我们为敌是吗?”
笑阎罗回道:“司命大人,简放就像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倒也在情理之中,若是轻易屈服,就没得玩儿了÷水煮青蛙,慢慢的他们便会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花月楼那头什么情况?”无道司命进而问道v阎罗皱起眉头,很是不解,回道:“不过是两个臭娘们坐镇,应该翻不起什么风浪』是从昨天夜里起,他们已经有所部署,不知道会不会对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冲突?”
无道司命不耐烦道:“不知道就赶快去查!难道要我来告诉你吗?”笑阎罗吓得跪地求饶,直呼:“属下知错,属下这就去。”司命动怒,那可不是开玩笑的≠行前,笑阎罗又想起一件事,禀告道:“说起来,昨日发生一件怪事√朦去城中的雅居做告别演出,然后与一位叫‘幽竹先生’的女子畅谈许久。不过属下有旁听,一直觉得怪怪的,却就是说不上来。”
“幽竹先生?”无道司命并没有听说过这号人物,继续问道,“那人长相如何?有何特征?”笑阎罗细细回想一番道:“样貌平平,白发扎堆,辨不出年纪。据说琴艺高超,连金老板都请不动。”
光凭这番说辞根本如大海捞针,无法辨别』是琴艺高超这点令人不得不留个心眼,无道司命又吩咐道:“你把昨日她们见面的情形详细描述出来。”这可他难倒了,笑阎罗的脑子哪能记住那么多东西?只是司命有令,反正他也不知道她们具体说了什么,胡诌加一些她们确实有说过的话,居然自成一套说法。
无道司命大骇,忽的立起身道:“你再说一遍,歌利王什么比丘?”笑阎罗疑惑道:“歌利王是有说到,比丘不对,她们好像说的是比丘……我?还是比丘你?”无道司命翻过一个白眼,气道:“蠢货,你误了大事。”
比丘也好,比丘尼也罢,一定是烟朦问那人,如果有人威胁要血洗慈航缴众女尼,她当如何?幽竹先生一定是阆苑∧竹者幽篁也,幽篁阁不死神医阆苑〔只有她能请得动花月楼的人出手相助÷情变得麻烦了,他的人马还没有集结完毕,若花月楼的人此时来袭,他如何能够招架?
笑阎罗不明所以,问道:“司命大人,这是发生什么了?”无道司命没空跟他解释,下令道:“赶快集结人马,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攻陷仙吾山庄。”笑阎罗早就没有耗下去的耐心了,正合他心意,大喜道:“属下领命!”
忙活一晚上,花月楼这边已有三百多号弟子集结完毕,还有两百多号弟子正在赶来的路上《心她们得以稍微休息,打仗得养精蓄锐∠苑彻夜苦思,光靠人多还是不行,所以不容潭心和砚心多休息一会儿便又将她们召唤过来。
“姑奶奶,你可真够折腾的,我都忙活一晚上了,不能让我多休息一下吗?”砚心边打哈欠边抱怨,腿脚诚实,还不是走过来听候安排《心给她按按肩,算是奖励她辛苦付出。
阆苑不好意思道:“对不住,这么着急把你们喊来,是想和你们谈论作战方案。”砚心没好气道:“直接杀上去不就完了?要什么作战方案,多麻烦。”潭心摇摇头,真服了这丫头,心真大〉道:“姑娘你尽管安排,潭心一定按您的部署行动。”
阆苑点点头道:“良好的作战方案,可以减少人员伤亡。”说着拿出了绘制了一晚上的布阵图,她眼睛不便,能画出完整的作战图可谓是呕心沥血,甚至此时感觉自己已经完全瞎了,连白茫的人影都已看不见,全凭着说话的声音来辨别每一个人。
布阵图虽然画得有些弯弯扭扭,但潭心还是能看的懂的∈道:“阆苑姑娘,这是什么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