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怔住了。
这些花……真惨,纪民看秦絮的眼神逐渐变得复杂起来。
看来养像草的花也没用,遇到絮絮终究难逃一死。
秦絮心虚地戳着食指,这些花看起来真的很像草啊……也不怪她会认错了。
给十个人看,八个人都会认错。
秦贺缓了一会儿,心情总算没那么糟糕了,瞪了秦絮一眼,看向纪民吩咐道:“阿民,你来把她拔出来的花,全部介绍一遍。”
他不想跟秦絮介绍花了,看着这些死得整整齐齐地花他就心痛,絮絮要是个小子还好,这种经常毁他花的熊孩子,直接揍一顿就完事了。
可絮絮是个小姑娘,虽然不是娇弱小姑娘,但女孩子长大了,都比较爱面子,被打了脸上过不去,更重要的是,他也舍不得对絮絮动手。
纪民连声道好,拿起地上被秦絮拔出来的花,跟她介绍起来,将花名以及花的全部信息,都说了一遍。
秦絮不敢不听,她记性好,纪民说过后,她就能记住了,小声问道:“纪民哥,爷爷以前不是养那种富丽华贵的花吗?怎么养草了?”
纪民微怔,看着老爷子余怒未消的脸,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因为这些都是朴素低调的花,不起眼……”不会被你看到后辣手摧花,谁知道,都这么防备着了,还是没逃过你的魔爪。
剩下的话,纪民只敢在心中吐槽,并不敢说出来。
秦絮微微蹙眉,看向爷爷。
秦老爷子又哼了一声,撇头不看她。
秦絮讨好一笑,朝他那走去,乖乖认错,“爷爷,我已经记住了这些花名,下次不会再犯这种错了,对不起。”
秦絮笑起来格外乖巧,让人看了就会产生,眼前这人是‘别人家的乖小孩’错觉。
但了解她的人,就会知道,她跟乖,一点不搭边。
秦老爷子哼了一声,“下次不会找你帮忙了。”他不会给机会了,真是怕了。
秦絮有些懊恼自己在有求于爷爷时,办了件蠢事。
早知如此,她该问一下再拔的,她是真不知道这些‘草’是花,一点花的样子都没有。
秦絮苦恼地看着爷爷,出了这事,她更不知道该如何求了。
爷爷会同意吗?她觉得难度更大了。
在秦絮犹豫不决时,秦老爷子已经和纪民走到盛开地早菊旁,距离她有一段距离了。
秦贺欣赏着自己的爱花,问道:“查到了?”
纪民嗯了一声,将手中打印出来的资料递给他,“都在这上面。”
秦贺将手套取了,搭在杆子上,接过他递来的资料袋。
秦贺拿出来看,一目十行,很快看完。
秦贺又翻了几页,时不时看秦絮一眼。
将资料翻完,秦贺把纸张撕了,扔回袋子装好,给了纪民,叮嘱:“下去安排吧。对了,安排两个人上来收拾一下被絮絮糟蹋的花。”
秦贺看着不远处的花,重重地叹息一声,颇为无奈。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让絮絮站着啥也别干的。
纪民忍住笑点点头,拿着袋子朝外走。
秦絮心里毛毛地,总觉得那份资料里面的内容跟她有关系,不然爷爷不会看一眼资料看一眼她。
等跟爷爷说了之后,她就去找纪民哥,问问那资料里的内容。
露台只剩下两个人,周围安静地只剩下微风掠过耳畔的声音。
秦絮走到爷爷身边,偷偷地打量着他,打算观察他的脸色,见机行事。
“有什么话就说吧。”秦贺刚看了纪民送来的消息,心中稍微放心了些。
见她这副小心翼翼地样子,秦贺心中哼哼,她也知道怕呀。
资料上说顾恺并没有参加节目录制,不是因为顾恺,秦絮非回去不可的理由是什么呢?
秦贺想不太明白,仔细地观察着她。
秦絮见爷爷一直在看自己,心中有些紧张,“爷爷让我回去吧?人要言而有信,这是你教我的。”
秦贺平静地看着她,“但你并没有签合同,所以也不算失信。”
秦絮垂眸,握了握手:“可我答应了他们,已经说好了,临近录制时爽约不好。”
秦贺也没反驳她这话,诚信对商人而言确实非常重要,不管是在哪方面讲诚信,这都是一个人品行的体现。
也罢……有巴力跟着,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
“答应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秦贺沉吟片刻,注视她,缓缓开口。
秦絮对上爷爷那毫无波澜的眼眸时,心沉入谷底,又闷又涩。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了,没想到又听到了他答应的声音。
沉寂的心,再次澎湃,秦絮压住内心地激动,故作镇静地问:“爷爷您说。”只要条件不过分,她还是能答应的。
秦贺见她看起来虽波澜不惊,可那亮晶晶地眸子,还是泄露了她内心地雀跃,微微一叹,真这么想回去?
秦贺:“巴力跟你一起回去,你去哪儿,他就带着保镖跟你去哪儿。你录制节目,他也跟着你去。”
秦絮闻言微微蹙眉,并不是很想让巴力跟着她回去,询问,“他没事做吗?”
“……”
秦贺听到秦絮这不耐地语气,心中头一次为巴力的付出感到心疼和可惜,他家絮絮是真的没有心啊。
秦贺很想说,他花在你身上的时间还少吗?但他不能说。
“他有时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问过他的意思了,他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