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时候,杨一楠和金工已经通过电话,听电话里的声音,金归田说起话来细声细气,有一条好嗓子,是个有教养有文化素养的人。
听说杨一楠和丈夫要过来和他见面,金归田很客气,说欢迎欢迎,咱们就在二楼的咖啡厅见面吧。
等到两口子点了咖啡坐下不片刻,就看到一个中年人走过来,问:“请问您是杨一楠杨女士吗,我是金归田。”
“你是金归田?”杨一楠和冯白一看此人,顿时大骇,心中所有的疑问也消除了。
这人,形象实在太差。
这种差是差到让人一个普通姑娘无法容忍的程度。
首先,老金很矮,大约只有一米五十三四的模样。
在这个男人一米七就要被人当成残废的年代,一米五三确实高度不够。
冯白看了看他脚上的鞋子,严重怀疑这鞋内外都带增高。如此,还得扣上几厘米高度。
而且,大约是金工在高原呆的时间太长,脸上带着两块高原红。强烈的紫外线和雪风让的皮肤黝黑而粗糙,四十岁的人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四五岁。
最最可怕的是,老金的发迹线实在让人着急,已经快要退到后脑勺了。
中年谢顶实在是一件让人很无奈的事,也不好看。很多人都选择直接剃掉,倒也显得精神。可金工却不服气,非要需几根长发从左太阳穴横贯整个头顶,搭到右太阳穴,表明不可向岁月服输的态度。
这让冯白有种强烈的冲动,想拿起剪刀将他这簇烦恼丝一剪了之。
冯白自认为自己也算是丑的,但和老金比起来,自己的颜值顿时是拉升了一个档次。
不得不说,金工这种个人形象对女性实在没有丝毫的吸引力。
等到大家互相认识,坐下。
杨一楠忍不住问:“金工,你个人履历上照片和你不太像啊!”
金工摸了摸头顶感慨:“我头发稀疏,深为之憾,个人简历上的照片都用的是大学时的。刚才杨女士你在电话里说要帮我说合小刘,我很感动。个人问题一直都是我心中最大的事,也是时候成个家了,也好对自己对去世的父母有个交代。当初读大学的时候,我也是懂事迟,一心扑在学业上。读完大学读硕士。上班后,又念博士,然后去了高原,一干就是十年,耽搁了。当初我是没得选,现在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老婆孩子热炕头。杨女士你看我吧,收入也高,人品也好,长得还算过得去,至少能打七十分,怎么小刘就不理睬我呢?”
这金归田很絮叨,说起话来就是一个没完,形如一个小老头。
七十分,冯白瞪大了眼睛,暗道:“大老,没错,在业界你是真正的大老,可说起颜值你就是外行了,知道七十分是什么概念吗?打个比方,以明星小鲜肉为标准,肖站王一博可打九十分,一般的明星可打八十分。至于普通人,七十分已经帅得掉渣的那种,比如关小雨和刘航。至于我冯白,估计及格都够戗,最多五十。你老人家,客观说来,也就三十分。你究竟是哪里来的勇气给自己七十分,梁静如给的吗?
冯白插嘴:“金工,当年你看起来也比现在的颜值高不了多少,实在对女性没多少吸引力,这样才能静下心来读书,读成一个大神。这人生的事情啊,有得便有失,一腔热血,何以解忧,惟有科研,又何必纠结于自己的长相,哈哈,哈哈。”
他实在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一笑,这才在心中叫了一声“糟糕,得罪人了。”
正如冯白和杨一楠在来的路上所说,像金工这种在行业内的精英中的精英,性格上都很偏执,人格上未免不够完善。
老金四十多岁的黄花少男一个,一直都为自己的长相而痛苦。
冯白口不择言嘲笑他的颜值,这可触到他的逆鳞了。
顿时,金归田面容铁青,蓬一声拍案而起,怒喝:“杨女士,你带你丈夫来就是为了羞辱我吗?”
杨一楠大惊:“金工,金工,你误会了,你听我解释。”
“不要说了,我不想再看见你。”金工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冯白。
杨一楠气得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怒视冯白:“看你干的好事,我今天就不该带你来。”
冯白苦着脸:“我实在是没忍住,要不这样,我追上去向金工赔罪。”
“晚了,晚了,你赔罪有个屁……”杨一楠想要继续骂,想了想,叹息一声摇头:“算了,现在再赔罪也没有任何用处,我命苦,每次机会都抓不住。”
冯白很无奈,说:“一楠,都是我的错。事情还不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要不,我们再去找找那个小刘姑娘,说不定能让她回心转意呢?”
杨一楠:“金工的个人形象你也是看到了的……我是女人,我最懂女人。”她苦笑着说:“换我是小刘,也不肯和他处。我估计小刘姑娘是看到了金工的真实形象之后,被吓住了,这才避而不见。”
冯白:“不试试怎么知道,做别人思想工作我最擅长了。也不一定让小刘接纳金工,只要让他们见上一面就成。金工明白咱们一片苦心之后,说不定就感动了呢?”
杨一楠有气无力:“只能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冯白:“一楠,振作点,咱们夫妻挡出马,必然无往而利。”
小刘叫刘文轩,很有时代特色的名字。从这个名字能够看出来,此人年纪很轻。
实际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