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看书>言情总裁>朱门嫡杀>081风雨前夕
爱首饰遗失,造作哭闹一番。

眼波流眄,明华容忽然又问道:“二秀呢?”

她问得没头没脑,落梅却立即会过意来,答道:“奴婢听说,今日一早老爷便打发李管家去了冠芳居,催二秀立即动身。但后来因见雪下得实在大,二秀又因一夜哭泣,有些风寒侵体的征兆,恳求再延迟一日。李管家也不敢强逼,便回明了老爷同意,因而二秀又多留了一天。”

听罢,明华容淡淡一笑,道:“这场雪于她来说,倒真是瑞雪了。”

她并不相信明独秀只是不愿趁下雪天赶路那么简单,拖延一日,便有了动手脚的余裕。只是,明独秀现在几近穷途末路,唯一能毫不避嫌帮她的白章翎也无法再随意出入明府,这种情形下,明独秀会如何还击呢?她突然有些期待。

睡得太久,明华容也没什么胃口,梳洗过后随意吃了几口点心,便开始检视明日入宫时预备要带上的物品。但刚命人将起皱的裙头拿去再熨一熨,老夫人处便打发人来,说趁雪晴让她赶紧过去,听大夫人给说说规矩。明华容遂换了厚实衣物,依言去了。

老夫人当年曾得过诰命封赏,但并未进过宫。而白氏虽然懂得宫内规矩,却绝无可能告诉明华容。好在林氏在先夫明守承还在世时,曾随他一起赴过太上皇的犒赏之宴,对宫内的规矩大体知道几分。当下见明华容来了,寒喧之后便一一告诉了她忌讳。

其实在前世时,明华容便在这些规矩上狠下过苦功。因为那时的她当白氏是慈母,当明独秀与明霜月是好妹妹,明独秀成为瑾王王妃后,她不愿让人诟病尊贵的王妃有个不懂规矩的姐姐,便重金聘请了一位离宫还乡的老宫女,请对方教导自己宫规。可即使自己学得再完美,也从不曾得到明独秀的称许。自己当时还颇为忐忑,以为是做得还不够好,现在想想,真是傻哪,对于那些始终心怀恶念的人来说,自己的一切付出与努力,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明华容心里转着旧事,面上却含笑听着,分毫不露。

林氏回想了半日,将自己能记起的宫规统统告诉了明华容,末了又再三叮嘱她,入宫后务必将掌引宫女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若是实在记不清了,就先悄悄看看旁的秀们如何行事,再依例比照。总而言之,尽量不要出岔子。

待她说完,老夫人满意地连连点头,道:“十几年前的事了,难为你还记得。”对于这个贤淑贞静的大儿媳,她还是很满意的。

说着,不禁又感叹道:“说来檀真下月就十四岁了,若说要去参加宫宴倒也使得。偏你就这般紧张她,成日尽拘在家里,哪里也不让去。”

听到这话,林氏神情有些黯然,说道:“她父亲只留下这点骨血,她打小又是身娇体弱,惯肯生病。我生怕哪里不妥,未免看得紧了些,倒教母亲见笑了。”

打量她神情不对,老夫人便知道她多半是想起了亡夫。记起早逝的大儿子,老夫人亦是惆怅。但除夕在即,她不愿再想这些不痛快的事,忙岔开话头,道:“为人父母的哪个不紧张自己儿女,况且檀真又是极其安静,温厚可疼的性子,不必你小叔房里那个不懂事的孽女,昨天险些将她老子气病了,连我也被气得不轻。你带的一双儿女都是好的,檀真自不必说,檀海也是个懂事的,小小年纪便甘愿离家求学,这份志气连大人都难得有的。前儿他不是才捎信回家,说已经从书院动身了么,算算日子,这两天也就该到了。可惜书院日子卡得紧,否则早启程两日,还能赶上一家人喝碗腊八粥。”

听老夫人提到自己的儿子,林氏心头愁思才淡了些许。但她不愿被人议论说引着老夫人抬举自己的儿女、并贬低二房的孩子,遂笑道:“前几日晚膳时,小叔不也提过,卓然就快随他二表哥一起从西疆回来了么。说起来卓哥儿才是个有心气儿的孩子,比檀海还小些,却已敢和表哥一起到军中了。”

老夫人虽然厌恶白氏与她两个女儿,但对于孙子还是颇为疼爱的,当下笑得连眼睛都看不见了:“咱家的男孩都是好的,更难得一文一武,又知道勤加用功,将来长大了必定有出息。只可惜卓然他爹却想不开,觉得卓然好武便不如读书人清贵,又说他二表哥那一脉,长辈的一辈子没做过官,只知道成天大江南北地在外瞎游荡,好不容易生了个孙子愿走仕途,却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小参军,意思怕卓然跟着他也学不出什么。但若依我说,孩子前程虽然紧要,但亦要看各人性情天份。若强押着关二爷去读书考状元,或勒逼着张良习武做将军,那成什么来?都不是个味。”

正说在兴头上,有下人来报说,赵府的莫夫人与安义侯府严家的王夫人一起来访,并带了许多礼物,大担小挑的都搁在前院。

听罢禀报,老夫人等立刻知道赵家是提亲来了。因见她冒雪前来,又请了安义府的夫人来做提亲人,也算是给足了明家面子,老夫人遂说道:“招待她们先用着茶点,我梳了头即刻便去。”

因林氏与明华容皆不便出面,当下遂辞了老夫人离开。走出翠葆园时,林氏忽然说道:“华容,自你搬进疏影轩后,我还没去过,不如趁今日去赏赏雪下梅林,方不辜负这场大雪。”

林氏性子向来有些冷清,也从不曾听她说对什么景致感兴趣。明华容听音辨意,立即知道林氏多半是有话要对自己说,便含笑应道:“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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