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儿的手腕被捏得几乎要断了,骨头嘎吱嘎吱作响,却轻缓地笑,“这是我的秘密,侯爷不一样有许多的秘密?”
穆倾城喜欢看人痛苦,喜欢看着人在他面前求饶,就象是欣赏那挂在屋子里的灯笼,便能想象得到灯笼上附着的灵魂凄苦惨叫,再美的美人如果知道要成为一张皮,再绝色的脸也只能恐惧曲扭。
可他从她的眼底看不出来半点儿恐惧,只有冰凉,透入心骨的冰凉,他一使劲,听到她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可她还是没有动容,嘴角带了冷意望定了他。
她双眼的瞳子,能照得见他的影子,清晰可辩。
他想要撕碎她的冷静,只因为,从来没有人在他面前可以这么冷静。
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脖子,指尖下滑,来到了她的衣领处,在她敞开的衣领处盘旋,“王家大小姐,我想娶你为我的第十房小妾,你意下如何?”
王芷儿被他制得动弹不得,听了这话,只是笑了笑,眼底是说不出的讥嘲,看着他,好象看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这样的眼神,让穆倾城泄气,顿时起了股邪火,那股火从小腹直往上窜。
他一把将她推到了墙边上,咬牙切齿:“本候今日在这里便要了你,又有谁知道?”
她身上的馨香吸引着他,让他血脉愤张。
王芷儿语调清冷,不带一点儿烟火气息:“穆侯爷在行事之前,最好想清楚了,我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嫁给穆侯爷,那是最好不过的,不过第十房小妾,身份低了点,最好能和永阳公主平起平坐,成为穆侯爷的平妻……”
穆倾城看着王芷儿那双眼,在清冷的月光照射之下,极为妩媚,但却带了丝邪气,他未曾想到,这种深闺养大的女子,也能行事诡异,言语刁钻。
她在警告他,永阳公主和他之间的秘密,她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是不能娶公主的,这是皇帝定下来的规矩,历代被封为神侯的人,能位居人臣,荣宠之极,甚至能监视夺杀皇家宗室子弟性命,却不能成为皇室亲属。
他和永阳私下来往,本就犯了大忌。
他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身上的燥热瞬间便褪了,只余冰冷,“这倒真是个问题,你要求那么高,要求那么高的人,一般活得不长。”
他手一掐,王芷儿便脸色紫涨,吐不了气了,可她的眼神,却丝豪没有改变,依旧冷淡,讥讽。
他想掐死她,可在手指收拢之时,却收住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虽只见过几面而已,对他便有种神奇的吸引力,就象吸了曼陀罗花制成的烟草一般,明知吸食下去有毒,却依旧只想尝试。
他竟是不知能把她如何是好!
两人正在对峙,忽然之间,却有风声从穆倾城耳后响起,直直朝他射来,穆倾城心知有异,松开掐住王芷儿脖子的手,一侧身,便接住了那那射过来的某物。
抬眼一看,那物竟是一张薄薄的树叶,他吃了一惊:“是谁?”
有人从树后边走了出来,却正是顾海,他表情淡漠,向他拱了拱手,“穆侯爷,这般对待一名女子,怕是不妥。”
九王爷手下一名侍卫,也有这种功夫?
穆倾城眼神连闪,温和地笑了,“顾侍卫,你误会了,本侯只不过跟王家大小姐开个玩笑罢了。”
说完,他有些狼狈地向顾海拱了拱手,转身便离去。
顾海没有理他,只朝王芷儿望定,皱眉:“王大小姐,你别忘了,你已是王爷的人!”
王芷儿听了这话,气得笑了,“你的意思,我还应该为你家王爷守节?”
顾海脸色有些发红,咳了一声道:“我倒不是这个意思,日后王小姐如有什么事,吹一下这口笛,我随时会出现,您就不会处于这种情况了。”
说完,他从袖袋拿了只小小的笛子出来,递到她手上。
王芷儿没有接,冷冷地道:“多谢了,您慢走!”
顾海神情尴尬,忍气吞声,“王家大小姐,您还是收下吧,我替你尽了力,将那紫月草下在了那三个人的吃食里,而王爷,也应了你的要求,将楚楚以他的名义送进府来,算是尽力在帮你,你还想怎样?”
在顾海的眼里,王芷儿这个女人简直是不知好歹,几次三番要胁王爷,简直把王爷当成了她的打手了!如果不是王爷身上的余毒还倚靠她来解,他顾海又何必受这个气?
王芷儿淡淡地看定了他,“顾侍卫,如果真出了什么事,你能救得了我么?”
她眼底的轻蔑让顾海愤怒,却无可奈何,把手上的哨笛塞在王芷儿的手里,发怒而去。
顾海回到了后巷之内,向马车里坐着的李迥禀报,“殿下,王姑娘没事了。”
马车里无声无息,却仿佛有无形的威压向他袭来,让顾海额头冒出了冷汗。
平日里九王爷对他们虽也是亲和有加,但办坏了差事,他也从不容情。
今儿个王家大小姐被人掐住脖子,差一点儿便没了性命,这便是他的失职了。
刚才站在树后边的,可不止他一个人,李迥也站在了那里,正巧瞧见穆倾城把手掐在了王芷儿的脖子上。
那一片树叶,却是九王爷亲手射出来的,虽然一射出来,李迥就离开了,但那个时侯,顾海头一次见到了他眼底隐藏的怒火。
顾海有些把握不定了,这九王爷对王芷儿,到底是个什么心思?照道理来说,王芷儿是一个庶女,又爬了九王爷的床,被他厌恶到了极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