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遍野的花儿开始绽放,血聚山上的那些花树上的花骨朵一串串在春风中摇曳着,浪世勋看着这些已经开放和即将开放的花儿,又看了看手掌上的誓约印,誓约印上微微的泛着光。
浪世勋独自站在宫殿前面,眺望着远方,眺望着这熟悉而又伤情的狐族领地,转过身往凤池边走了过去。来到了凤池边,浪世勋蹲下去,摸了摸那块凤池水边的岩石碑,还记得上面刻着的字是为了纪念心爱之人凤神,所以岩石碑上才刻上了凤池二字。
浪世勋和狐王之灵只有在誓约印持续泛起亮光的时候才可以对话,这也是他们两在击掌为誓约之后的第一次对话。
“狐王,你与我的誓约印是不是快要到期了,我最近感觉这誓约印上的光在慢慢的变得暗淡。”浪世勋和寄宿在自己体内的狐王之灵说着。
“我答应过你的,我会在这个誓约印消失之前完成你的心愿。”狐王之灵对浪世勋说着。
“没想到你们两个的爱情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疼。”浪世勋说完,起身站在凤池边,看着这满池的凤池水。
狐王之灵回忆着那时的凤神站在这个凤池边,狐王手一挥,满池的凤池水瞬间变成了温泉。“喜欢吗?这里以后就是你的专用。”
“喜欢。”身穿黑色羽翼,红色眼球的凤神高兴的跑了过去,蹲下去用手拨弄着这凤池里的水。
一挥手,一道灵光划过凤池边的岩石密道,密道的门开了后,走了进去,阁楼前面的罗望子树上开着花,花香弥漫在这个浪漫的后花园里,灵火围绕着这些树飞舞着,停留在花朵上。这些灵火也是狐王为了凤神而养的宠灵,到了夜晚,灵火上的光五彩斑斓,虽没有灯火蜡烛明亮,却比灯火蜡烛的光要浪漫。
狐王之灵回想着那时候的凤神,站在这树下,那晚的风很温柔,月很皎洁,花瓣落在了凤神的头发上,狐王用手轻轻的将花瓣拿了下来,无数的灵火在周围飞着。
“一万年了,即使是她转世重生了,我还是依旧爱她,只是我们始终不能在一起。”狐王之灵对浪世勋说着。
浪世勋也深深的体会到了狐王对凤神的爱是如此的执着和伟大。正在狐王之灵回忆着过去的一切美好。张赤如海走了过来。浪世勋转过身看了看这个曾经是狐王的左将的张赤如海。
“狐王。”张赤如海一往既往的恭敬的称呼着狐王,或许是习惯了那样的称呼,却还没有习惯狐王已经把王位给了他。
“不,我现在已经不是狐王,你怎么还改不了口呢?”浪世勋看了看张赤如海。
“我.....”张赤如海还是改不掉对狐王的称呼,也还没有习惯坐上狐王王位的自己。
“你去安排一下吧,我要和狐族的兄弟们一起吃一顿饭。”
“是。我这就去安排。”张赤如海看着浪世勋眼里的伤情,以为是怀念狐族的族人们,想和族人们一起聚餐。
在狐王宫殿后院的一片香花树下,摆放了一块又一块宽大的柔布,整座血聚山的狐族人们,一起坐在这些宽大的柔布上,柔布上摆放了各种菜肴,浪世勋端起酒杯,一片香花花瓣飘落了下来,落到了酒杯里。浪世勋看了看手里的这杯酒。
“落花无意,而我有情,兄弟们,干了这杯酒。”在浪世勋举起酒杯的时候,狐族人们也纷纷起身,举起酒杯。
“喝。”狐族人们齐刷刷的将手中的杯中酒一饮而尽。
大伙儿坐在柔布上,吃着菜肴,却感觉到了无比的伤情,明明是好久不见的族人聚餐,却感到像是快要别离。
春风拂过他们的发丝,拂过这一棵棵奇香无比的香花树,洁白的花瓣随风而落,落在了他们的头发上,落到了这一块块的柔布上,甚至落到了碗里。
他们坐在柔布上谈笑风生,赏花,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自从把鬼诉封印之后,血聚山的狐族人们又过上了和以往一样的日子。
“从今往后,你们要听从新狐王张赤如海的。”浪世勋站起来拿起酒杯对着在坐的狐族人说着。
“是。”说完,他们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听令新狐王,我们要听令新狐王。”狐族人大声而又整齐的呼喊着。
张赤如海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浪世勋带着一脸的惆怅,喝了很多酒,稍微有一些醉意,手上的誓约印泛着微微的光,茹丝坐在不远处,已经注意到了浪世勋手上的誓约印。
茹丝虽然注意到浪世勋手上的誓约印,却不清楚这个誓约印最近为什么总是泛起淡淡的光。这也成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可每当问浪世勋的时候,他却闭口不提此事。
酒精的度数已经爬上了浪世勋的脸颊,使得浪世勋的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发烫,眯起眼睛,看着这些狐族的人们,看着这花瓣飘落下来的香花树,低头看看这些柔布,回过头再看看这些曾经的狐王宫殿,或许这就是命,一切都在告别中。
浪世勋再次端起酒杯,拿起酒壶往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举起杯子的时候,在一旁的茹丝将酒杯拿走。
“世勋哥,你喝多了。”茹丝看了看浪世勋有点醉意的脸。
“我没喝多,拿来。”浪世勋伸手想去拿那杯酒,却被茹丝一饮而尽。
浪世勋看着手掌上发着光的誓约印,眼眶里是无何奈何的不舍与疼惜。
茹丝看着浪世勋的样子略显的疼惜,可是茹丝却不知道自己爱上的是浪府少爷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