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惹得尉迟凌不悦了,“梁意柔,你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
“哦。”不知道说什么,梁意柔胡乱地应了一声。
听出她的心不在焉,尉迟凌约莫明白她现在的心情,于是不再说什么,“没事,我挂了。姣”
知道尉迟凌只是打电话关心她而已,梁意柔不由地欣喜,但这种欣喜维持不了多久,她又黯淡下来,将手机放在一边籼。
她跟尉迟凌之间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她也想不到,她拍了拍自己的脸,暗暗地摇摇头,“酒,果然不是好东西。”
如果没有喝醉酒被他带回家,也不会在醒来之后被他给吃了,现在后悔已经太迟了,后悔药这东西是买不到的。
算了,就当是一场梦好了。
收到一个合作公司的邀请函,尉迟凌带着秘书赴约,跟一群商业人士聊了一会,他便站在宴会的角落,双眸无聊地看着宴会的人。
忽然一道粉色人影冲了过来,岳瑶瑶娇羞的脸庞出现在尉迟凌的面前,岳瑶瑶是梁意柔继母岳爱婉的侄女,对尉迟凌一直是很爱慕的。
“凌。”尉迟凌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头,听着她的称呼,他脸色转阴,偏偏梁父和梁意柔的继母也跟着走了过来,他不得不有礼地打招呼,“梁叔叔、梁阿姨。”
“尉迟啊,最近都没怎么看到你,在忙什么?”岳爱婉精明地问,深怕这商场有什么重大的事情被自己给错过了。
尉迟凌客客气气地回道:“没有忙什么,就是在公司上上班,现在经济不景气,做事要特别谨慎。”
听到尉迟凌的话,岳爱婉记在心中,没有看到尉迟凌眼里一闪而过的嘲弄。
“尉迟啊,有空就多来我们家玩。”梁父倒是很热情地说。
尉迟凌却没有多大热情地应了一声,转头看向不远处,“梁叔叔、梁阿姨,我看到熟人了,我先过去。”
“好。”
尉迟凌快速地脱身,找到秘书,在秘书耳边耳语了几句,就准备打道回府,没想到正要走的时候,听到有人提到了梁意柔的名字。
尉迟凌停下了脚步,往窃窃私语的角落走去。
“姑妈,你不是说给梁意柔相亲吗?”岳瑶瑶娇滴滴地问。
“那丫头不肯,我总不能逼她。”岳爱婉轻轻地说。
“可是我觉得她好讨厌!”
黑暗中,精湛的眸子闪过一抹寒光,插在裤袋里的手微微收紧。
“好了好了,她很快就走了,她说会离开这里的。”
“离开这里?那就是说还会留在江城啰了?”岳瑶瑶不依地说:“不要啦,姑妈,我看给她一笔钱,送她去国外好了,最好一辈子都不要回来,嫁给外国人好了。”
尉迟凌的黑眸升起一抹火光,在黑暗里更显得凶猛。
“这样……”
“姑妈……”
听不下去了,尉迟凌背过身、握着拳,迅速地离开了,那个女人,她到底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长大的?这样的家庭,她怎么可以忍受得了!
尉迟凌上了车,快速地行驶着,夜晚的街上,车子宛若一条黑龙般快速地穿梭着。
那年夏天,她穿着白色的连身裙站在绿树旁,脸上染着绯红,在他越来越不耐的目光之下,她惊慌又娇羞地对他说:“尉迟大哥,我喜欢你!”
心没有一点浮动,连一丝涟漪都没有,他收起了笑,目光冰冷,一字一句地说:“我不喜欢你。”
血色从她的脸上快速地褪下,瞬间白得如她的衣服一样,风吹起她的裙摆,她纤弱又坚定地说:
“对不起,尉迟大哥,我知道了。”
他拒绝了她,道歉的人却是她。
在咖啡厅打工的她,怕得罪身为顾客的他,忍气吞声地忍下手腕的烫伤,那时道歉的人还是她。
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却永远向他低头、向他道歉,心脏剧烈地收缩着,痛得他失神。
就连他吃了她,她也没有拿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他以为她可能是欲擒故纵,可能是怀恨在心,但也许根本不是这样
,在她的生活中,能得到的少之又少,得不到的倒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她的性子才会这样,时而倔强、时而认命,把什么事情都藏得深深的,就像她背后的疤痕,谁也瞧不见,只有撕开她的外衣,才能清晰地看见她的内心。
听着继母给她安排的相亲,他的心不由地嫉妒,恨不得想把那个男人给生吞活剥了,满腔的怒火却在知道她的不愿意之后,神奇地消失了。
但是知道她要离开,无声无息地离开,若不是听到继母与她侄女的对话,她走了,他也不会知道。
这个女人,他跟她之间已然纠缠了,她还妄想无声无息地一个人离开,一想到她要走,一想到他面对的可能是空无一人的屋子,他的心跳动地越来越急了。
将油门一脚踩到底,车子的速度越来越快,前方突然冒出一辆车,他暗暗吃惊,一个转向,车子迅速地撞向了一旁的大树,车子发出一声巨响,安全气囊第一时间弹跳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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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意柔整理好所有的东西,用大小不一的纸箱打包好了,她看了看周围,眼里升起一抹不舍,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想着搬家公司的人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太不可靠了。
梁意柔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动静,她拿着手机正要打过去,门铃先响了起来,她赶紧打开门,心想总算来了,可门一打开,她就愣住了,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