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奎利塔斯在莫特鲁斯与安迪耶布的共同努力下,结束了名义上的内部分裂,安奎利塔斯城也再一次被重新确立为我们整个国家的首都。现在,两位执政官面临的首要问题除了继续特朗西特斯各国进行的联合战争外,就是结束散布于各个地区的叛乱。其中,安迪耶布主动承担起对坎苏与奎西姆的战争职责。他为了表明自己的心意与博得人民的爱戴,居然在一天的公民大会中,摘掉了自己的头巾。对此安迪耶布解释说,他仍然是哈里斯神的信徒,但神灵并不借宿于他的头巾之下。由于莫特鲁斯在一旁的鼓励,人民对安迪耶布这一行动报以巨大掌声。随之而来的是,许多居住于安奎利塔斯的萨赫利人都摘掉了自己的头巾和帽子,虽然有些人显得十分恋恋不舍,并为他们做出这种渎神的举动忏悔了许多时日,甚至在最终又为虔诚的信仰所战胜,恢复了往日的习俗。
就在安迪耶布受命出发,参加到联军的编制中去以后,莫特鲁斯开始致力于平息国内的动乱。他在成功劝说许多暴动者放下武器,重新归于安奎利塔斯的法律统治下以后,便打算把以萨波纳拉为首的一群“匪徒”剿杀殆尽。那时候萨波纳拉仍然在安奎利塔斯的东方地区流荡,他仍然自称为安奎利塔斯的独裁官,并且做任何事情都要想办法把它冠以国家的名义。他带着自己招募的士兵,名义上是在进攻萨赫利人的领地。可实际上整个国家的东方一直以来都很少有萨赫利人居住,因此萨波纳拉的士兵们每日打着清缴萨赫利人的旗号,却只是做着强盗一样的勾当。偶尔他们能够发现一两个头戴白色头巾的人,不管这些人是不是真真正正的萨赫利人(人们为了防晒,偶尔也会使用这种头巾),萨波纳拉都把他们逮捕,然后烧死,或者就当做伟大的战利品带回自己的营地悬挂起来,直到这群人死在吊台上。令人感到惊奇的是,萨波纳拉的极端行为反而让他声名大振,尤其是那些思想极端狭隘的人们,更是把萨波纳拉夸张地称呼为最后一个安奎利塔斯人。
在莫特鲁斯与萨波纳拉两人之间的战争爆发前,在两面的军营中出现了许许多多可疑的事情。刨除掉那些很明显是后人即兴添加的内容外,其中有两件事情格外值得注意。第一件是莫特鲁斯带着军队前进到萨波纳拉占领的土地附近时,突然病倒了。这次病情十分猛烈,在一整天之内,莫特鲁斯完全昏迷,看似毫无恢复的希望。因此在第二天,莫特鲁斯的副官隐瞒住莫特鲁斯昏迷的消息,准备悄悄带着士兵们撤离。但也就是在这时候,莫特鲁斯清醒过来。据他本人说,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战争必须继续。而第二件事则是这样的,莫特鲁斯在一次为战争举行献祭的时候,原本应由他亲自献给诸神的祭品从他手中滑落。在一般人看来,这是个十分不利的预兆,但莫特鲁斯笑着对周围的人说:“人老了就是这样,但是请放心,任何武器都不会从这双手中滑落。”
在那之后,也就是988年的三月七日,莫特鲁斯与萨波纳拉两人于霍齐亚城附近的一处平原上展开了战斗。对莫特鲁斯来说,战争进行的很顺利,萨波纳拉的士兵在刚刚交战不久,便失去信心,不断向后方逃跑。然而就在莫特鲁斯指挥士兵追击敌人的时候,他的右臂被一支带有倒刺的弩矢贯穿。所有留心的士兵都看到了这一幕,因此他们自发停止了追击,主动询问主帅伤情如何。虽然莫特鲁斯不断命令士兵们继续进攻,可他们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战斗时机,包括萨波纳拉在内的大多数敌人得以成功逃脱。战后,莫特鲁斯接受了医生的治疗,看似没有大碍,但他却在这场战斗后的第四天因为伤口感染去世。有许多历史学家记录说,莫特鲁斯是为他自己军队中对他不满的人所射杀。考虑到当时的战局与政治情况,这是一个非常可能的事情,但至于真相是否如此,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莫特鲁斯不幸死后,安迪耶布就成为了安奎利塔斯唯一的执政官。由于当时的选拔制度十分混乱,因此许多安奎利塔斯人不怀好意地推测安迪耶布暗杀了莫特鲁斯,以让自己成为国家唯一的统治者。虽然安迪耶布很快推举出最富声望的科塔做自己的同僚,但安奎利塔斯的人民十分不信任他们。他们说,科塔已经成为了萨赫利人的走狗,这下子萨赫利人就成了他们唯一的国王。由于种种不利的舆论甚嚣尘上,安迪耶布不得不提前离开了联军,回到安奎利塔斯城协助科塔稳定政局。在四月份的一场公民大会上,安奎利塔斯的台上公民十分恼怒地说,他们要把科塔撤职,选上一个由他们自己推举的执政官。科塔和安迪耶布对这个要求做了让步,因此,公民大会花了几天的时间,推举出一个名叫多洛斯的人成为了安迪耶布的同僚。
这个多洛斯在年轻的时候,就曾经出于偏激的思考,组织起一个十分恶劣的组织,专门以殴打国家中的安维赫人后裔而著名。为此,他被课以巨额罚款,可是他那因为高利贷而发家致富的父亲居然公开表态十分支持自己儿子的做法,他还在一次法庭辩护中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的优劣是天生注定的,我们不该容忍劣等人种进入我们的国家。”后来,多洛斯长大了,他的愚蠢的思想似乎有所改变,但或许只是他对财富强烈的贪欲掩盖了许多真正的问题。他继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