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996年一月份的时候,留守在梅斯菲尔德的驻军意外发现了安维赫人与哈里斯蒂亚私通的事实。瓦伦丁尼安为此指责帝象,说他为了征服居然乐意培植起如此一个庞大的杀人机器。帝象当然不在意来自他人的指责,但他并不希望立即与特朗西特斯为敌,所以他在不怎么知晓特朗西特斯人联合状态的情况下选择与瓦伦丁尼安暂时和解。他勒令哈里斯蒂亚立刻停止对特朗西特斯人的敌对举动,然而哈里斯蒂亚的成员根本不理会帝象的指示。两个月后,一群来自哈里斯蒂亚的刺客被帝象的侍卫们于宫廷内逮捕并绞死。
对哈里斯蒂亚这种极端组织来说,他们最显而易见的特征就是与世界为敌,杀光所有人。即使在今日,当世界所有国家的人民,即使是哈里斯神最忠实的信徒也会被狂热的哈里斯教徒杀害的时候,安维赫人依然支持这群恐怖分子。纵然他们自身也深受其害,可他们非常乐意看到自己的假想敌遭遇到更大的苦难。对历史中安维赫人来说,他们总是把世界其他国家当做自己的敌人,总是以此为借口征服别人或者仇视别人,期盼着别人过的更坏,交上坏的运气是一件令自己无比幸福的事情。在这方面,他们与哈里斯蒂亚的成员十分相像,他们不允许来自各方(无论外界还是内部)的指责,自认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和平的正确举措。唯一例外的是,他们的统治手段并不残忍。但诸如此类的愚蠢成见已经使安维赫人从最受人敬重的国家变得声名狼藉,他们的人民从没有为世界考虑的思想,甚至连自己的国家都可以出卖,可他们却总能编造出自以为是的借口把自己的恶行伪装在深明大义之下。
当时,被瓦伦丁尼安军队逮捕的一个安维赫人即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材。他在投降以后,公然在安奎利塔斯人的军营里叫喊,他支持哈里斯蒂亚的弟兄们杀光全部邪教徒。结果,当他被瓦伦丁尼安网开一面,放回哈里斯蒂亚统区的时候,他被与帝象决裂的哈里斯蒂亚当做邪教徒残忍杀死,临死前,他大骂对方的邪恶与卑鄙。但这件事情展现出的更多的是他本人的短智,甚至也是当代的许多安维赫人,以及其他卑鄙民族的缩影。
不过在996年的上半年,瓦伦丁尼安交上了莫大的好运,因为哈里斯蒂亚的几名最高成员之间互相起了冲突,他们把原本就不多的土地与资源再次分裂,结果造成了极易被击溃的现状。其中一个名叫尼涅提耶尔的领导者更倾向于以和缓的态度解决与特朗西特斯人的争端,所以他带着自己的士兵归顺了阿皮齐亚人。为了履行承诺,把尼涅提耶尔和他的士兵带回自己的国家,阿皮齐亚的一支驻军暂时与瓦伦丁尼安达成协议,帮助对方一同攻击哈里斯蒂亚残余的势力。与此同时,在安奎利塔斯城内,当多洛斯与克勒昂听闻瓦伦丁尼安大有一举解决哈里斯蒂亚的样子后,克勒昂再次催促多洛斯,劝说他立刻动用手中的权力剥夺瓦伦丁尼安的一切势力,并指出他已经收集了许多足够把瓦伦丁尼安下狱的证据。这时候,多洛斯似乎是认定哈里斯蒂亚不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威胁,于是他同意了克勒昂的意见,决定向公民大会宣布他们对瓦伦丁尼安的裁决。在公民大会召开前的前几天里,全城都在风传两位执政官将合力控诉瓦伦丁尼安的事情。虽然阿伽同大骂多洛斯与克勒昂缺乏智慧,说他们在瓦伦丁尼安掌握一支军队的时候才想起惩罚对方,是无以复加的拙劣行径。但多洛斯和克勒昂以及他们的同僚到处煽动群众,四处宣传着瓦伦丁尼安的恶行,并得到了大批人民的拥护和支持。接着,他们好像由此得到了力量,行事也越来越大胆。他们查封了瓦伦丁尼安的家宅,控制了维普萨尼娅以及其他与瓦伦丁尼安关系密切的人。最后,他们在公民大会中,正式对瓦伦丁尼安提起控诉,命令他立刻解除军权,返回安奎利塔斯城受审。
起初,正在联合阿皮齐亚人与哈里斯蒂亚作战的瓦伦丁尼安没有理会来自城中的命令。但是当阿皮齐亚人带着尼涅提耶尔等人离开以后,瓦伦丁尼安停止了继续对奄奄一息的哈里斯蒂亚继续作战。他把士兵们召集起来,对他们动情地讲,他在三十年前为了安奎利塔斯以及特朗西特斯人的利益浴血奋战,却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甚至一度被剥夺了安奎利塔斯公民的身份;三十年后,当他返回自己的国家为了祖国而战的时候,他们国家里的小人又跳出来攻击他;现在,只要他回到城中,可以预想他马上会被逮捕,甚至不经审讯遭到处斩——自从莫特鲁斯时代以来,安奎利塔斯的法律已经堕落到可以被视而不见的地步了。当他的士兵们为自己指挥官所遭受到的不公大声呐喊,发出抗议的时候。瓦伦丁尼安激昂地告诉士兵们,他们需要为了自己的权利而战,为了受到压迫公民的利益而战,他们必须打倒高高在上的暴政,将他们亲爱的祖国解放出来;“假如我们必须对自己的国家刀刃相向,犯错误的不是我们,而是命运!”
内战被认为是所有战争中最糟糕的,最使人震惊,最无法无天的,为神和人所唾弃,但是这种洞识却不能带来和平。受到瓦伦丁尼安鼓舞的老兵们首先大声支持着指挥官的做法,接着,他们身旁的新兵也跟随着老兵的步伐,拿起武器,发出山呼海啸的赞同声。为了给自己的行动披上神圣的外衣,瓦伦丁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