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拉维亚人在得知特朗西特斯人对他们的敌意以后,急忙派遣使者到各国去,刚好在他们军队中服役的还有来自伊克斯皮拉雅的一批雇佣兵,所以这群雇佣军也被当做使节们送了回去。莫拉维亚人辩解说,他们并非在挑起一项非正义的战事,而是为了他们国家被亵渎的圣女而战,他们夸张地描绘了普瓦图人如何凌虐卡米耶的故事,希望借此激起对方对他们的同情。然而,特朗西特斯人关注的重点在于他们为何寻求安维赫人的庇护,并且联合已经在安维赫人手底下做尽坏事的伽里尼人进攻普瓦图。维萨国王拉雷塔一世公然质疑说,他们为何不寻求一直以来的盟友,也就是特朗西特斯人的帮助。这个问题使莫拉维亚人尴尬不已,似乎这是由于他们不好意思表示说,特朗西特斯人不能给他们足够的帮助。最终莫拉维亚人的使者无法取得特朗西特斯人的谅解,只得无功而返。
对于当时的特朗西特斯人来讲,他们并不真正关心普瓦图人与莫拉维亚人的争执,可他们害怕一旦南方海岸的各国相继被安维赫人收拢,安维赫人便有机会沿着陆地入侵他们的祖国。于是他们为此于弗莱西亚召集了一次共同大会,在会上,各国使节对安维赫人的野心大加鞭挞,竞相说出他们能够想到的,最能侮辱对方的言语。之后,他们互相之间达成了协议,决定对普瓦图人进行军事援助。他们还拉拢阿尼斯参与到这次军事行动中,并且派遣使节到百年以前他们曾经在内陆地区留下的盟友,主要是萨尔比人的支援。但是当时的萨尔比人已经沦落为一个受人支配的小国家,并且他们这些国家不是参与到加尔马纳与因瓦人之间的斗争中去,就是在自己国家内部出现了种种教派之间的动荡,所以联军没有取得预想中足够的支援,他们组织起两万名士兵,向莫拉维亚出发。但途中有半数士兵停留在了帕赫斯特,因为当时帕赫斯特国内的反对派正在安维赫人的支持下掀起内战,联军不希望刚刚愿意与自己友好相处的帕赫斯特成为安维赫人的一个傀儡。
当时在莫拉维亚人的土地上有三千名安维赫的士兵,他们听说联军向莫拉维亚进军以后,便准备乘船离去。碰巧他们途径了一处与联军串通的加尔马纳人移民地,这个移民地还是罗克里人和加尔马纳人共同兴建的,但后来被莫拉维亚人征服。安维赫的士兵不知道这里的居民是移民者的后代,更不清楚他们早已与联军密谋,所以他们在圭里亚居民伪装的热情邀约下,放松了警惕,并且把准备舰船的事情全部交给了对方打理。结果,圭里亚的居民耗尽自己所有的财富,想出种种理由来阻止安维赫士兵的离去,并终于在半个月后等到了来自联军的一批舰队。这支舰队的士兵趁着夜幕进入了圭里亚,封锁城门,开始在当地居民的指领下对安维赫士兵进行屠杀。一群安维赫士兵在慌张之中跑入了一个大屋子,他们可能错把那里当做城门,以为可以通向城外。联军士兵看到敌人自投罗网,他们留在房外,认真且兴致勃勃地讨论应该以怎样的方法处置敌人,最终他们放了一把火,把敌人全部烧死在屋内。
当联军士兵联合普瓦图人踏上莫拉维亚人的土地以后,他们迅速进军,收降了许多城市与土地。然而普瓦图人却在这些土地上大肆劫掠,丝毫不顾及联军曾经给这里的人民许下的承诺——他们的本性就是如此。后来,莫拉维亚人放弃了敌对行动,他们向联军指出普瓦图人的残暴,请求联军能够宽恕无辜的民众,尤其是这群人的祖先还曾经作为联军最忠实的朋友共同奋战。与此同时,因为香檀人正在到处向各地发起一场针对安维赫人的同盟,所以联军也无意把莫拉维亚人逼上绝路。最终,在联军的撮合下,普瓦图人与莫拉维亚人不情愿地签署了一份和平协议。
为了这事,也为了安维赫士兵在圭里亚遇袭一事,正驻扎在伽里尼的安维赫长官派出使者,谴责莫拉维亚人背信弃义、漠视王法、藐灭权威,他还威胁莫拉维亚人,说皇帝的怒火很快就会降临到他们头上,届时,他们便会明白背叛所该付出的代价。然而莫拉维亚人的使者回驳对方说,他们莫拉维亚人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们首先被迫加入安维赫人的队伍之中,接着,当他们需要援助的时候,安维赫人一动不动,所以现在他们不需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任何代价;理应被惩处的应该是反复无常的安维赫人。最后,莫拉维亚人的使者赌气似地说道:“我们明白,在你们眼里,弱者没有发言权,我们永远只会犯错。”
由于联军得知了加尔马纳人与阿尼斯非常热切地响应了香檀人的号召,所以他们把士兵留在了莫拉维亚,命令莫拉维亚人给他们准备军需物资与足够的船只,普瓦图的一批士兵也跟着联军在一起,他们用非常愉快地目光注视着莫拉维亚人给他们任劳任怨,并且四处讽刺对方。为此,莫拉维亚人十分恼火,可是他们又不希望激怒联军,所以他们只是在暗地里抱怨联军,尤其是普瓦图人行为的不义。当这些话传到当时的联军耳中的时候,来自玛弗罗的领主吉恩尼斯代表联军辩解道,他们从来不渴望战争,但如果他们前些日子不及时用看似粗暴的手段加以干涉,所有人现在都要面临更恐怖魔鬼——即安维赫人——的入侵。
这种功利主义的论调从道义上来讲无疑是荒唐可笑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