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也不敢狠吃,见几个姐姐谦让,也不客气,吃的嘴巴油油的。
天一黑,姐妹几个就回到屋里,凤歌坐在凳子上发呆,几个姐妹快要睡着的时候,她挑起了话头,“听说,县城里许多人都跑到南边去打工去了,好像可挣钱了。”
老四一个激灵,“姐,你发什么呓怔呢!”
老大:“老三说什么?”
凤歌:“我也是听说,反正现在地里也刨不出什么食来,家家都不敢敞开了吃,还不如想想法子,另寻他路。”
“如今咱家多了个弟弟,是咱们家的命根子,还不得多赚钱,给弟弟上学,将来给弟弟捯饬工作?不然弟弟还要跟咱们一样吃苦吗?”
姐妹几个都不吭声了,她们从小到大,都经常被同龄的孩子欺负,因为她们家里没有男丁,是绝户,在她们的世界观里,男孩子才是家里的顶梁柱,如今家里好不容易有了弟弟,姐妹几个面上都带了笑,开心的不得了。
尤其是老大,她今年十九了,因为家里没有男丁,上门提亲的男方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硬伤,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老大呕的要死!
村里偏僻,也不很清楚国内的一些政策,姐妹几个前途堪忧。
“老三想要出去打工吗?”
凤歌:“恐怕爸不会同意的!”
几个姐妹沉默,外人欺负绝户姐妹,家里的爹娘对她们也没有多慈爱,地里的几亩地全都是姐妹几个伺候的,从记事起,喂猪喂鸡,做饭洗衣服,下地干活,就是她们生活的所有,要不是上面的政策,要文化普及,她们估计都不认得几个字。
她们要是出去打工了,家里的活谁来干?
反正高老爹这几年已经养尊处优的身体状况,是绝对不会再愿意下地的。
凤歌不再说别的,她只是给她们提了提,她心里已经有了计划。
这是个遍地是黄金的年代,她想出去耍耍,从前看小说都看别人穿越到几十年底啊,经商种田,赚钱无数,成为一代女强人,她身为学霸,更是接手过更大的财团,没道理干不出一番事业来。
而且,这家里都是很熟悉原主的,她的性格到底跟原主有太多的不同,时候长了,总会有露馅的时候。
第二天凤歌冲进山里,就再也没回来过。
高老爹痛骂出声,“这不要命的臭丫头,山上能不危险吗?死在里面也是活该!”
“全生,到底是个孩子,还是去寻寻吧?”
姐妹几个面面相觑,老三这几天去山里也好多回了,回回都有收获,她们觉得老三不是在山里出事了,八成是去南方了。
搜了半夜,都没找到人,倒是老四发现老三的东西全都不见了,“爸,三姐肯定是出去打工去了,你看她最喜欢的那个小马木雕都不见了。”
高老爹没别的本事,倒是有一点点不入门的雕刻手艺,家里的几个女儿都有一个生肖雕刻,显得高家也是个不一样的家族,这曾经让高老爹很是沾沾自喜。
“这个王八羔子,屁大点的臭丫头,也敢学人家出门打工,既然如此,那就不管她了,老子我只当没这个女儿罢了。”
凤歌穿过大山,扒了火车,经过两天一夜,才来到京城。
五年,整个国家的经济都在腾飞,靠山村在这一天也沸腾了。
“听说了吗?高家的老三发了大财,开着小轿车回来了!”
“那丫头如今都长的都不认识了,我看全生都不一定认得自己的女儿。”
高家的院子依旧是土墙,土屋,破旧的小木门上,贴的年画早已经被雨水冲刷成了白纸,还是发黄的白纸,用手一拍,脆生生的白纸碎片落到地上去。
“咚咚咚!”
“谁呀?”
凤歌:“老四,是我!”
老四疑惑的开门,眼前的人?是谁?一身非常摩登的装扮,大波浪卷头发,还染成酒红色,当然她并不知道这颜色是酒红色,但不妨碍她觉得这颜色好看,她背着一个白色的小包,手里还拿着一个闪光的黑墨镜。
“你是?”
凤歌笑了,“老四,才几年啊,你就不认识我了?”
老四这才犹疑道:“你是三姐???”
“哎呀,你真的是三姐?”她激动的一把拉过凤歌的右手,捋起她的袖子,看到手肘上一个青黑色胎记,立刻欢天喜地的拉她进门。
高家的院门太小,院墙也不高,她已经看到外面围了一群村里人,个个眼巴巴的看着高家,却没人敢上前。
老四下巴一抬,轻哼一声,这群没眼力见的,没看三姐回来了,看什么看?
凤歌问:“大姐二姐呢?”她头一个没问高老爹和高老娘。
更没问老五!
老四说:“爸妈都在家呢!大姐二姐下地了,我在家洗衣服,小弟上学去了。”
呵呵!这工作安排的真好。
“大姐怎么还没有出嫁?”
老四神色暗淡,不止是大姐,连她都没有任何风声呢!
“爸妈说咱们要是都出嫁了,家里就每日照顾小弟和家里的三亩地了。”
“那也该让大姐先走啊!大姐今年都二十四了吧?”这个年代,二十四还没嫁出去,可是会给女孩子天上一笔污迹。
老四不敢说了,高老爹听到动静,已经从屋里出来,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老三女儿。
“你个小畜生,还知道回来?”
凤歌不喜欢他口出恶言,连忙掏出包里的礼物,“这是给妈买的首饰,这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