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心头怒气猛然大盛。他已经放低了架子,一心一意听从师傅师娘的吩咐前来道歉,但这余沧海竟然没有一丁点一派掌门的气度,如此羞辱于他!
令狐冲冷冷的看着余沧海。心中暗中发誓,等自己学好武功。他日一定要在余沧海屁股上踹上个十脚八教来报今日之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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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冲与劳德诺二人下了青城山,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华山派。
“冲儿,没事吧?”
“多谢师娘挂心,徒儿并无大碍!”
回到华山之后,劳德诺与令狐冲便将此行在青城派中受到的侮辱一一告知了其师傅师娘。
饶是岳不群修养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听得青城派弟子和余沧海如此对待自己的大弟子之后,也不免脸色铁青。
宁中则愤愤不已道:“那个余沧海也真是的,身为一代宗师,竟然如此偷袭一个晚辈!”
令狐冲道:“其实都是我自己一时大意,不然的话,又怎么会被那个坏…”
闻言,岳不群冷冷的瞥了令狐冲一眼。心道:若不是令狐冲自己先招惹了是非,又怎么会被青城派如此羞辱,连带着丢了华山派的颜面?
令狐冲连忙改口道:“被那个姓余的暗算呢!”
岳不群冷哼一声,道:“怪就怪你学艺不精,且别说人家从后面踢你一脚,就算说明了药踢你,你可以避得开么吗?”
宁中则道:“怎么样都好,冲儿这次没有再惹是生非,总算有个交代。”
劳德诺道:“对啊!师傅,大师兄即使被青城四秀以多欺少,这么多人打他一个,他都没有还手。”
闻言,岳不群不由点了点头,令狐冲此行,也就这一点最令他满意,最起码令狐冲这个顽皮的弟子还是很听他的话的。
岳不群道:“这就对了,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这句话令狐冲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顿时摇头晃脑的动了动嘴,比对着口型默念。
岳不群猛然回头,道:“你嘴巴在动什么?”
令狐冲回道:“没有啊!师傅,啊…师傅,我这次在青城派看到一件怪事。”而后,令狐冲便将自己发现青城派弟子在苦练辟邪剑法,以及余沧海欲图谋林家的剑谱一事娓娓道来。
听完后,岳不群便让令狐冲将他所记得的剑招演示了一遍。
看着令狐冲演练的几招剑招,岳不群便确定了这几招剑招确实是其师傅教给他的出自《葵花宝典》的几招残招。
岳不群心道:“不错,乐儿说过,林远图便是当年的渡元禅师,之后还俗做了锦衣卫都统。辟邪剑法…辟邪剑法…”
宁中则道:“师兄,这林远图的孙子不就是当今的锦衣卫副都统林震南么?我们曾与他也有几面之缘。林震南虽然武功一般,但为人仗义,深得皇上宠信,武林中人也肯给他面子。”
岳不群道:“嗯!要说林家与青城派倒是几份恩怨。当年的林远图就是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闻名,的确打败了黑道无敌手。而且,又有朝廷的锦衣卫之职,甚是威风。当时白道就有许多人见他太过威风,就纷纷的去找他比试武艺,而长青道长就是在他的辟邪剑法之下输掉了几招啊!”
令狐冲道:“师傅,比武比输了就结怨,这长青道长跟余沧海同一个德行啊!”
岳不群道:“比武输招虽然算不了什么深仇大怨,更何况当时的林远图早就已经成名了,是前辈的英雄,而长青子只不过是个刚刚出道的小道士罢了!后生晚辈输在前辈手里,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但这长青子在三十六岁时就已经逝世了,我想,可能是心中放不开此事才郁郁而终,这也是有可能的。”
这时,宁中则向岳不群问道:“这事隔数十年,余沧海突然带领门下弟子一起修炼辟邪剑法,究竟有什么目的?”
令狐冲道:“我想应该是这个青城派心胸狭窄,他们为了报仇,所以不择手段吧!”
岳不群点了点头,道:“嗯…为师也是这么想的。不过,这个林远图要比长青子先死,按说余沧海要报帅仇,就应该去找林远图的儿子林仲雄才对啊!但又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挨到了如今,才想起了动手报仇。这余沧海城府甚深,谋定后动,看来林家和青城派会有一番恶斗了。”
宁中则问道:“师兄,那如若打斗起来,胜负如何?”
岳不群道:“余沧海的武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已经在长青道长之上了。而林震南的武功外人虽不知底细,但是十二年前在洛阳,林震南连乐…”忽然,岳不群登时止口。
闻言,宁中则便知道岳不群想说什么了。
十二年前在洛阳,包括林震南等锦衣卫在内的百来人,连当时只有十三岁的杨莲亭都还拿不下,林震南的武功如何可想而知。
岳不群继续道:“林震南的武功远不及乃祖,这一进一退,还没动起手来,林家已然输掉了七成了。再说这林震南已告老还乡,再也无势可依。我看这一次啊,青城派暗中下手,谋定后动,这林家是必输无疑,已无悬念。”
宁中则道:“倘若林震南邀得其夫人的娘家金刀门相助,倒还可以斗上一斗。”
令狐冲问道:“师傅,要不要去通报一声?以免那个林家糟遭余沧海毒手。”
岳不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