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观此时心里有些恼怒,范捷这个小子太无耻了,以宋书记的名字下命令,等于是给他挖了一个大坑,就看他跳不跳。一定把闹事的堵住,你来堵个试试?
罗观心里恼怒,但面上不能表现出来,毕竟周**还在一边站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这才是男儿本色。
“快点走啊。”周**看罗观还在发愣,拉着他就往外走。周**仿佛经历过一样,生怕罗观沾上这些倒霉的事儿。
刚出房门,已经来不及了,走廊那头气势汹汹地走来一批人,而这头通往王树高和宋时义办公室。
罗观在门口立定,不走了,周**一看没法走了,也跟着罗观一起站着。
县委、县政府的楼都是80年代初建的老式红砖楼,楼道比较狭窄,酒厂来的人虽然很多,但是直接与罗观面对的人却不多。罗观暗叫侥幸,如果在楼下接到任务并要求堵在楼门之外,难度就大了。国人实际上是群胆,一帮人对着一个人,胆子就大。
很明显,刚才走在最前面的两个人还是大步流星的,看到罗观和周**站在这里,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一边走还一边嘀咕,别的科室的人要么跑了,要么关上门躲在屋里,怎么这两个年青人反而不跑,直直地杵在那里。
罗观冷冷地看着领头的家伙,最终,走道上的人不动了,因为领导头的人距离罗观只有三步的距离。
“你们是谁,请让开一下。”左边的一个人发话了,看来这个人是个带头大哥,30多岁的样子,长得白白净净,带着金丝眼镜。右边一个人胖胖高高的,一脸横肉,一看就是那种在厂子里谁也惹不起的那种浑货。
“我们是县委办公室的,我跟你们谈谈,你叫啥,在酒厂干什么的?”罗观沉声问道。
“小子,你怎么反问起来了,想作死是吧?”右边的浑货叫道。
“哈哈哈,“罗观狂笑起来,指着浑货大声道:“你这样低素质的人就能代表酒厂,难怪酒厂快完蛋了!不完蛋就怪了!”
罗观的大笑给众人来了个冷不防,刚才浑货出言不逊,大家感到有些不妥,对于罗观的话,众人一阵沉默。
罗观看机会难得,根本不容浑货反驳就大声说:“酒厂的问题,不怨天,不怨地,只能怨自己,看看你们这素质,太差了,太让人失望了。”
“宋书记是党的书记,他不管谁管,我们要见宋书记。”浑货趁罗观换口气的机会抢着说了一句。
“酒厂不景气,不能靠书记,自己不给力,老天干着急。”罗观又大声强调酒厂的自身问题,接着又说:“我叫罗观,我代表宋书记跟你们谈一谈。”
左边戴眼镜的人说:“我叫王召旭,是酒厂的技术员,他是王元德,是酒厂保卫科长。我们想给宋书记反映一下酒厂的问题。”
“这就对了嘛,我们有什么事说什么事,对不对。你和王科长和我进办公室谈,其他人都散了吧。”罗观说道。
“不行,我们要见宋书记。”
“不行,不能让这个小年轻给糊弄了。”
“不见到宋书记,我们就不走。”“好狗不挡路,快点滚一边去!”
后面的人看前面只有两个人,气势又提起来了,你一句我一句地叫嚷着。
“两位代表,我会给宋书记讲,酒厂就地解散,什么素质?一群骂大街的?”罗观黑着脸问。
“你们两个还不够格,我们要见大领导。”王元德说道。
“你以为你是谁啊?说你是个科长,你就是正科级了?我不够格吗?我的级别就是你们的副厂长,你说够不够格?”罗观说道,心想不给你们摆摆架子,甩甩脸子,你们还真就蹬鼻子上脸了。
“就是,当个破代表,就不知道自己是老几了。”周**说道。
这时后面的人不知道谁一推,王元德收脚不住,撞到了周**,周**尖叫了一声,罗观怒火中烧,一个耳光就忽了过去,啪地一声脆响,王元德捂住了脸,吃惊地看着罗观。
罗观把周**拉到身后恶狠狠地说:“王元德,敢在县委耍流氓,知道她是谁吗?她父亲是市委周玉山书记!”
王元德正想冲过来打罗观呢,听到这话不由得一愣。王召旭马上拉住王元德,不管周**是不是真是周玉山的女儿,自己这一方冲撞了她就是不对。
“你们要想见宋书记,可以,但是你们没有资格,叫你们的厂长和书记过来!”罗观吼道。
“我们厂长、书记在外面潇洒呢。”王元德不满地说。
“我说你们这弄得什么事儿?厂长、书记都不管,你们闹个什么劲?被人当枪使?”罗观说。
“厂长书记早就走人了,我们要求撤掉现在的副厂长,这事其他人说了不算,只有宋书记说了算。”王召旭说道。
“为什么要撤掉他?他们是贪污了还是受贿了,还是给酒厂造成损失了?”罗观问道。
“他们肯定是贪污了,给酒厂造成了损失,要不是他们,酒厂不是现在这样。”王元德气愤地说,后面的人也跟着附和。
“证据,证据在哪里?”罗观提高声音说:“敢情你们是空口说白话。”
“证据会有的。”王元德十分肯定地说。
“哈哈,”罗观大声说:“想解决问题,你们就留下两个人,其他的都回家。不想解决问题的,你们继续在这里闹,我今天没事,就一直这么耗下去。”
“大家要明白,没有证据就是污蔑,就是诽谤,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