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观强忍怒气说:“纪乡长,我去找找吴市长,难道说市里四大班子领导到这里剪彩,都算是白来了?”
“你是谁啊,有你说话的份吗?”纪海方见罗观比自己年轻,说话居然是一副官腔,感到十分别扭。
“这是我们亩千里乡的乡党委书记罗观同志。”亩千里乡副乡长陈学明说道。
纪海方对陈学明是认识的,知道此人不会开这种玩笑。他也听说亩千里乡来了一个“末代书记”和“末代乡长”,两个人都是年轻得不像话,自己在东峡县已经算是青年干部当中的佼佼者了,去年年底一下子来了两个,风头顿时就把自己盖过了。
纪海方一直想见识一下这个叫罗观的乡党委书记到底是何方神圣,没想到在今天这个诚出现了。他与亩千里乡的书记、乡长倒是无怨无仇的,他的目标也是汉宫秋的秋敏,因此伸出手来说:“罗书记,幸会,幸会!”
虽然对纪海方有些厌恶,毕竟大家都是体制内的人,罗观并不想给他难堪,也伸出手来说道:“纪乡长,汉兴城在你的地盘上,开工不开工,由你说了算。你让找吴市长,这不是把吴市长推向四大班子领导的对立面吗?”
纪海方其实也想到了罗观提出的这一层,但他想吴天军可能是寂寞得时间太长了,为了得到秋敏这个漂亮的老总,吴天军不惜与景卫东作对。在他看来,市委书记黄维不足为虑,市人大、市政协领导更不足为惧。
纪海方听到罗观的口气比较生硬,拒这个人是县里的红人,但他也不怕,于是就讽刺道:“罗书记,你是不是管得有些宽了?这是我们大梨乡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亩千里乡插手了?”
罗观正想反击,这时先前被侯东升吓跳的刀疤脸的手下骑着自行车跑过来了,一边跑还一边喊:“乡长,就是他打死俺大哥的。”
派出所郑所长掏出枪指向侯东升的额头说:“不许动,小刘,小周,把他绑了!”
侯东升看了看郑所长,面无惧色,一把夺过了手枪揣到自己的兜里说:“郑所长,先借我玩两天。”
小刘小周正想上,看到郑所长被侯东升挟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这个人可是刚刚杀过人的,万一激怒了他,后果不堪设想。
而刀疤脸手下的混混们,看到派出所长和警察都被人控制住了,也是毫无办法,就远远地看着。侯东升的手一挥,亩千里乡组织的人员都聚拢开来,手拿各种武器,有的甚至拿着板砖,随时听命。
“你们这是干什么,敢公然袭击、挟持国家公务人员,胆子太大了!”纪海方喊道。
“纪乡长,我建议你给吴市长打个电话。”罗观笑道。
罗观刚刚判断出纪海方与吴天军有不浅的关系,并且吴天军想利用这件事情达到他个人的目的。因为纪海方作为乡长,如果吴天军没有授意,他不可能在这么多人的诚把吴天军抬出来,因为这个工程影响太大。吴天军的做法就有些像古代时的一些清流,抓资上或者是著名大臣的某一些瑕疵大做文章,最后让皇上或者是著名大臣道歉,以达到名留千古的目的。
侯东升把派出所长的枪给缴了,另外两名警察傻眼了。罗观索性把事搞大,他想,反正汉兴城已经处在风口浪尖了,已经成为市领导博弈的阵地,他不能看着秋敏一个弱女子在前面顶着。
这时张梅打来电话对罗观说:“罗书记,汉兴城不能停,不要怕任何压力,一定要顶住。”
为了秋敏,为了张梅,罗观就必须硬起来,一味退让就会让夏光明、纪海方之流变本加厉,就让延误汉兴城的工程进度,如果汉兴城成了烂尾工程,那么亩千里乡的3万余人将无法安置,南水北调移民任务就不能按时完成。
罗观脸色一变说:“侯东升,通知工地,马上开工。胡昌,送客。”
“罗书记,你什么意思?包庇罪犯吗?”纪海方没想到罗观脸变得如此之快。
“纪书记,郑所长,我的地盘我做主,在汉兴城,我说了算。这里不欢迎你们。”罗观说道。
“怎么成你的地盘了,我告诉你这是大梨乡的地盘!”纪海方叫道。
胡昌只认罗观,也不管对方是多大的官,纪海方看着也不大,官也没有罗观官,胡昌毫不客气,拧着纪海方的胳膊就往外推,就像押着罪犯一样。纪海方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屈辱,骂骂咧咧的,结果胡昌一使劲,纪海方就哇哇大叫起来。
遭受同样待遇的还有郑所长。
在汉兴城干活的乡民都认识了这个新来的年轻的书记,没想到这个书记这么硬气,在人家大梨乡的地盘上还这么牛气,把乡长押送出去。
亩千里乡的地势低洼,大梨乡的整体海拔都高,加上大梨乡的交通比较好,大梨乡的人一见到亩千里乡的人,就从气势上高出一筹,从心理上高人一等。而这一次,罗观把这种气势给反过来了。因此,等纪海方、郑所长灰溜溜的走之的一,汉兴城的所有人员都欢呼起来。
副乡长陈学明是被李尚源指定到汉兴城负责的人,一开始陈学明很不愿意,认为他自己怎么说也算一级领导,但现在显然成了大包工头。他对汉宫秋实业集团并不了解,他知道这年头没有几个企业能够及时兑现工人的工资。这次从亩千里乡来了这么多人,就是冲着汉宫秋承诺的高工资,万一工资不能兑现,自己将怎么面对他们?
但是一个月刚到,他的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