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希拜完佛又去算命,虽然自小所受的教育让她不太相信这方面的预言,可她心中记挂着两个孩子的安稳,只想求一个平安,结果从庙里出来时,她脸上神采飞扬,笑容满面,显然心情很好。
陆笙笑了笑,暗中朝那个禅师做了一个谢谢的动作。
陆笙想着事在人为,她却开心的认为是命中注定,不管怎么样,得到两个孩子会平安无事的禅机,她心里的那块重石总算是减轻了不少。
“好像很高兴。”陆笙偏过头来,“可以分享一下吗?”
她拒绝的很干脆,“不可以。”
看到远处的卫生间,她突然停下来,“去洗手间吗?”
“不去。”
“那你等我一会儿。”罗希并没有真的想上厕所,她站在镜子前掏出包里的香水,轻轻在耳后和手腕处各喷了一点,然后冲着镜子中的自己眨了眨眼睛。
陆笙不是没有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虽然他很讨厌这种味道,却意外的没有排斥她。
他一直将她送到小区的楼下,下车时,她好像是扭到了脚,身子突然就倾了过来,他伸手抱住她,“小心点。”
“你车子的脚垫该换了。”
她嘴里抱怨着,借着这个暧昧的姿势环住他的肩膀,轻轻在他的身上蹭了蹭。
她留恋他的拥抱,贪恋他的温度,真想这样一直让他抱着。
可他已经松了手,低头要去检查她的伤势。
她急忙跳下车,自由的活动了下双脚,冲他笑眯眯的摆摆手,“谢谢你陪我爬山。”
他顿了一下,“我明天要回部队,最近可能没时间来找了。”
“你的伤。。。”
“不碍事。”车子还没有熄火,他隔着车窗望着她,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按了一下喇叭,车头一拐慢慢驶出小区。
罗希一直站在门口目送着她,缠绵不舍的眼神统统落进楼上某人的眼底。
林子衡站在窗边,手中的窗帘被他攥出了褶皱,身后忽然传来细小的声音,“林叔叔。。。我闻到糊味儿了。”
糖芯弱弱的仰着头,“是不是你的鸡糊了?”
林子衡暗道一声不好,立刻向着厨房狂奔。
餐桌上,罗希用筷子戳了下盘子里的鸡肉,笑着问:“林氏烧鸡的最新做法?”
林子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没掌握好火侯,本来想给你做大盘鸡的。”
她夹起一块送到嘴里,“虽然有点糊,可是味道还不错。”
“真的?”
“骗你干什么。”罗希问身旁的两个小不点,“你们说是不是?”
小家伙立刻附和,“好吃。”
虽然知道那是对他的安慰,可林子衡还是很开心,他突然觉得做饭其实也挺有意思,特别是给心爱的人做饭,那句女子惯用的洗手做汤羹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你今天喷了香水。”饭后看电视的时候,林子衡敏感的问,“sino的最新款,限量销售。”
罗希往嘴里扔了一颗草莓,闻言立刻投来崇拜的目光,“你真厉害,这都能闻出来。”
他笑了笑,“我记得你从不来不喷香水。”
“嗯,我不喜欢这种味道。”
“那。。。为什么?”他微微讶异。
罗希冲他眨了下眼睛,“香水是用来给别人闻的。”
“你见到陆笙了?”
“嗯,他主动来找我的,我觉得,我们并没有想像中那样糟糕,相反,现在的他还挺可爱的。”罗希的脸上浮出小女生的俏皮,同时流露出一股势在必得的坚定,“子衡,我要亲手把他抢回来。”
客厅里只开了小灯,电视的光芒如梦似幻的投射在她的脸上,她的五官也越发的模糊起来,可那笑容却明亮的刺目。
林子衡忽然觉得有一阵冷风从心头吹了过去,骤然下降的温度连同他的情绪也一起冰冻到零点。
“子衡。”罗希看向他,“怎么了?”
林子衡立刻回神,笑着说:“没什么,做为朋友,我支持你,也会继续帮你调查他失忆的真相。”
他咽下心中苦涩的感觉,放了一颗草莓到嘴里。
或许这些日子以来与她平淡相处的生活让他产生了某种不该有的错觉,他不想陆笙恢复记忆,更不想让他们再有接触,可他明白,这样自私的想法对她是不公平的,他清楚的知道陆笙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而且还有两个孩子,他们不可能没有爸爸,他纵然做得再好也无法替代他做为丈夫与父亲的位置。
他梳理了一下纷乱的情绪,尽量做到若无其事,“我想,这香水也不是给陆笙闻的吧?”
陆笙岂会不明白罗希的小伎俩,她把自己弄得像个香水瓶子,还借机与他有肢体的碰触,无非是想实现她的小目的,他倒是越来越喜欢这个有点腹黑的小女人,天真无邪的外表下其实有着一颗小狐狸般狡猾的心。
他脱下外套随便扔在椅子上,转身去了洗漱间。
“陆,今天又这么晚,你很忙吗?”周慧怡穿着家居的睡衣走进来,丝滑的布料包裹着诱人的身材,隔着玻璃门,她抱怨道:“有时间也替我管教下州州,这次考试,他又有两科不及格。”
浴室里回答她的只有哗哗的水声。
周慧怡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回到家后的沉默寡言,顺手拿起他脱下的外套想要挂起来,女人天性敏感,鼻翼煽动了一下,立刻将衣服送到鼻端闻了闻,这一闻便火冒三丈,这么浓的香水味,他今天到底跟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