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浅交给苏亿城的那几张符咒是隐身符的一种。

鬼魅毕竟与活物不同,活物的视觉来自于光线的传播,从这个角度上来讲,鬼魅的眼睛是“看”不到物体的,它们的视觉不过是对气息的感知。

在很多时候,气息比光线更加可靠,至少在黑夜里,它们也能“看”得很清晰,可一但有人用了隔绝气息的法术,它们就什么都看不到了,而偏偏气息比光线更容易隔绝。

这种隐身符就是个“哄鬼”的东西,比较低阶,也很容易破,只要使用者开口说话就破了,所以从现在起,他们四个不能说话,直到逃出鬼域。

摄青鬼被骗了,勃然大怒,身后乱糟糟的马尾辫和没有扎进鞭子的头发丝被鬼气冲得乱飞,鬼气不要钱似的从它体内喷涌倾泻而出,瞬间喷流满地。

石浅和苏亿城赶紧一人一个扛着徐幼芽拉着嘉嘉跳上了台子

石浅怕飘着的嘉嘉碰头,收绳子导致他动作慢了一拍,鬼气淹没了他的一只脚。

因为鬼气进入不到他的身体里面,那在摄青鬼看来,他所在的位置上有一个陷下去的脚印!

摄青鬼发现了这边的异状,石浅刚把脚收上台子,他脚下的鬼气就升腾起来,好像绞肉机里的刀片一样旋转,石浅的鞋底被削掉一块拧成了渣,好在碎渣渣引不起摄青鬼的注意。

徐幼芽心跳二百八,连血压都上升了。

摄青鬼扑到台前,眼睛里布满青绿色的血丝,狰狞地瞪着台上,目光似乎就停留在她身上。

它慢慢张大嘴,浓黑的鬼气从他嘴里流出,流向整个台子。

石浅和苏亿城拉着徐幼芽一步一步后退,要看要退到台子最后方,再无可退的余地。

苏亿城和石浅对视一眼,怎么办?

硬拼?

石浅从裤腰带上拽下来一个小葫芦,狠狠咬着牙,大有豁出命的架势。

另外几个摄青鬼从顶上飞了下来,一边埋怨一边指挥大宅院子里的鬼全部出动去找人。

埋怨的话自然不好听,不仅骂它废物,还说它窝囊,怪不得媳妇能滚到别的男人床上,连问候祖宗的话都有。

虽然它们口音奇怪,可石浅还是听懂了几句,看来它们活着的时候关系就很糟糕啊,这都死了这么些年了还能把那些恶心事拿出来糟践人。

气头上的摄青鬼二话不说,大打出手。

两个摄青鬼打了起来,打得鬼嚎阵阵,其他三个摄青鬼也不管它们,指挥着小鬼们分头去找人。

石浅和苏亿城的危机暂时解除,可他们看了看满台的鬼气,他们在鬼气散开之前也出不去。

徐幼芽动作僵硬地拉了拉苏亿城的衣服,她身旁的后墙上有一扇木头门,门上挂着一把古铜锁。

石浅撇了一下嘴,他不知道这鬼的锁个人的锁是不是一样,如果不一样,他真来不了。

石浅没带趁手的工具,把拉链头薅下来当钥匙用,十几秒后,锁开了,他们把门推开一条小缝,几个人挨个儿挤了进去。

门的另一边是大宅的院子,因为鬼都被摄青鬼召了出去,现在院子里空空荡荡,一个鬼影子都没有。

石浅从包里把罗盘拿了出来。

在妖气弥漫的妖村和地洞里,罗盘不管用,在鬼域里找出口不成问题。

挂着嘉嘉的绳子被石浅拴在一旁,他们三人凑在一起看着罗盘的指针。

石浅稍转了一圈后,指了一下位于西北角的耳房。

耳房里空间很小,也没放东西,一眼就能把房子看个彻底。

他们四人进了耳房以后,石浅才发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抬头看着房顶。

想了一阵子,石浅突然开口说话:“我必须强开一次鬼门。”

嘉嘉在上面说:“你特么把我放下来再说。”

石浅把嘉嘉拉到地面,把冲锋衣的帽子卸下来让嘉嘉咬着,又让苏亿城帮忙按着嘉嘉的手腕,他要取棺材钉了。

石浅左手压着嘉嘉的手指,右手稳稳抓住棺材钉露在外面的帽,他看了嘉嘉一眼,嘉嘉点了一下头,石浅一下子就把钉子拔了出来,血像是喷泉一样喷出,嘉嘉疼得浑身颤抖,满头满脸都是冷汗。

石浅动作很利落,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倒在嘉嘉的伤口上,药粉和血发生了反应,冒出一串白色的泡沫,然后迅速阴干,在伤口上形成一层白色的结痂。

另外一只手、脚上还有胸口上的钉子都是这么处理的。

钉子都取出来以后,嘉嘉躺在地上,身边流了好多血,他脸色苍白枯槁,身体还在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碎发被冷汗打湿,粘在额头上。

嘉嘉又休息了一会儿,慢慢坐起来,问:“胖子,你刚才说什么?开鬼门?”

石浅点头:“这群鬼已经把出口堵死了,要想出去至少要把那五个摄青鬼抓了。”

嘉嘉冷笑:“你搞清楚没有?你现在灵气不是最充足的时候,就算硬扛,我相信你能扛得住一个摄青,可有五个!我跟它们交过手,五个里面有两个相对比较弱的,可另外三个呢?你一个人能抓三个?鬼门就算开了,你撑不到最后,那也不过是白忙活一场,还搭上你的一条命。更何况,地府的那些东西,它们哪里知道你要抓谁?鬼门一开,它们是鬼就抓,三五百号鬼!胖子,你撑不住!”

石浅喘了口气:“别的鬼我能避开……让我想想还有没有别的办法,先把芽儿中的邪解了。”

徐幼芽僵直地站在不远的地方,一边试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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