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这么一说,这小子倒还真是一座金矿哎!”檀雅卓取笑道:“那你还不赶紧想办法把他攥在手里?”
傅青梅眼中闪过一丝黯然,言不由衷地说:“瞎说什么呀,我比他大十来岁呢!”
听傅青梅的语气里居然有点当真的意思,檀雅卓诧异地看看她,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试探道:“你今年也才27吧,老一个人这么漂着也不是个事,要不改天我替你试试他的口风?”
“姐你饶了我吧,我可丢不起那人。”傅青梅见同桌的几位中年大叔频频朝这边看来,端起茶杯挡在嘴边,轻声细语地说:“那小子滑溜得跟泥鳅一样,我看哪,恐怕没有哪个女孩子能真正抓住他的心。”
“泥鳅?”檀雅卓诧异地看着她,问:“他身上哪个地方像泥鳅了,你抓过?”
傅青梅一口茶水差点从鼻子里呛出来。
杨昆推门进来时,正好看到傅、檀二人笑闹成一团,他疑惑地看着她们,问:“背着我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了,笑得这么开心?”
傅青梅和檀雅卓面面相觑,募地又是一阵俯仰大笑。
暗自念叨了句“闷骚的女人伤不起,喝醉酒的闷骚女人更伤不起”,杨昆朝桌上瞅瞅,见众人都是用高脚杯喝酒,知道市里和县城喝酒风俗不同,用不惯本地的小酒盅,便主动拿了只空的高脚杯,倾了多半杯酒进去,说:“檀工、傅姐、贾工、林老板、何老板、赵老板……”
一口气点过每个人的名字,杨昆举杯朝众人示意,说:“首先感谢大家远道而来捧场,小店能有今天,离不开各位的大力支持和帮助,小弟在这里谢过各位好朋友,我干了,各位随意!”
九鼎的林老板和富华的陈老板对视了一眼,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感慨地说:“虽然大家都在市里讨生活,彼此却从未谋过面,能坐在一起吃饭,能结识各位新朋友,多亏了杨老板给咱们创造的这次合作机会,在座的都是生意人,在商言商,杨老板生意越红火,咱们这些搞供应、搞服务的人才越有钱赚,大家说是不是这个理?”
“没错,没错!”西郊批发市场的生鲜肉食大户老赵连声附和道:“我老赵是个粗人,小学没毕业就出来打拼,在市面上混了将近20年,还是第一次遇见小杨这么有魄力、有眼光的年轻人,别的不说,就凭这火锅城的档次和水准,搁市里也是首屈一指的好买卖,想不赚钱都难!”
陈老板深有同感地点点头,问:“杨老板,有没有意思到市里发展?以你的能力和眼光,局限在下面县城里,未免有点太屈才了。”
“感谢各位抬爱,在这里说句掏心窝子的话,市区那么大的餐饮市场,我不是不眼红,只是能力有限,根基未稳,俗话说饭要一口一口地吃,生意嘛,也要一步一个脚印地做。”杨昆谦逊地笑笑,拿酒瓶替大家斟上酒,再次举起杯来,说:“实不相瞒,眼下我正在筹办第一家分店,也有可能是两家,希望各位一如既往地支持小弟,这杯酒,我敬大家!”
除傅青梅隐约知道些内情外,在场众人还是第一次听杨昆说起开分店的计划,不约而同地来了兴致,七嘴八舌地问他具体的操作方案,杨昆双手合什朝大家拜了拜,告饶道:“场地还要三两天才能腾出来,具体的合作方式恐怕要过段时间才能谈,装修方案和工期倒是可以先定下来,檀工、贾工,回头咱们好好合计合计?”
想起上次和他“合计合计”的经历,檀雅卓和贾工都有点不寒而栗,咬牙切齿地说:“这次说什么也得漫天要价,让你小子一分一厘地往下砍!”
杨昆打了个哈哈,指指房门,说:“还有好几桌客人没敬到,先失陪一下。”
傅青梅叫住他,问:“这次再招新员工的话,培训还是放在我那里对吧?”
杨昆抿着嘴唇想了想说:“可以,不过培训周期要缩短一半,限在10天以内,内容也以基本的形体礼仪为主。”
傅青梅瞪大了凤眼,问他:“什么意思,萝卜快了不洗泥?”
杨昆摇摇头,说:“既然有现成的工作岗位可供轮换培训,为什么不省去一部分费用呢?”
傅青梅撇撇嘴,对檀雅卓小声抱怨道:“听见没有,认钱不认人的家伙!”
杨昆指指她,“我可听见了!”
走出房间,正碰上刚从工商局那屋出来的王波和二叔。
王波指指屋里,说:“里面已经拼上酒了,反正都是熟人,有老爷子在,你就别进去找灌了。”
杨昆认为不妥,说:“大家来给咱们捧场,不见个面总说不过去,我进去打个卯就出来。”
王波想了想,点头说道:“那你悠着点,实在不行就换白开水,隔壁那帮人喝酒更没把门,一会我过去露个面就得了。”
杨昆笑笑,说:“好吧。”
剩下几个房间挨个敬过来,杨昆基本上够了量,酒意上涌,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走路都发飘,就没敢到隔壁烧烤店去逞强。
开门做生意,不仅需要维持好官场上的关系,社会上的人脉也不能忽视。
借着开业的机会,杨昆和王波把县城里能排得上字号的痞~子、混混全请了过来。
考虑到这帮人说话、办事有点不太靠谱,和公职单位的人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语言,强行安排到一起反而不那边,由何平和常三负责招待。
至于像王波这种既在单位上班,又在社会上有点名气的纨绔子弟,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