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芸有气无力的趴在办公桌上,夹紧双腿以免身体里的东西流出来,伸手朝餐桌上指了指。
杨昆拿过不知被谁放在那里的一摞餐巾纸,自个留了几张,把剩下的递给她。
曾芸把摞起来足有二指厚的纸巾平行摊开,夹在腿间,提上衣裤,摸摸犹自发烫的脸颊,端起已经凉透的茶水,一口气灌进喉咙里,心间的燥热才稍微消退了些。
见杨昆还在慢条斯理地擦拭他自己,她忿忿地啐了一口,说:“还不把那根丑东西收起来,我要出去了!”
杨昆迷蒙着惺忪的醉眼,懒洋洋地提起裤子,一边系腰带一边促狭地笑着问:“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说么?”
强压住狠狠地甩他一耳光的冲动,曾芸咬着牙说:“没心情了。”
杨昆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轻轻抱住她,说:“对不起,实在控制不住。”
曾芸沉默了片刻,说:“我不怪你,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
杨昆侧着脑袋看她的脸色,问:“那以后……”
曾芸摇摇头,说:“最好没有以后。”
听出她的言不由衷,杨昆无言地笑了笑,想吻她,被她用手挡住了。
曾芸说:“有口红,别沾你脸上。”
杨昆默默地放开了她。
傅青梅洗完手出来,朝斜对面依然紧闭的房间随意瞅了一眼,脚下停顿片刻,还是转身朝走廊行去。
听见身后门响,下意识地回头一看,视线正和双颊飞红的曾芸撞上。
傅青梅一眼就认出,面前这个神色有些惊慌的女人,正是那天在文化宫楼门口遇见过的那位气质端庄内敛的信用社主任。
曾芸也马上就认出了她。
原因无他,这个女人的外形实在太有特点了。
别的不提,单只那对规模堪比车头灯的胸乳,就足以令男人眼馋,女人妒忌。
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几秒种后,傅青梅笑着抬手打招呼:“曾主任,这么巧?”
被她若有深意的眼神打量得心如鹿撞,曾芸掩饰地笑笑,回应道:“是啊,刚才没见到傅主任,你在哪个房间?”
傅青梅朝身后的走廊指指,说:“328,曾主任你呢?”
感觉杨昆留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在汩汩地往下流,曾芸有些心焦地瞅瞅近在咫尺的卫生间,笑道:“我在358,等会过去一起喝一杯?”
傅青梅笑着说:“好啊,对了曾主任,你看见杨昆没有?”
曾芸眼皮子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说:“喝醉了,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趴着睡大觉呢,叫也叫不醒,找他有事?”
傅青梅缓缓摇头,说:“没什么,就是想问他几句话,既然喝多了,就先算了,改天打电话也是一样。”
曾芸理解地点点头,见她没有马上转身离开的意思,也没心情跟她在这玩心机,指了指卫生间,朝对方歉意地笑笑,没事人一样镇定自若地推门走了进去。
就在她转身的一刹那,傅青梅注意到她的毛呢筒裙的臀围上方有两道不太明显的褶皱,看位置,不像是坐着能压出来的。
傅青梅不无玩味地勾起了嘴角。
找了间敞开的厕位,曾芸撩起裙摆,将内、外几层裤子一并褪到腿弯处,拈着沾满体液、已经被挤压得变了形的纸巾扔进纸篓。
蹲下没多久,她又觉得不妥,强忍着恶心,捏起那团废纸扔到便坑里,看着它慢慢被水浸湿,散成一团纸絮,才长长地舒了口气。
心情稍一放松,一直紧绷着的括约肌也为之松弛下来,被挤压到体内的空气压迫着尚未排净的体液,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声响,虽然卫生间的门隔音效果不太好,这些动静在走廊里传来的声浪掩盖下几不可闻,曾芸还是羞得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蹲了一会,扯了卫生纸反复擦拭着身体,捎带着收拾好纷乱的情绪,曾芸穿戴停当,到外间的洗手池处洗手,照照镜子,脸上的淡妆倒不用怎么补,她擦干双手,轻抚着胸口,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刚才的事,和那天夜里一样,从来没发生过!”
回到房间里,胡增海问她:“怎么去这么久?”
曾芸笑盈盈地看着他,说:“碰见个市里来的熟人,多聊了几句。”
下午4点左右,来道贺的宾客开始陆续退席。
杨昆和二叔守在大厅门口,和来人一一握手告别,顺便奉上纪念礼包。
李国元拎着礼品袋,摇摇晃晃走出门厅,满面春风地和杨昆把臂而别。
曾芸跟在肖主任、胡增海等人身后出来,和杨昆握手时,没敢直视他的眼睛。
傅青梅等人随后下楼,在台阶上和杨昆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曾芸的背影。
姜涛和县人民法院民事庭的书记员一左一右地扶着醉醺醺的李院长,向杨昆挤了挤眼睛。
周学礼拍着他的肩膀,说:“不错!”
一个多小时之后,天色渐暗,人去楼空。
杨建军指挥着服务生收拾残局,看着一瓶瓶或半或满的残酒,吩咐人把这些开启过的酒先放到办公室,心疼地说:“光酒钱就干进去2万多。”
杨昆不以为意地笑笑,说:“要想挣钱,先要学会花钱。”
杨建军不是不明白这道理,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皱着眉头说:“回头咱爷俩慢慢把那些剩酒消灭掉,都是好酒,扔了怪可惜的。”
杨昆笑着点头,又问:“王波呢?”
杨建军朝隔壁指指,说:“里面还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