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劫色!”
话还没说到一半,傅青梅就冷不丁地抬起左脚,拼尽全力向后踩了下去。
四棱带尖的鞋跟,瞬间化身为小李探花的刀、西门吹雪的剑、诸葛小花的枪、元十三限的箭,带着一抹惊才绝艳的风情、挟着一往无前的狠厉、裹着有死无生的决绝,如白驹过隙般一闪即逝,又如羚羊挂角般无迹可寻,电光火石般地、准确无误地踩中了杨昆的脚面。
“咿~”杨昆只觉眼前一黑,随即金星乱晃,一张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一脚踩实,傅青梅也认出了他的声音,好气又好笑地甩坤包砸了他一下,“大半夜的搞什么鬼,想吓死人是不是?”
见杨昆不闪不避地挨了这一下,傅青梅立刻觉出不对来了。
借着声控灯的光线一瞅,只见他额头青筋暴起、汗珠簌簌而落、双目睚眦欲裂、鼻翼起伏不定,兼且面红耳赤、气喘如牛、双拳紧攥、咬牙切齿,浑如便秘了十七八天好不容易酝酿出气氛却卡在半截似的不上不下,又像肠如刀绞腹鼓如鸣只须稍一松懈即可一泄千里偏生找不到厕所时来了屁意一般进退维谷,直吓得她花容失色、声音打颤:“喂,你怎么了,倒是说话啊?”
仿佛溺水之人重见生天般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地呼出来,如此反复数次之后,杨昆才算稍稍回过魂来,眼神呆滞地看着她,气若游丝地说:“脚……疼!”
“活该,你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傅青梅哭笑不得地嗔怪了一句,看他疼得满头冷汗直冒,又心疼得不行,将他左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搀着他单脚一蹦一跳地上了楼。
打开房门,扶着杨昆进屋,把他放在沙发上,低头仔细看时,旅游鞋的鞋面整个凹进去一个坑,周围的皮面都断裂了,可见刚才这一脚踩得究竟有多狠。
小心翼翼地帮他脱了鞋,扯下袜子,看到油光水肿、肥得跟猪蹄子似的脚面,中间还有一大块令人触目惊心的瘀青,傅青梅禁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严重,赶紧去医院吧?”
俗话说久病成良医,以杨昆前世“身经百战”的经验而言,这种程度的伤痛早已司空见惯,忍痛活动了一下左脚,又拿手指在伤处周围戳了几下,咬牙摇头,“不用,软组织挫伤而已,骨头没事,抹点红花油,再拿冰袋敷一下,养几天就好了。”
傅青梅不忍卒睹地看着他的脚背,说:“肿得这么厉害,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系统地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大半夜地跑去医院,医生问起受伤原委来怎么解释,说劫色不成被踩了一脚?杨昆摇摇头,“这会正疼得厉害,过量运动只会加重伤势,再说你又喝了酒,还是别折腾了,拿毛巾去冰箱包点冰块敷一下,等明天早上还不见好的话,再去医院不迟。”
傅青梅依言拿了冰块和毛巾给他,又去浴室的药柜里找了止痛药过来,杨昆摆手不接,“这玩意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看他脸色依然痛苦难当,傅青梅担心地问:“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一直这么疼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杨昆眼珠子转了几圈,盯着她丰挺饱满的胸脯说:“或者,咱们可以想些别的办法来转移痛苦……”
傅青梅恨不得朝他脚面上再来一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有那心思!”
杨昆可怜兮兮地说:“姐,我都憋了一个月了……内裤都顶烂好几条了。”
这话倒不全是夸张,像他这样长期坚持高强度体能锻炼的人在那方面的需求相当旺盛,特别是最近一周以来,每天凌晨与其说是被生物钟唤醒的,倒不如说是被自个儿给憋醒的,深秋的天气这么凉,光着膀子都觉得浑身上下火烧火燎的,只能用凉水硬砸才能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想想昨天面对靳巧儿的再三撩拨还能压得住火,杨昆都觉得自己伟大得不行了。
好吧,不是他面对那样的尤物不动心,实在是因为他还没有摸清影视剧制作行业的盈利模式,给不了对方具体的承诺和实质性的好处而已。
经不住杨昆双手合什一再乞怜,傅青梅咬着下唇想了想,问他:“疼成这样,你还能直得起来?”
杨昆低头看了看,踌躇道:“可能……需要一点点刺激?”
傅青梅拿遥控打开空调,将温度和风速调高,抬手解开藏青色套装上衣的钮扣,涂着嫣红色指甲油的食指顺着丰盈水润的唇缓缓下滑,一粒一粒地挑开浅粉色的千褶领衬衫的领扣,“像这样?”
杨昆将伤脚搁在茶几上,拿双臂支撑身体,上身微微仰起,贪婪地盯着她那柔软的衣料遮掩不住的夸张曲线,涩声道:“还不够……”
傅青梅抬起右腿,连暗红色半高跟鞋一并踩在杨昆脚边的桌面上,左手抚胸,右手顺着被肉色丝袜包裹着的修长小腿徐徐向上攀缘,直至没入毛昵套裙深处,“像这样?”
杨昆眼也不眨地盯着她挑起的裙摆,试图从布料的空隙间一窥裙底风光,却被她缓缓蠕动的手掌遮掩得看不真切,勾得他艰难地吞了口唾沫,“还差点……”
傅青梅轻笑一声,妩媚天成的凤眼中漫起一层朦胧的水汽,站直了身子,扭动着骨肉匀停的腰肢,将套裙褪至脚踝,抬脚踢到一边,就势跨坐在他腰腿之间,挑开他的腰带,“这样呢?”
感触着她那丰盈弹实的触感与温热,还有她手上温柔而不失力度的动作,杨昆惬意地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