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二三和柳柳都很无语，您说的和人介销售小姐说的，完全是两回事好不好？干嘛忽然这么愤青了啊...
让柳柳拉着董丞去看别的，董二三拿卡结账，“请以后注意您的措辞。这最好的，之类的词汇，还是慎用为妙。”这次是董丞赶上了。他还能一笑置之，万一来一个激愤的，这销售小姐非得摊上麻烦不可。愤青不好惹啊。不过要是赶上推崇外国东西的。大概听了会特别高兴吧？董二三不是愤青，好的她自然会说好，这种瓷种问题，还不到能让她开口的程度。
“你真是，很懂事...”
当这个声音一响起。董二三后背的汗毛就立了起来。继续签字付款，拿上东西，就跟那人不是在跟她说话似的，董二三自顾的走开。没有任何回头的意思。
“董二三...”他叫了名字。董二三心里怒极，十分不想自己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先让自己笑出来，才回头。“您叫我？”是王洋。董二三现在很肯定，在画廊里和董丞搭话的人，就是他。难道。他是知道了什么？董丞的身世家庭，在很多圈子里，不是秘密。顺带的，她这个女儿的事，也不是秘密。王洋现在应该还没在帝都扎根。但是打听到他想知道的事，也不是难题。
王洋也笑出来。“是啊，你，你还记得我吗？我们曾经见过两次，我叫王洋。”掏出一张名片，董二三没有接，“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您自便。”说完抬脚离开。这个人，无利不起早，他必然在算计什么。董二三要带着董丞迅速离开这里，绝对不能被他缠上。他可以摆出最清高的姿态，做这世间最低贱的事。董二三现在虽不怕他了，却担心他耍手段，算计董丞。单凭他是她生父这一点，董丞就会很在意的....
但是，这时间不对。从前她是在回国之后，才被他找上的。那时她都二十多岁了。现在她才不到十四岁，这人应该完全不知道她的存在才对。怎么忽然就找上她了，还这么一脸感慨似的...董二三真的很担心，他会找董丞说什么。现在海赫格又不在，如果由她出手，反而会让他更加在意。她不能动。她动了，他就确定了。
董二三第一次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因为王洋这个人，真的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人。
“你等等，你知道夜寒这个名字嘛？”董二三闪开他伸过来的手，侧脸看着他，沉默。她不知道。但是直觉上，董二三明白，这个名字对她而言，应该挺重要的。王洋脸上的笑容舒展开，“董丞先生，是你的养父吧？他对你好不好？”说完低头，状似自言自语的说，“是啊，一定很好。能把你教导的这么好，他一定对你很好...”
这种做派，让董二三彻底确认，他果然知道了，他是她的生父。董二三很想讽刺他一顿，但是现在有董丞在，他不能。她也想装作没看见他这种惺惺作态，但那会给他继续表演下去的机会。余光瞥到董丞和柳柳已经发现不对劲，往过走了，董二三斜向前，跨了一步，王洋果然伸手又要拉她。这次董二三如了他的愿，把自己的胳膊，半送到他的掌心里。
然后，在他做了拉这个动作的时候，董二三向后一扯，左脚绊右脚的，重重后仰，摔在地上。手中的瓷器，也同样摔在地上，发出巨大的破碎声音，很多碎片还溅出了包装盒子，董二三眼神扫到，一手按在这些碎片上，尖着嗓子就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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