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蘅那个圈子里的人也仿佛都对卫蘅这种直接质问魏雅欣的做派也没觉得奇怪,魏雅欣便是才华再突出又如何,家世就是她的硬伤。即便她今后嫁入勋贵之家,可是没有有力的娘家撑腰,日子过得怎样还另说。
尽管卫蘅出了一口恶气,但是魏雅欣传出来的话对她的名声已经造成了极大的打击,这辈子卫蘅跟才女两个字反正是没戏了。
何氏知道这件事之后,狠狠地骂了魏雅欣一顿,再狠狠地骂了孤鹤一顿,马上就给杭州的木老太太写了信去,何家对魏雅欣的一切支持都被斩断了。
不过这对魏雅欣没有任何影响。女学不差钱,家贫的女学生每月都能从女学拿到五两银子,女学的住宿和饭食都免费共给她们,所以每月的钱都能有盈余,丝毫不被为生活所累。
卫蘅实在瞧不上魏雅欣这种过河拆桥的人。当时她还真以为魏雅欣是如郭乐怡所说地嫉恨自己才传的留言,现在才明白,这人城府太深,最终的目的其实是为了同何家这种被人鄙视的商户划清界限。
魏雅欣若真是要高攀京城的勋贵,就不能叫人知道她一直受何家的支助,何家为何支助她这样的贫家女,自然是为了今后可以攫取好处,聪明人难道会看不懂,魏雅欣的这种背景,正是京城的权贵人家所忌讳的。
“真是只白眼狼。”郭乐怡听了卫蘅的分析后,忍不住啐了一口。
“没事儿,你以为我外祖母和舅舅他们是吃素的。用了何家的东西,不记好没关系,但是反过来害我,他们也容不得她。她人虽然在上京,可是家人还都在杭州。”卫蘅道,魏雅欣这个人她倒不放在心上。
至于这件事情,卫蘅是回天乏力,只能等大家渐渐忘却了。
过得几日,骑术课总算要真刀真枪地去场地上练了,而不再讲授如何相马、养马等学问。
女学生都精贵,骑术课又难免有磕碰,所以虽然女学其他课程的教具都是女学自己准备,但唯独骑术课,女学生则需用自己的马。
这一条,就让许多女学生都无缘骑术课。便是京城贵女,也不是人人家里都给女孩儿准备了马,也有那家中大人宝贝女儿的,怕她们受伤,也并不许骑马。
黄字班里,上骑术课的人不多,只有八、九两位公主,和平郡主,安国公的小孙女儿李悦,其次就是卫蘅、郭乐怡和木瑾。
卫蘅和李悦还算熟,她也是春雪社的十二个姑娘之一。
骑术课需要的场地非常大,女学并没有这样的地方,所以是借用隔壁太学的骑术场地。
太学的骑术场就在东山脚下,山上就是东山书院,所以其实女学、太学、东山书院用的都是一个骑术场。
女学就建在城东,离骑术场并不远,能自己养马的女学生非富即贵,自然有家里的车夫驾车把她们送到骑术场。
卫蘅她们依然穿着女学生的衣服,这时候女学生这套衣服的优点就彻底体现出来了,只要将下摆前后侧和左右两侧的盘扣解开,下摆就分成了四幅,一点儿也不影响骑马。
两个公主穿着鲜红的窄袖骑马装,比起卫蘅她们来,可就显得漂亮多了。
八公主骑着马经过卫蘅身边时,扫了一眼她的“火焰”,“你这马不错。”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炉渣:我的媳妇不用会弹琴,我若是要听琴,肯定是去外头的秦、楼、楚、馆啊,那小曲儿唱得多缠绵。
珠珠儿:我学琴也不是给我相公听的。
炉渣:瞧我们多相配。怪不得你娘非要把你塞给我。
珠珠儿:我能不重生吗?
大家看了昨天那一章好像看法比较激烈。让明师太说说自己的看法吧,当然也只是一家之言。
孤鹤的背景已经交代过了,老婆死了之后,年纪大了才出名的。孤鹤是他的自号,孤者孤独,孤僻,鹤是情深专一的动物。他的性格也可以猜到一些了。在明师太心里,但凡艺术搞得出神入化的,多半心性也和普通人不同。他对卫蘅的确过分了一些,但是孤鹤本来就不像平常人一样考虑各种事情,也没有顾忌卫蘅的心情,他只是惋惜而憎恶卫蘅这样暴殄天物。
大家也看出来了,如果孤鹤不是有心指点卫蘅,根本不可能拿出顾箜篌来,随便拿一把不就好了,卫蘅扑过去救顾箜篌的时候,孤鹤就看出了这个姑娘的潜质了。
至于魏雅欣,对孤鹤来说,资质一般的学生当然要鼓励教育,而对卫蘅,他是有很大期望的。上辈子卫蘅也有这样的手,这样的指法,为什么在琴艺上她还觉得自己一般,那就说明,好好跟她说没用。她需要一次顿悟。当然孤鹤这样不在乎小女孩能不能承受也是过火了的,不过在他看来,那是这点儿挫折都受不了,那又何谈下头的事情。他也是在妻子之死这样的打击下才领悟的。反正大家不要用平常人的心去想孤鹤就对了,咔咔。
当然这是一家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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