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鱼儿撅着嘴出了门去喊掬霞。
念珠儿则劝着卫蘅道:“三奶奶,我瞧着掬霞仿佛是十分得三爷看重的。”
卫蘅见念珠儿一脸担忧,就知道她想多了,肯定以为自己沉不住要对付掬霞。
卫蘅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不过片刻功夫,掬霞就走了进来,她穿着樱草黄的云锦褙子,藏蓝的马面裙,上头刺绣的纹样十分别致,是卫蘅以前没见过的。不过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卫蘅感到意外的是,掬霞居然是这副模样。
怎么说呢,掬霞算不上很漂亮,杏眼桃腮,不过嘴巴略大,有些奇异,可是这种奇异越发让人想看她,而这还不是她最吸引人的,她那胸前胀鼓鼓的山包让卫蘅见了都没舍得挪眼。
卫蘅总算是知道什么叫□□,玲珑有致的身段了,掬霞不算瘦,但是那臀部格外的丰润,就显得腰细了,卫蘅一个女人瞧着掬霞都有脸红,心下琢磨着是不是昨天真该顺着陆湛的话将掬霞打发出去。
不过卫蘅也看得出来,掬霞早就是陆湛的人了,打发出去于厚道又亏,况且一个丫头而已,跟她争,实在有些自降身份的意思。
“三奶奶万福。”掬霞屈膝给卫蘅行了一礼,嗓音带着意思轻微的沙哑,说不出来那个味儿,倒有些像是她昨晚叫哑了嗓子的那么点儿意思。所谓的天生尤物,大抵应如是吧。
卫蘅看着掬霞道:“三爷日常都是你服侍的么?”
掬霞快速地抬眼看了一下卫蘅,又垂下了眼皮,“回三奶奶,三爷在和气堂时都是身边的小厮引泉和捧雪伺候,如今三爷娶了三奶奶,就更不用奴婢服侍了。”
卫蘅微微有些吃惊,那陆湛怎么还一副被掬霞伺候惯了的模样?卫蘅本想叫掬霞以后就伺候陆湛的,结果听见她这样说,她一时又改了主意,便笑道:“三爷说他用惯了你制的香胰子,我叫你进来是想向你讨教一下你怎么保存住梅花的香气的。”
掬霞低着头道:“三奶奶要方子,奴婢等会儿写了给三奶奶送过来。”
卫蘅点了点头,又道:“如今我嫁进来,带的丫头多,兰藻院有些住不下,不知道你能不能让檀香儿和你住一个屋,她们三个人住实在是挤了一些。”
掬霞又飞速地抬了抬眼皮,最终还是垂下眼帘道:“全凭三奶奶吩咐。”
卫蘅赏了掬霞一个荷包,就让她下去了。
木鱼儿道:“三奶奶看明白了吧,她生得就一副狐魅样儿,这样的人也不知怎么能到三爷屋里伺候的,也不怕勾坏了爷们儿。”
卫蘅想起陆湛昨夜的种种,心想,就陆湛那样坏到根儿上的人,哪里还会怕被掬霞勾得更坏。
晚上,月上中天的时候陆湛都还没回来,卫蘅等得直打瞌睡,檀香儿去前头看了好几次都没人影儿,后院都落钥了。
“你去看看掬霞那儿。”卫蘅对檀香儿道。
檀香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听小丫头说,掬霞今天很早就睡了。”
“那咱们也别等了,三爷肯定是歇在宫里了。”卫蘅道。待她洗漱了躺到床上,不由觉得床太过空荡荡了,这才和陆湛同床共枕三日,就几乎已经习惯了他在时的热闹了。
卫蘅翻了个身,想起陆湛晚上不会来居然一声招呼也不打,心里又多少有些不痛快,而且掬霞都知道的事情,她这个做妻子的却不知道。
次日早晨,卫蘅先去东厢她特地布置的练功房,像在女学时一样晨练了一会儿,这才饱饱地用过早饭,去了清川如镜“罚站”。
又是几乎一个时辰,楚夫人练字的时候眼神都没给卫蘅一眼,仿佛还嫌弃她很多余似的,多少让卫蘅滚烫的一颗孝敬婆母的心变得凉快了些。
卫蘅到萱瑞堂的时候,二房的女眷们又全部都在陪老夫人说话,见她来了,老夫人笑着拉了卫蘅到跟前儿,“昨晚睡得好不好?”
卫蘅点了点头。
“三郎公务忙,每次进宫当值,虽说只用一天,但皇爷器重他也倚重他,十天半个月不出宫是常有的事情。”老夫人道。
卫蘅没想到老夫人会跟自己说这个事儿,她的脸一红,大概是昨天檀香儿去二门边等人的事情传入老夫人耳朵里了,卫蘅又是羞又是急,却又忍不住自己也笑话自己,“老祖宗,我是不知道,三爷也没跟我说,我还以为他是出去应酬了,怕他喝了酒才让檀香儿去二门边等的。”
老夫人倒是没想到卫蘅这样直地就将陆湛没跟她交代行踪的事情说了出来,“那就是三郎的不是,他出门也不跟你交代一声。”
卫蘅顺着老夫人的话就点头。
老夫人看卫蘅这样娇憨,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旁边的袁如玉听了,就插嘴道:“哎呀,三表哥怎么这样,行踪也不告诉三嫂一声的,等三表哥回来,三嫂可不能饶了他。”
卫蘅多少知道一点儿袁如玉的意思,总想着她和陆湛有了矛盾,她才有机会。只是卫蘅觉得陆湛恐怕怎么都是瞧不上袁如玉的,何况也没有纳自己姑姑的女儿做妾的道理,只是袁如玉自己不死心而已。
所以卫蘅就对着袁如玉,甜蜜蜜地笑道:“好啊。”
袁如玉倒是没想到卫蘅这样自信,心想,三表哥那样的人,行踪哪里是女人管得了的,就是老祖宗也是不完全知道的。她就等着卫蘅跟陆湛闹起来。
二夫人陈氏道:“三郎只是一时忘了而已,等他回来,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