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病倒一时受不了打击,还有一个原因也是听说这回她娘家不止没帮着说话,现在更是一点儿信儿都没传来,心里受不了,这才病倒的。
杨婉琳一下晌倒是很安静,珍儿也懒得理会她。晚上吃了饭就早早的休息了,可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都睡不着,脑子里乱糟糟的,都是赵旸铭的身影,很是担心他在牢里吃苦。
过了几天,赵二叔、赵旸绪、虎子、赵顺他们都到处奔走,打听消息,为赵旸铭父子打点。银子跟不要钱似的往外面撒,打听到的消息却寥寥无几。就是想去大牢探监都不许。
赵家是芙蕖的世家大族,不管是谁都会卖嫡房嫡枝的人一个面子,可是这回赵二叔跟赵旸绪夫子却到处碰壁。虎子跟赵顺就更不消说了,他们来芙蕖的时间短,本身条件就有限,认识的人就更少了。
唯一有进展的倒是南星。
出了事虎子就让南星跟着珍儿了,听她吩咐。南星机灵,小时候脑子就好使,过目不忘的。这几年跟着珍儿,识了字,会算账,人情世故也懂了不少,做事更有章法了。
珍儿吩咐南星打听大牢里的事,想探听赵山长跟赵旸铭父子的关系。这回大牢守的严,赵二叔托了不少关系都不能进去看看,南星也是被拦了很久,好不容易才钻了个空子。
“我找的是个狱卒,三十多岁了,好赌,家里的家财都快败完了,外面还欠了十几两的赌债。我看他人还算机灵,跟其他狱卒的关系也不错,更重要的是会做人,整个监狱的人都跟他说得上话,就找了他。一开始他听说我要他照顾的是亲家老爷跟姑爷,怎么说都不同意,我就是拿了银子出来,他很心动都没同意,我这才下定决心找他的。给了他二十两银子,只说让他帮忙照顾亲家老爷跟姑爷,平时让他带些消息出来就好,他这才勉强同意了。他说亲家老爷跟姑爷都没动刑,就是吃住的不好,天冷也没被子盖,连口热汤也没有。我又托他带了些东西进去,他胆小怕事,不能带大件的东西,东家要带什么东西或是话就说吧。”南星道。
珍儿赞赏的看这南星,这几年真是历练出来了。这回找的人很好,贪财却不是一个没脑子的,知道什么钱能拿,什么钱拿了有风险。拿了钱也做事,不是个言而无信的。
“你告诉他们,让他们安心,我们在外面很好,官差没有为难我们,家里一切都好。”珍儿连说了几个好,就是想让赵旸铭放心,他们父子在牢里,比她们在外面更危险。
拿了两件新做的厚袄子让那狱卒给带进去,还有珍儿的话。那狱卒看南星他们会做事,没有带过份的东西,倒是很干脆的把袄子带进去了,赵旸铭听了珍儿的话,又把他跟赵山长在牢里想的关于这件事的一些猜测让狱卒带出去了,这才跟赵山长穿上厚袄子,身上、心里都暖洋洋的。
赵二叔、珍儿都在赵老夫人房里,赵旸铭的那些话他们都知道了,人人脸上都是一脸凝重。他们想的是一样的,这回的事是有人构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