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看现在他们又做这些小动作,为的是什么?”赵二叔问道。赵老夫人虽说是个女眷,可是杀伐决断绝不输男儿,当年就是靠她一个人撑起了整个赵家,才不至于让赵家垮了的。
赵老夫人看了看珍儿,问道:“珍儿说说你的想法。”
珍儿抬头看看赵老夫人,又看看赵二叔,有些犹豫不知道怎么开口。她对赵家之前的事了解的不多,赵旸铭嘴上说着不介意,心里也还是介怀的。他祖父早早的走了,跟这事还是有关的。
“别害怕,直说就成,都是一家人,怕什么。”赵老夫人安慰她。
珍儿咬咬唇:“那我说说我的想法,说的不对祖母跟二叔不要笑话。”说完就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可能没那么复杂。程世子信上也说了,这事之前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辽东知府递上奏折,当时朝廷也是一片哗然,很多人还很懵懂没搞清楚状况,后来才有人出来弹劾父亲跟旸铭,说是他们怀恨在心,这才通敌叛国。这不想是计划好的,倒像是临时出了这事,然后才有人趁机踩上一脚的。我觉得事情的源头还是在辽东。那批货被截住的地方。”
赵家生意做的大,最挣钱的地方都有赵家的身影。那辽东赵二叔为了打通关节也去过,甚至关外的那些地方他也有涉足。说是有违禁物品,说是通敌叛国,这罪名一听就不能成立。现在之所以弄成这样,还是因为踩上一脚的人太多,再加上赵家朝廷没有说得上话的人。
赵老夫人不置可否,转头看向赵二叔:“你看呢?”
赵二叔也拿不定赵老夫人是什么意思,心里琢磨片刻,有些不确定的道:“娘,我记得,辽东知府姓许,是大嫂娘家大嫂的妹妹的夫家。”
这关系虽然有些乱,但是盘根错节下来,也算是牵得上线。
辽东知府姓许,他妻子姓马,是马伯良的亲姑姑。马伯良是杨婉琳的表哥,从泄跟赵旸铭在一起玩过,也曾来过赵家,老夫人、赵二叔他们都还给过见面礼的。
“这才几年,马家也繁盛了。”赵老夫人感叹了一句。
赵二叔心里一震。老夫人不是无缘无故感慨这一句,那就是说她也赞同珍儿的话,这事的源头还在许家跟马家身上?
“娘,我这就去收拾行囊去辽东,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我们赵家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他们马家跟许家,要让他们这么阴我们。”赵二叔恨声道。
赵老夫人也不阻止,叮嘱道:“路上小心。天冷路滑,不用太赶,小心为上。”
赵二叔点头,出门安排去了。
“西霞院那边怎么样?”赵老夫人问道,话音刚落,就有丫鬟进来禀报:“老夫人,刚刚大夫人要了马车,说是要跟表秀出城外寺里上香,吃斋念佛为大老爷跟大少爷祈福,管家来问这马车要不要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