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论坛上曾经有人发帖,当穿越者只有两万人的时候,他们只敢龟缩在圆明园里,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忐忑不安;当穿越者拥有十万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敢在京城郊外横行无忌,四处圈地;当穿越者拥有三十万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敢夺取英法联军占领的城池,自行设置官员;当穿越者拥有八十万人的时候,他们连满清控制下的城市都一起夺取了,除了还挂着一张团练的皮之外,跟造反无异。现在,穿越者已经超过了一百万人,他们还有什么不敢的。
北京城郊外,红色的砖墙里,红色的旗帜在随风飘摇,数千名士兵密密麻麻的站在校场内,仰望着红色的旗帜,神色肃穆。
以前,他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时刻,无论是绿营兵还是乡绅们的团练,从未有过一面统一的旗帜,然后在同一面旗帜下战斗。
如今,每天的这个时刻,数千名士兵全都站在同样的旗帜下,听着同样一首让人心血澎湃的歌曲,看着它冉冉升起,仿若一轮朝阳,充满无限活力。
最优秀的士兵总是会在这一刻获得表扬,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但却让他们挺直了胸膛,高昂着头颅,从来没有如此刻一样骄傲过。
优秀的士兵还会获得上台的机会,他们或是痛斥曾经碰到的黑暗世界,或是感怀参军之后的美好,每一个人的情绪都被调动了起来,白毛女的故事在士兵中更是广泛传唱。每一次,穿越众们都能轻松的让他们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砸向这个破败的世界。如果有一天,穿越者说,让我们打破这个旧世界,或许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去。
看着他们的表情,就连穿越众中的政工人员也格外的诧异,他们从未想象到那些早已遗忘的故事竟然会引起如此强烈的共鸣。
或许这就是这个时代,与穿越者完全不一样的时代。
或许地主本身存在善恶之分,但地主这个阶级必须被历史所淘汰,在滚滚的历史车轮下,他们挡路了。
一声声的呐喊震慑云霄,压抑在这个世界绝大部分平民脑袋上的大山,从来没有如此刻一样让人感到愤怒。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穿越者也从来没有打算请客吃饭。
有些事情终究要用血来洗礼。
“反贼,夏总督迟早是个反贼!”某个士兵心惊肉跳的参加着升旗仪式后的演说,那些演说比所谓的大声呼喊的口号更加让人恐惧,因为他直接捅到了士兵的心窝子里,搅动着让他们犹如一座座火山,时刻都会喷发。
他感觉到自己闯入了一个贼窝,早晚有一天会跟着这艘贼船被大清的统治者剿灭干净。
他一点一点记录着自己的所见所闻,想要将这一切告密给京城里的那些满清贵胄。
可惜他一直没有机会,直到一次探亲假期的到来。
“有人叛变了!”在他被引荐给满清贵胄的第二天,穿越众获得了情报。
“迟早的事情,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吃我们那一套,我们所要做的只是让叛徒的危害降低到最低点。”
“上面是什么意见?”
“放长线,钓大鱼,有些问题终有一天必须得到解决。”
那名士兵归队后,整个穿越众像是什么也没发现一般,继续带领着他训练,学习。
明亮的白炽灯,轰鸣的柴油发电机,穿越者在越来越多的累积着造反值,也在引导着这个时代的道路。
随后,轮到那名士兵站岗的时刻到来了。
热河,满清统治者北狩之地,为了让他们一代又一代的延续祖先的勇武,统治如时光长河一般亘古永恒,他们会在这片宽阔的原野上驱赶着野兽来锻炼他们的武勇。
满清的统治者更会在这片土地上,接见蒙古的上层人物,一次又一次的重申着满蒙联盟的重要性。
如今,作为一位年轻的帝王,咸丰浑然没有想到,自己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北狩。
当然,北狩只是一个稍微好听一点的说法而已,更准确的说,他们是一路仓皇逃到了此地,并且迟迟没有回去的迹象。
在另一时空的历史中,他同样没有回去,原因是不愿看到那些洋人,更不能接受他们的西方礼仪。
这一次他们却是因为夏叶。
区区一个举人,竟然嚣张跋扈,纵容手下肆意欺凌朝廷官员,更不可容忍的是霸占皇家园林,完全没有归还的意思。
这还是他的臣子吗?
是臣子,但是乱臣贼子。
一个接着一个控诉被递到他的面前,咸丰即愤怒于短毛贼的胆大妄为,也恐惧于短毛贼的实力。
几乎是一个月的功夫,一座城市在北京城郊外拔地而起,一时间,整个直隶到处都是短毛贼的身影,更加可怕的是,那些家伙到处剪人辫子,让人根本无法分辨那些是良民,那些是贼,彻底动摇了朝廷的统治根基。
至于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更是层出不穷,一种称为公司的东西到处圈地办厂,赤裸裸的要把整个直隶变成他们的世界。
咸丰几乎每一天都是又惊又怒,他感觉到自己恐怕已经回不去了。
不过,这个世界终究还是有着忠臣义士的,一众八旗子弟最终汇聚起来,相互联络,据说已经有了近万人。
掌控着满洲精锐的胜保已经听令,麾下士兵随时准备将短毛贼剿杀干净。僧格林沁也不负众望,他麾下的数万蒙古骑兵更是这次剿杀奸贼的关键。
当然,好消息绝不仅仅于此,原来在那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