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趁机打压他:“那是必然啊!他一定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绝对是好男人一枚,哪里像你,没个人样!”
“哦?那他还真比我好,你去找他吧。”皇甫凌将手松开,把我往棋局里推了一把:“你如果找他了,就别来找我了。”
“那更好,我就不用对你负责了,哼!”我转身得意洋洋地向里走,心里却希望他来拉住我,奈何半天却没个动静!
“哼,不来拉我,我就不回去了,反正我云翳也是有家的!”是的,我现在不仅是云天依,我还是云翳,我在镜国也是有人脉的,我有家!
我朝里走,打闹的人群却还没有散去,外围已经有棋馆里的人想拉架,可惜他们根本就进不去。
我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翳翳……”
忽然转身,我看见一个颀长的身影,他的丹凤眼里有些惊喜,有些局促,两柄泼墨悬剑眉锁在了眼眶上,眼眶狭长,眼眸深邃,睫毛细密,他就是严柳,与我有婚约的严柳。
“柳哥,你怎么在这?”这是一个温柔的云翳,在柳哥面前好像强硬不起来,因为这个人做的一切总是相让,太像一个亲哥哥了!
“翳翳,你今天去哪了,我没有找到你。”严柳的眸光沉了起来,让人感觉稳重却压抑:“我今天去找你,说婚事,可是你却不在。”
我代表云翳低下了头,不答他,作为一个现代女性,我的贞操观念很强,那就是随心所爱,不爱的人再好也没有用。我知道云翳对柳哥也只是恩,那个婚事也只是柳哥一直在提,云翳就随便答应了。
我凑到柳哥的耳边,悄悄说了些脸红的话,我期望着柳哥死心,因为我坦言了自己和皇甫凌的事情。
“啊!”我脚下不稳,被捞到一个人的怀里,抬头一看,怎么又是皇甫凌。
“依依,不要和陌生男人靠太近,我会吃醋的。”皇甫凌随和地看向严柳,严柳的眼神却更直,他在听到云翳的如实相告后,还来不及悲愤,却又看到了最讨厌的人。
“大皇子!”严柳恭敬地向皇甫凌做了一揖,语气云淡风轻,眉头却邹巴巴的。
柳哥居然表明自己认识大皇子了,上次在醉生楼,他们还是不认识的!
“依依,这些日子,我常到宫中走动,因为太子病得不轻呢,我好像在哪,碰见过他几次,不知道他怎么来这里了。”皇甫凌全然是在和我说话,严柳分明就在眼前,却状若云雾。
那我要不要找个机会问问柳哥,关于他劫持皇甫凌的事情呢?既然认识,我觉得这其中便有些说不清道不明了,有些事情还是及早解决比较好。
“是,微臣今日前来看棋,本想学点棋艺,帮云姑娘赢得弈梅大会,可是现在,似乎不必了。”严柳眉目低垂,心中似乎很不爽。
我着急道:“柳哥,为什么?”
“翳翳和弈魁关系这么好,我哪里还敢造次。”
“你是说……他是弈魁?”我上下打量起皇甫凌,怎么可能,他根本就没来参加对弈比赛!
“看来,大皇子并不是沽名钓誉之人,纡尊降贵,来此对弈竟然不为博美人一笑吗,那赢了弈魁,只为气死李首坤么。”
“李首坤死了?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我感觉不可思议,那里围着的人群分明还没有散去。
“死了,我方才从里面出来的。”严柳面色黯然,叹了口气:“每年,都会有赌局竞猜胜者,投注李首坤的人,几乎是耗尽了全部家当,可是他却输了,方才人多手乱,不知道他被谁拿椅子殴到了后脑,当场就死了。”
我瞪向皇甫凌:“怪不得你脸上粘了个胡子,原来被李首坤拽掉胡子的人,就是你?”
这一切转换的太快,就像繁华很久的街道,忽然间就人烟罕至,落寞的清辉散布在落了浮灰的招牌上,盖了它曾有的门庭若市,譬如人,人的一生能繁华几日呢,不过是乍然辉煌,乍然死去……
我倒没有责怪皇甫凌的意思,谁来赢了他只是迟早的事,这和别人的胜负无关,他的命数就是因为太辉煌,所以注定死得凄凉。
我拉了严柳的袖子,便向屋外走,既然弈梅大会的合作对象已经决定了,我就不必再操这个心,当务之急就是帮助严柳走出盗贼的身份,他好好的大内侍卫当的颜面生光,又何必去作奸犯科呢!
“依依,生我的气了?”皇甫凌问着已经走开的我,然后补充了一句:“你不答我,我就要问严柳了。”
我回头,却已经明白了三分:“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你是要替我问他,不必了,我们回家吧。”皇甫凌缓缓走来,经过我的时候,精准地拉起了我的手。
我被他带出了两步,严柳也拉住我。
难道这两人又要上演抢人的戏码?不要吧,已经玩过一次了,关键是,这次疼的人是我啊!
“大皇子,我只借她说几句话,还望成全。”严柳恭敬且坚定,不卑不亢。
可是皇甫凌却不近人情:“不可以,她该回去睡了。”
“难道你对她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就见我一次,难道能怎样?”严柳不再谦卑,似乎忘记了皇甫凌是自己的上司。
“不是没信心,是没必要。”皇甫凌又接上一句:“别以为你们的婚约,来的光明正大。”
严柳听罢,眉头更紧,却放开了我的手,任由皇甫凌把我牵走了。
“皇甫凌,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