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把书柜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见温雅所说的优盘。
到底在哪里呢……
“你在找什么?”
师父的声音从我头上传来,我被吓到大叫,手里的东西也全部散开。
师父啧了一声蹲下来帮我收拾,“你到底在找什么?”
我抢过他手里的文件:“没,没什么。”
师父盯着那些散落一地的他这几年的项目资料,表示不相信:“真的没有?”
他举起来的资料上赫然写着《我可不可以不爱你项目策划书》,我讪讪的挠挠脖子,乱找借口:“我最近在分析电视剧市场和电影市场规划做对比。”
师父放下芥蒂,帮我收拾残局:“你找我拿不完了么”
我默了默,没说话。
短信的事只字未提。
吃饭的时候也是双方静默,师父吃完饭进了书房工作,我厅,想到什么似的,我给他接了杯水放在他旁边,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他的电脑。
这个动作被师父迅速捕捉到:“怎么了?”
我迅速把目光挪开,心虚的摸摸鼻子,“没事”
“装修的事情怎么样了?”
“快到一半了,再过两个月的样子才能弄好。”
师父会意的点点头,喝了一口水,问我:“钱够用吗?”
“够。”
“行。”
简洁明了的对话,像极了我之前给他做汇报的样子,见他不准备再说话,我回到客厅继续看书。
师父在夜里11点的时候回屋休息,大概过了半个小时,我也去洗漱,却在他房间门口停顿了。
想了想,我转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我和师父一同醒来,一同吃早餐,一同出门。他去公司,我去医院。一切都没有异常,但我心里却凉了一大截。
他没有问,没有问我为什么不跟他一起睡,他什么都没有问。
我在医院门口碰到杜立安,他正准备出门给关婆婆买早餐,我想着奶奶房里的水果也快没了就跟着他一块儿出门。
他给关婆婆买了蔬菜粥和包子,我给奶奶买了苹果和香蕉。护工阿姨正在帮奶奶擦拭身体,我走上前接过她手里的热毛巾,说了一句:“我来”
“瑞瑞放学啦?”奶奶笑嘻嘻的看着我。
我一边给她擦身体,一边哄她“放学了,奶奶你今天吃饭了吗?”
“吃了吃了”
“吃的什么呀?”
“吃了…吃了红烧肉!”
护工阿姨和我一起捂着嘴笑,她这个时候哪儿能吃红烧肉啊,连肉包子和红烧肉都分不清了。我也不纠正她,继续像哄小孩子似的,“红烧肉好吃吗?”
“不好吃!”奶奶嘟着嘴:“咬不动!”
我也故作生气:“我回去骂他们,让他们下次给您炖烂一点!”
“炖烂一点好,炖烂一点瑞瑞爱吃。”
帮奶奶擦完身子,装修师傅正好给我来电话,我让护工阿姨带奶奶下去散步,匆匆跑出病房,奶奶在后面着急的说:“瑞忘了!”
我回过头,看到我的包确实还在椅子上,又折回去拿,“谢谢奶奶。”
“放学不要乱跑!跟老大老二说,今天去你程伯伯家吃饭!”
“诶!”
我一口应下,又察觉到哪里不对,瑞瑞哪里还有老大老二,她自己不就是老大么?来不及多想,装修师傅那边还在催我呢,说是帮我找到了几个工匠,让我去盯着。
跑出病房,正好碰上杜立安从关婆婆屋里出来。
“关婆婆吃完饭了?”
“对”杜立安看了眼我着急忙慌的样子:“赶时间?”
我挠挠脖子:“有一点”
“顺风车,搭不搭?”
“耽搁你上班吧?”
他豁达一笑:“不会”
车上,杜立安给我递了一瓶水,我接过时说了声“谢谢”
“我是让你帮我拧一下”
“哦,哦哦”我尴尬的应着帮他把水打开。杜立安换了一只手开车,抬头喝水时小心的盯着前面。喝完水,他打开了车里的音乐,是伍佰的《夏夜晚风》。
“你最近在忙什么?”他抽空朝我看了一眼。
我把目光从手机上挪开:“装修。”
杜立安不说话了,我回过头去看他时脸色有些不太自在。我突然想到干妈说的“婚房”的事情,凌乱了。
他干咳了两声:“怎么是你一个人在装房子,他呢?”
“啊”我抬起头:“忙工作”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其实很想说你误会了,这不是我们的婚房,但又觉得没必要,万一以后真成了婚房岂不是啪啪打脸么。
路途在一阵静谧的尴尬中驶完,直到我下了车都还有些没走出来。
装修师傅信给我找的工人很给力,我把图给他们看,迅速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抄起家伙就准备干。他们工作积极性高,我也开心,给他们的盒饭都加了大鸡腿。
跟着师父们忙活了一天,我回到家时也满身木屑。洗完澡出来师父正好在开门,我听着玄关处磕磕碰碰,然后就听到许晚晚的声音。
“慢点慢点,这边走。”驾着师父越过我径直朝他卧室走。
依旧是轻车熟路的帮他脱衣服,拖鞋,进卫生间给他拿来湿毛巾,看到我一直盯着她看,朝我蔑视一笑。那表情我可以说很熟悉了,毕竟遭马一瑞这么久的白眼不是白挨的。
她看到了。
我这次特意把我的生活用品摆在显眼的地方,我的洗发水沐浴露,我的粉红色发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