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间新闻,昨天下午16点05分在北京市xxx医院坠楼身亡的21岁女大学生已经查证是自杀身亡,死者的父母昨天夜里联系到警方,要求彻查死亡真相,并爆出死者生前的聊天记录,证人所提供的线索指明,死者生前被卷入一场不法***中,朝阳区警方截获消息,表示,正在彻查中,下面来看新闻内容——”
我右眼猛烈跳了一下,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冒出。
刘文静的妈妈在镜头前鬼哭狼嚎请求警方能给他们女儿一个交待,不要让她死的不明不白,两个老人的脸既沧桑又悲恸。我心里猛的揪了一下,不忍再看。
护工阿姨吃过早饭来换班,我借口去新房子的空隙跑回家。
师父果然没回来,温雅说的优盘到底是什么?看到师父的电脑放在书房,我心里一跳。
战战兢兢的打开了他的笔记本,桌面是我和他在柏林举着奖杯的合影。电脑里除了一部分文件以外没有其他的东西,难不成在他的硬盘里?
要想拿到硬盘就只有等师父回来了,或者…我去他公司找?
我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还化了妆,买了许多咖啡甜点来到公司。
云成上下都很忙碌,进进出出一大帮人,步伐都很迅速,就像在跟时间赛跑似的。碰上小林时他脖子上戴着工作牌,手里抱着一大堆文件。
“唐乙?你怎么来了?”
我帮他接过手里的东西,“我帮你拿,你要送去哪儿?”
“送去副导演办公室。”他一边说一边按下电梯楼层。
“对不起啊,最近太忙了,你交代我的事情,我还没开始办呢。”
我想了想之前拜托过他帮我打听黄键的事情,笑了笑:“没事,不着急,我师父在公司吗?。”
“在,他办公室在15楼。”
我点点头“好的”电梯门打开,我把手里的文件夹还给小林,他接过时我隐隐看到第一面的简历上有刘文静三个字,突然顿住:“小林你等一下。”
我把他拉回来,拿过那本文件夹,刚打开就被小林收回去了,“对不起啊,这是工作机密,不能给你看。”
“你昨天没看新闻吗?”
“没有啊怎么了?”
不顾小林的阻拦,我把刘文静的建立打开:“这个女孩儿昨天在我们医院跳楼了。”
“啊?”小林吓了一跳,“我说她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呢。”小林一边说着一边抢过我手里的文件:“谢谢你,我跟我们副导演说一下。”
说着就准备离开,我又把小林叫回来,给他递了杯咖啡,小林接过时笑了笑:“谢谢。”
我来到师父的办公室时门是关着的,隐隐约约听到里面在讲电话,我趴过去听也没听清楚在说什么。
“唐乙”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我回过头时,雷杰正在看着我。
我冲他笑笑“雷师傅。”
他见我笑,也跟着笑起来,“怎么过来了?”
我扬了扬手里的咖啡跟蛋糕,办公室的门从里面打开,师父看到我时也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我迅速堆起讨好的笑容:“昨天奶奶状况不太好,我在医院守夜忘了跟你说,怕你骂我,来负荆请罪来了!”
师父看了眼我手里的东西,皱着的眉头展开了,“我还以为你野的不知道家在哪儿了。”
“没~有~啦~”我撒娇的贴过去,师父敲了下我的脑袋:“我一会儿要开会,没工夫管你,你自己玩儿。”
“知道啦”我把手里的东西拿出来,给师父和雷师傅分了之后,又给方闻分了一部分过去。他们真的很忙,方闻都来不及跟我唠两句嗑就匆匆跑去会议室开会了。所有人都走后,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没有人在看我,轻轻关了办公室的门,然后争分夺秒开始搜索。师父的硬盘在皮包里,我找到时小小的窃喜了一下,数据在电脑里读出来时,里面都是一些关于“九听”的项目资料,还有就是我拍过的几部片子,温雅说的资料根本就没有。
难道是温雅在骗我?
“你在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把我吓了一跳,我抬头看到师父直挺挺的站在办公室门口。
咽了口口水,我说:“我在找《盘龙河旁》的剧本,我的硬盘坏了还没修好,梁叔那边等着看。”
这是我来之前就想好的说辞,连他可能会应对的几句台词我就预想好了。包括说没有回家的说辞,师父没有回去,当时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不在家。此时只需要按照我脑子里的台本把它演出来就行。
师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大步走上来圈在我旁边帮我找资料,他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笼罩在我身后的沉重呼吸却让我紧张的不得了。
这种压抑的气氛像是凝成了一个铁笼,把我死死的关在里面,我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师父把剧本找出来,指着这个文件夹的名称对我说:“在这里”
“哦…哦,好。”
磕磕绊绊应了一声,我死死的盯着电脑屏幕,不敢有任何动作。
“你的优盘呢?不是要拷吗?”
“哦…啊”我应着扯过一边的背包,翻了好几下也没找到优盘。
该死!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道具呢!
师父在我身后叹了一口气,气体全都喷在我头顶,我浑身战栗,不自觉紧张起来。
只见他的手越过我,把硬盘腿电脑上退出,然后把硬盘递到我面前:“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