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事情做绝了,对你自己没好处的。”
赵青山淡淡的声音如鬼魅般在韩松的耳畔响起。
一瞬间,黄豆大的汗珠就从鼻尖上滑落了下来……
几乎是在本能的驱使下,韩松试图抽出被赵青山轻轻压住的右手。
然而,赵青山的手却像是一座大山般沉重,死死压着韩松的手背,像是一座大山压在了上面,根本抽不出来!
原本还很冷漠的表情,一瞬间变得精彩了起来,背对着赵青山的韩松只能艰难的咽了口口水,用微微有些发颤的声音问道:“敢问是哪位先天宗师莅临赵家庄了?此事是我与赵家庄的私人恩怨……前辈这样插手进来,是不是有些不妥呢?”
看不见赵青山的长相,也根本不敢扭头去看赵青山的长相。
韩松还以为是哪个喜欢多管闲事的先天宗师路过此地,心生不满才会贸然插手自己与赵家庄之间的问题。
名列地榜第二十名长达三年多的韩松,在后天境界的武者当中已经算是站在顶峰的那种人物。
可在任何一个先天宗师的眼中,后天境界的武者无论多么强大,都只是他们眼中的一群蝼蚁罢了,随时碾死几只蝼蚁,对他们而言顶多就算是一次无聊的消遣!
所以韩松害怕了。
先天宗师都是一群蛮不讲理的人,对上任何一个脾气稍微古怪一些的先天宗师,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小心应对。
因为哪怕只是稍微有点不妥当的处事方式,都可能会给自己招来无可挽回的灭顶之灾!
强装镇定的韩松,见这个贸然插手此事的先天宗师既不吭声也不答话,心中就难免更慌了几分。
他说道:“晚辈韩松,是玄武城济火堂的堂主……与赤剑武馆的丁孝游馆主有过命的交情……”
“你都不认识贫道,也敢贸然带人堵了赵家庄的大门?!”终于,赵青山忍不住开口了。
听闻此言,韩松瞬间僵在了那里……
“你……你就是赵……赵青山?!”
眼神当中闪过了无比复杂的情感,韩松这一刻简直连投江自尽的心思都有了。
不敢多想,也没时间多想,韩松急忙地想要解释这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好减少自己应该承担的罪责。
于是他张嘴就道:“赵道长可能是误会了,我……”
但根本不给韩松任何辩解的机会,赵青山伸手就从后面掐住了韩松的脖子,像是一把被烧红的铁钳,一下子就把韩松掐地脸色发紫了。
在后天武者当中已经鲜有对手的韩松,在进入先天筑基境第四重的赵青山面前,却孱弱地像是一只刚刚降生的小羊。
气机完全锁定在了韩松的身上,那是一种锋芒毕露的冷冽杀机!
在这种杀机的威胁下,韩松根本没有产生哪怕一丁点反抗的念头!
因为天生的第六感告诉韩松,只要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反抗的动静,赵青山的手,就会毫不犹豫地拧断自己的脖子!
什么武学招式在这一刻都丧失了其应有的威力,在力量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谁的拳头够大,谁就掌握了绝对的话语权!
在济火堂内有暴君之称的韩松,被赵青山像个小鸡仔似的举到了半空之中,一动不动的,任由赵青山掐着自己的脖子,口中艰难地说道:“赵道长请听我解释……我也是被人陷害了才会做出这种事的,您一定要相信我啊……”
能够走到如今这一步的韩松,绝对不是一个光知道打打杀杀的莽夫。
当自己的性命完全落入别人手中的时候,韩松非常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表现地越是强硬,就越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
所以韩松哀求道:“如果您能给我一炷香的时间来解释这件事情的话,我发誓,您一定会选择原谅我的……咳咳咳……”
哀求的话刚刚说完,赵青山就已经冷不丁地松开了他的脖子。
重获自由的韩松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咳嗽地整张脸都变红了,才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气,脸上流露出一种死里逃生的喜悦。
赵青山用太极拂尘的手柄指住了韩松的眉心,然后朝他说道:“用不着你向贫道解释什么,之所以放你下来,贫道只想问你三个问题。”
“道长请问……”韩松这是第一次看见赵青山的庐山真面目,一边心中暗暗震惊于赵青山的年轻,一边则是露出了毕恭毕敬的模样,差点就要给赵青山跪下了。
“贫道在玄武城城西的宅子,听说是你派人去干的?”赵青山扬了扬眉梢,问出了自己的第一个问题。
韩松其实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哪里还敢将此事往自己的身上揽?几乎毫不犹豫地,他就猛烈的摇头道:“不是!不是这样的,道长您千万别误会,我……”
“但贫道手上有足够多的证据来证明。”赵青山其实也不是完全不讲道理的,所以他打算在动手之前,先跟韩松把能说的道理全部说个一清二楚!
赵青山看着韩松,一字一句地说道:“自从贫道位于城西的宅子被人拆毁之后,你……济火堂堂主韩松,至少有五次在公开场合承认就是你派人干的,此事已经在玄武城内传的沸沸扬扬,你敢说,自己从未说过那些话吗?”
“这……”原本还想跟赵青山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人拖下水的韩松顿时傻眼了。
支支吾吾地根本应不出声来了,因为赵青山根本不跟他讲那些客观的证据,现在的赵青山只认死理!
拆毁道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