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打女人,但是,所有欺负陆小芽的人,我都不会心慈手软!”
魏泽杨一个拳头砸了下来,眼看着就要落在赵母的脸上,劲风瑟瑟,赵母闭上眼睛,整个人抖如筛糠,惊恐到了极点。
最后,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对方已经离开,她却是如抽丝剥茧一般,当即吓得瘫在了地上。
赵母昨天晚上见到魏泽杨,只当是一个小白脸不以为然,没想到,今天叫她毕生难忘,她到底是惹了一个怎样可怕的人!
雨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沉闷过后,便是阴郁与冰冷。
“燕子,醒醒,妈妈在这儿……”
陆小芽急切地呼唤女儿,抱起她,护住她,用身体挡,不让雨水沾到她。但是燕子全身滚烫,如火炉一般,唇~瓣起了一层干皮,脸蛋上覆满不正常的红晕,一丝丝醒来的感觉都没有……她用自己冰凉的额头贴上她的皮肤,手忙脚乱的替她降温,急得猛掉眼泪:“泽杨,我们快送燕子去医院,她烧得很厉害!”
“给我。”
魏泽杨脱下自己的外套,整个裹住了燕子并且将她稳稳抱住,眸光落在陆小芽削瘦的肩头,很想拥住她,发现自己还是太差劲太弱了,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人跟孩子,反而害她们吃苦受罪,隐忍着压低着声音问:“你怎么样,能走吗?”
陆小芽用袖子抹干脸,点点头:“我可以的。我们要怎么回去?”
“我借了一辆摩托车,停在不远。”
魏泽杨不会告诉她,自己跑了多少岔路,问了多少人,才找到了正确的方向。就差一点点,如果他来迟一步,被凌香得逞了,后果不堪设想。
“嗯。”
“好,我们走。”
两人转身离开,不再管这一地的狼藉与哀嚎卖惨,届时回到市区派出所报案,自然有人会来处理他们。
“魏……魏大哥,我疼?”
凌香匍匐着站了起来,一张泫然欲泣的脸加上几道血痕显得楚楚可怜,她害怕的捂住伤口,“我的脸淋到雨会发炎,要毁容的,魏大哥,你马上带我去医院好不好?”
魏泽杨毫不留情地警告道:“你听好了!不管你父母是什么东西,有什么交情,你必须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受到惩罚,付出应得的代价!如果小芽和燕子有任何的问题,我会让你双倍奉还,你逃不掉!”
凌香瞬间停止了抽噎,她真真切切地感觉到来自魏泽杨的愤怒与绝情,他们可是青梅竹马,他们两家人有交情,她还是魏伯母的干女儿。
凌香不停地摇头,难以置信地否认:“不会的,魏大哥,你不会这么对我的,你骗我的是不是?”
“你恶心到我不想再多看你一眼!”
魏泽杨冷漠地转身,如同最后箭雨一般刺中了凌香。
凌香如遭雷击般的失了控,各种负面情绪终于崩塌,开始了暴风式的哭泣。
然而她的眼泪不值钱,没有人会同情,她完全是自作自受。
陆小芽心里挺解气的,对付凌香这种冥顽不灵三观不正的人,就该用釜底抽薪的办法去治她!
两人冒着雨,相携着走到摩托车旁。
魏泽杨把唯一的头盔套在了她的头上,陆小芽嘴里的“不要”还没说出口,就被他强势的眼神喝住了,“你戴着。”
“好。”
陆小芽环抱燕子紧贴着魏泽杨坐,把燕子保护在两人之间的缝隙处,既安全,又避免淋雨,并且用一只手牢牢地拉住前面的魏泽杨,自己也靠了上去。
就在魏泽杨准备要发动的时候,他们看见一辆面包车从身后驶出来,坐在驾驶座上的人,分明是赵母。对方狂踩油门,加快了速度,几秒钟的光景,就把他们远远地甩在身后。
陆小芽当即反应过来:“她想逃跑?”
“她逃不掉的!每一个参与伤害你的人,我通通不会放过!”
魏泽杨信誓旦旦地说着,他的眸光深处,戾气与煞气渐渐滋生,越染越烈,如同一团火球誓要将周围的一切吞噬毁灭。
陆小芽虽然不喜欢魏泽杨入魔般的狠厉感,好像变成了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但出发点是维护自己,并不会觉得有多么残忍。
人都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虽然赵母一开始不赞成凌香要弄死她的想法,但是由始至终,她都没有要阻止的意思,她一直在冷眼旁观假装自己人性未泯,实际上只是自欺欺人的伪善。
赵母本来就是这件事情的导火索,如果她肯信守承诺,陆小芽自然可以对她网开一面。
否则……
一路风驰电掣地骑到了医院,魏泽杨和陆小芽双双被雨水打得浑身透湿,连鞋子里都灌了水,索性燕子还好。
等医护人员火急火燎地把燕子抱去急救,陆小芽想打起精神追过去,没想到眼前一黑,便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只听到耳边魏泽杨在焦急地呼唤自己的名字,却再看不清他的脸。
真的太累了。
陆小芽连续做了好几个梦,一会儿梦到自己身处在寒冷的冰天雪地,冻成了一座冰雕;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走到一座火山口,那滚滚岩浆爆发,瞬间把她吞没殆尽;最后又梦到了燕子冰冷而毫无温度的身体,医生对她摇摇头说尽力了……
她猛地一个激灵,坐立了起来,脱口喊道:“燕子!”
才发现,入目便是医院的病房,白绿相间的墙面,而自己,满头的虚汗,背上黏哒哒的。过了好一会儿,正常的空气进入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