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在这个世界中距今已过去了两年,廖宇思索许久,觉得以自己当前的实力,暂时无法在短短三天之内从这件事中截获什么好处。如果给他一两个月运转,或许他还能从中图谋些什么。
一想起回归,他便是一声轻叹。低头时他这才发觉,不知何时自己手中平板的内容早已切换成了家乡那边的消息。
廖宇想起曾经还调侃过父亲各类电子产品屏保全是家人照片,不由得自嘲一声,如今看来,自己也未能免俗。
“听护士说你醒了,我专程过来看看你。”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廖宇的独处时光。“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阿达斯特,是普莱斯顿的好友兼下属,就是你见过的那位神盾局女指挥官。”
“你好,还没能来得及感谢你们送我来医院呢。”廖宇这话倒有几分真情实意,他伸手握住了阿达斯特有力的右手。
“毕竟你帮了我们的大忙,如今像你这样热心的市民可不多见了。”阿达斯特并没有拉开椅子坐下,而是提着包站在了床边。他没有掩饰自己略微秃顶的头发,神态和善地看着廖宇。
“总有人应该为自己生活的城市做些什么,身为纽约的一员,我觉得我应当为她而战。”
前提是有必须的任务……
阿达斯特很满意廖宇的回答,他拉开手提包,伸手取出了一管试剂。
“抱歉了,我的时间不多,因为这些总统还不肯老老实实地躺回去。所以我就直说了。我这次来一方面是出于私人的身份来感激你,没有你的帮助,普莱斯顿或许真的有危险,没有人能保证永远没有意外,超级英雄也不行。另一方面,我们作为神盾局,借助我们的关系替你拿了些疗伤的药剂,算是……补偿吧。”
廖宇接过这管密封的试剂,很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下手中这管白色不透明试管。
察觉到了廖宇的疑惑,阿达斯特上半身略微前倾,压低声音说道:“这是我们神盾局特制的药物,能够加快你伤口的愈合以及修复你身上所有的疤痕,相信我,外面可找不到这么好的美容剂。”
“是啊,这足以让那些明星美女为之疯狂了。”廖宇读懂了他言语中的调侃,对他和普莱斯顿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阿达斯特有着特工一贯雷厉风行的作风,在和廖宇简单道别之后,便立刻赶往了任务现场。
看着阿达斯特的背影,廖宇有些唏嘘,这是一个在漫画中戏份不多的男人,但确实是一个值得信任的朋友和搭档,想不到自己如今能够跟他产生交集。
廖宇低头又看了看手中的试剂,心下有些犹豫不决。他尝试着询问炎印,但是得到的回答却是只能在回归了寒塘之后才能进行查询。
廖宇仔细想了想,将这试剂贴身塞入了怀中,随即叫来晚餐匆匆解决了口腹之欲,便拖着重伤未愈的身体缩进了厚厚的被褥,不到一分钟便迅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廖宇才昏昏沉沉地从睡梦中醒来,大量失血后的他如今的脸色仍旧显得无比苍白,习惯了二十二世纪医疗水平的廖宇很难接受经历了足足两天伤势都毫无好转的现实。
正当廖宇洗漱完毕时,他的病房被人一脚砰得踹开了。
“嘿,国家英雄死侍前来探望你了,有没有感到无比的荣幸。”
看着死侍将油腻的墨西哥卷饼砸在病床的床头柜上,廖宇的腹部顿时一阵翻滚。
“我……很感激你能来看我,死侍,就是这个东西我就吃不下了。”廖宇脸色难看地回应道。
“好吧,真是可惜,我可刚从俄罗斯的空间站回来,刚刚阻止了一场核战的爆发,人们应该铭记我的名字,最起码应该专门为我设立个节日。”死侍夺过墨西哥卷饼开始大嚼特嚼。
“你是怎么追着僵尸总统到空间站的,你们找到那个魔法师了?”廖宇缓步走向了床边。
“是啊,奇异博士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个被hua盛顿囚禁的家伙,他把我送上了俄罗斯的空间站。话说既然魔法有这样的能力,那还要特工和国防部做什么。随便找几个人扔到核弹发射基地,每个核武器国家自己的核弹就足够把自身炸上天了。”死侍说着扯下了他的头套扔在了廖宇的床上。“太空里面杀人真是不方便,我觉得我在空间站跳了一整场芭蕾。”
看着床单上沾满血迹和脓液的头套,廖宇终于忍不住扶着床头柜猛地干呕了起来。
他总算切身体会到要跟死侍这样一个头脑混乱的家伙相处是有多么困难了,也难怪纵使死侍做出过许多贡献,但诸多超级英雄仍旧不太待见他。
“我觉得……我们还是说说hua盛顿和塔夫脱的事情吧。”廖宇扯过纸巾抹了抹嘴,他决定还是由自己来掌握接下来的话题比较靠谱。
“他们?不知道,不过按照手里的名单来看,现在只有6个僵尸总统还没有被净化了,他们躲不了多久了。反正有奇异博士给我加成的至尊魔法剑,他们是逃不出我这个史上最强总统克星的追捕的。”
“总统克星又是什么,你这么说不怕被人抓去调查么……不管怎么说,看来这件事就快有个妥善的解决了。”廖宇坐在床边,抬头直面死侍那犹如被硫酸泼过的脸庞,尽量让自己能够逐渐接受死侍身体的缺陷。
“当然,所以呢,你之后会做什么?”死侍将手中最后一口墨西哥卷饼吞下,嘴里含混不清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