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梦冷给夏颜非的那一刀,说深不深,说浅却也不浅,所幸的是没有伤到心脏。
“阿非……”白蓦尧薄唇紧抿,一双空洞的眼眸紧紧地盯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夏颜非。
三日了,整整三日了,她还没有醒过来。
“魔尊大人,你且宽心,夫人她如今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她被魔气灼伤,所以才迟迟未醒。”聂远宁在一旁对白蓦尧安慰道。
夏颜非毕竟只是一介凡人,她**凡胎,玉梦冷用魔气幻化成的匕首,要杀了她实在是轻而易举。
但是,在他运功救她的时候,明明就有一股无法探知的神秘力量抵制着他的法术,本来他以为夏颜非是没救了,却不曾想,一道红光闪过,夏颜非的脉象便突然平稳起来,不再如之前那般微弱。
聂远宁不由得微微蹙眉,那股力量究竟是什么呢?居然能这么轻而易举的治好夏颜非。
而夏颜非真的,仅仅只是一介凡人那么简单吗?
“阿非……”白蓦尧不理会聂远宁,那双眼仍旧死死的盯着双眼紧闭的夏颜非,一双手紧紧的抓着夏颜非的手。
本来,他从来都不懂什么叫慌乱,不知什么叫恐惧。
可是,就在他看到夏颜非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那殷红的血沾染上他的手的那时候,他第一次慌乱,第一次恐惧。
他突然很怕,她就那么闭上眼,再也不会醒来对着他笑,对着他怒……对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些琐事。
白蓦尧小心翼翼的抚摸着夏颜非苍白的脸,一双空洞的紫眸里划过一丝期盼,眨眼,湮灭。
“对了,魔尊大人,玉梦冷的尸体不见了。”聂远宁忽然想到这件事来,便皱眉说道。
等他再去地牢时,玉梦冷的尸体就已经离奇消失了。
“不管她。”白蓦尧头都不转的就冷声说道。
“或许是地牢里养得魔兽吃了吧。”聂远宁点头,说道。
地牢里养得有魔兽,魔兽挣脱铁链在地牢里四处跑的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或许,玉梦冷的尸体就是被魔兽处理了吧。
这样想着,可能性越大,聂远宁也就放下心来了。
只是,夫人也不知还要昏睡多久,魔医说,凡人被魔气幻化的东西刺中,没有个十天半月,是醒不过来的。
只是,看他俩魔尊大人这幅寸步不离的样子,他聂远宁就好头疼。
魔界里马上要举行比赛来选出魔界的左右两位将军了,照魔尊大人这幅样子,他怎么肯亲临现场啊……
聂远宁觉得好头疼……真心头疼……
他容易嘛他?摊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主子!
好多年都不曾这么累过了……
“咳咳……”忽然,躺在床上的夏颜非轻咳了几声,似乎是牵扯到了胸口的伤处,双眉蓦地紧蹙。
“阿非!”白蓦尧的眼睛忽的瞪大,捏着夏颜非的手更加用力。
“蓦…蓦尧?”夏颜非终于悠悠转醒,感受着手被白蓦尧握的生疼,脑子这才清醒开来,目光锁定白蓦尧的脸,轻声喊道。
“这么快就醒了?!”聂远宁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置信。
魔医不是说要十天半月吗?怎么才三天就醒过来了?
魔医的医术绝对是不由怀疑的,那么,就只有……聂远宁看着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夏颜非,神色忽的变得异常复杂。
他聂远宁现在就是打死也不信夏颜非真是个凡人了。
她能恢复的如此之快已经证明了她的不一般。
他聂远宁肯定夏颜非之所以能好的如此之快,一定和她从体内散发出来的那道红光有关系。
究竟……夏颜非是什么人呢?
聂远宁从来没见过这么神秘的力量,他觉得,那股力量,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而且,好似在慢慢的觉醒似的。
“那我就不打扰魔尊大人和夫人了!我先走。”聂远宁忽然绽开一抹笑容,说道。
见白蓦尧和夏颜非都是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根本没有人理他,聂远宁便黑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这两个人用得着看的那么认真吗?!!
沉重的木门发出一声厚重的“吱呀”声,眨眼,殿门便被人关上了。
殿内眨眼变得灰灰暗暗,阻挡了外面的光芒。
夏颜非忽然掀开她的衣衫,在看到她本来受伤的那地方已经成了一条淡粉色的疤痕后,她不敢置信的说道:“咦?我睡了十天半个月吗?伤口都好了。”夏颜非还能明显的感觉到那伤口处虽然外面已经长好,但内里却还是有些灼痛的感觉,让她不敢乱动,生怕又牵扯到伤处。
“三天。”白蓦尧那双空洞的紫色眸子一动不动的盯着夏颜非半露的胸口,异常自然的回答。
“什么?才三天?!啊……对哦……你们是魔。”夏颜非先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而后又恍然大悟。
他们是魔,自然有办法让她的伤口快速愈合。
“嗯。”白蓦尧仍旧紧紧的盯着夏颜非半露的胸口,简单的应了一声。
“白蓦尧!你大爷的!谁准你看我的?!”夏颜非转头,正看到白蓦尧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的胸口看,她低头看了一眼她自己半露着的胸口,连忙把褪到肩下的衣服拉上来,瞪着白蓦尧羞窘的大吼。
擦!居然那么直勾勾的盯着她胸口看!!!
白蓦尧依旧用那双空洞的眸子盯着她的胸口,不言不语。
“喂!你丫的还看!”夏颜非的一张笑脸通红,大喊。
白